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知不觉中,上元佳节已至。
条条街道放眼望去,皆