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早。”绍逍刚埋进教室就闻到一股超级浓郁的早餐味。他瞥了一眼早上就开始准备睡觉的同桌，无奈给他开了个小窗。

“别睡了一会姜关公要来抓人了。”绍逍给他理了理头发。

“冷，关上。”乌谙的手按在绍逍手上想要把窗户推回去，结果这人就是故意没反应。

“你们俩......”齐黑站在两人边上，看呆了眼。

“手冷，我同桌好心帮我捂。”

“他昨天刚换手，我给他检查检查。”乌谙冷声，用膝盖撞了撞旁边的人。

绍逍笑着松手把两人的作业全都交了过去。少年撑着头看向这间已经沉浸在复习气氛里的教室，这才想起来很快就要寒假了，期末已经迫在眉睫。

前面的李彬抱着书慢慢转身：“绍爷今年你也要去你爷爷那过年吗？”

“嗯。”绍逍慢慢道，他缓缓翻开书，“今年应该会早点回来。”

“意思是我们可以一起过年了？！”

“不一定。”绍逍勾唇。

“什么不一定，不一定回来？还是你要继续当负心汉？”

接下来的话绍逍没回答，他瞥了一眼毫无反应的乌谙，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好考期末吧，为了过个好年！”他抬手给李彬来了一记手刃。

“痛痛痛！”

伴着李彬的哀嚎，新的一天开始书写，高中期末的日常不是各种练习卷就是各种小考，明明期末已经迫在眉睫，（1）班的学生反倒是更加放松，甚至在期末考的前一天在校的晚上的晚自习里他们还在窗边欣赏雪景。

唐僧抱着保温杯，他的晚自习总是最安静但是也是最没有“纪律”的。一个个不是背靠在窗户上看书，就是望着窗外的雪景背书。

“老师，今天晚自习什么时候啊。都周五了，大后天考试了，就不能早点放吗？冬天晚上回家很危险的，要是出什么事情没法考试咋办。”绍逍作为先回家的代表第一个开始抗议，他自从上次撤了乔倩的位置后每次都会被唐僧拉上去帮忙盯着纪律。这次他索性开始和唐僧唠嗑，顺便争取一下早点回家。

“你们姜老师和我说的是9:10分，我给你们提前10分钟行吧。”唐僧总算是松口了，他看了眼表，“绍逍啊，晚上你送送走路的女孩子们吧，你们这次自己走路回家的有几个？”

人群里竖起几只手，万万没想到的是角落里有个人也抬了手。

霎时间人群凝固。

“？”乌谙抬头，他疑惑地对上所有投来的目光。

“哈哈哈哈哈！”绍逍笑得瞬间没了样子，这位祖宗绝对是听了一半的问题。其他人不知道该不该笑，因为看着这位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就会上来刀了笑的人。

唐僧也乐得很：“好好好，那你也送送他吧。男生晚上回家也不安全的。”

“老师......？”

“到了！九点！！”李彬跳起来，他实在是受不了了看了四个小时的书看得他头昏眼花，他从窗边猛冲回来收拾东西带头跑出了教室。

“哎！轻点！别的班还在自习呢！”唐僧抱着被子慢悠悠走在人群里。

“绍爷！走吧。”几个女生聚在门口望着绍逍时不时窃窃私语着。

绍逍单肩背着包，他靠在门上没走，望着室内黑着脸塞练习本的男生：“等会，还有个‘女孩子’没准备完呢。”

“滚。”乌谙黑着脸走出教室。

绍逍立马跟上去：“哎，陪我送送她们呗？你不会吃醋吗？”

走在前面的少年顿步：“我......”

“？”绍逍趴在楼梯上歪头。

“走吧，下不为例。”乌谙叹气。

——

室外已经是一月多，天空上没有闪烁的星辰，但是地上却有。城市的霓虹灯火亮在眼里，冬夜路上稀稀落落落的人影结伴走在静夜里，夜间的凉风裹着淡淡雪香味吹在少年们的脸上。原本打着算盘的人每一个能成功和这俩校草搭话，路上绍逍一直拉着乌谙讲话的缘故。

“到底是谁陪谁啊......绍逍对乌谙的态度什么时候比李彬还热烈了......”一个女生叹了口气，她望着这俩渐渐走远的身影。

“也许比对我还热烈。”

“？”

刘妍妍笑笑，她是中途被拉过来的，但是绍逍似乎一点没看到她。

因为那人的目光始终落在乌谙身上。

——

“刚刚刘妍妍找你搭话了。”乌谙往公园的秋千里面走，寒冬腊月的这位仁兄还拉他在这个荒凉的小公园里玩。

“嗯？是吗，她不是不在我们班里吗？”绍逍坐在比他小了很多的儿童弹簧木马上给唐僧发着消息。

“中途来的。”乌谙坐上秋千。

晚上的公园里没有人，安静得像是入睡了一般。乌谙第一次在晚上来到这里，四周没有灯只有头顶的月光照着眼前的人。

“哦，真过分呐，我在你身边你眼里还能放下别人。”那人委屈巴巴地靠在木马上，戳了戳自己扬起的嘴角，示意着乌谙。

乌谙起身，他慢慢走过去，弯腰闭眼。蜻蜓点水的吻化开了冰冷的嘴唇。

他起身，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人。每次吻完乌谙的脸上总会有一层薄红，这次也一样。

他把头放在手臂上，望着少年的眼神就像是泡在了酒里般醉醉地望着自己喜欢的人愣了神。

“听，听说你过年要去法国？”乌谙被盯得不好意思错开目光，他坐回秋千。

“嗯，每年都会在过年的时候去法国团聚的，我爷爷身体不好不能坐飞机。”绍逍笑着，“你想我早点回来？”

秋千上的人摇头：“不，注意安全。”

“你想和我一起跨年吗？”绍逍问道。

这次乌谙没给他回答，他望着绍逍，但绝对不是害羞难以启齿，那双眸底有的只有空洞和迷茫。

叶隙鸣响，几处晚鸟打碎了缄默。

“时候不早了，走吧，我先送你回家。”绍逍起身，他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感觉乌谙好像突然没兴致了。

我说错什么了吗？

“不了，我打车回家，你也早点回去吧。”乌谙起身，他果断地拿出手机打了车。

“我说错了什么了吗？你生气了？对不起。”绍逍立马认错一套，还给乌谙塞了颗认错的糖果。

后者抬头，又在他唇上点了点：“不，没什么。只是今天有点累了。双休日我想好好准备期末考试。”

“嗯好。”绍逍摸了摸嘴唇，他有点担忧地望着乌谙。但是他能感受到乌谙不是生气，但是具体是什么他好像又不懂了。

“早点回家。”乌谙上车和他道别。

“嗯，到家了发消息。”绍逍松开车窗，望着扬尘而去的车辆出神。

【群聊（4）】为了过个好年！奋斗！

【逍遥】：问你们一件事。

【弓长】：启奏。

【逍遥】我刚刚问我对象“想不想我陪他跨年年，他不说话了，为什么？”

【弓长】：电话。

“喂？”张琛那边传来音乐的声音。

“你在哪啊，怎么这么热闹。”洛芊芊疑惑道。

“和西堂在街上，还有松詹明和松琼玉。”张琛理所当然开口。

“脚踏三艘船？”洛芊芊惊道。

李彬姗姗来迟，他一进来就听到脚踏三艘船这句话，硬是结巴了半天：“绍，绍爷？你这样乌爷会，会杀了你的！”

“妈的，不是我！”绍逍笑骂一声。

“我说绍逍啊，你是不是没脑子？”张琛讥讽道，“你绝对不能玩扫雷游戏。”

“啊？”绍逍这回脑子动不起来了，他在路灯下站定。

电话里的洛芊芊也叹起气来，电话里的张琛语重心长道：“你想想乌谙那段时间经历过什么吧。”

这次李彬都反应过来了：“我擦？绍爷你怎么比我还傻！”

话音刚落电话里的张琛开始回怼木头，具体说了什么绍逍一点没听进去，他愣在原地。

跨年......

操！我有病吧。

他骂到，捶向一旁的路灯。拳头上的刺痛总算是唤醒了这颗冻结的大脑。

“是绍逍吗？”身后突然想起一声熟悉的声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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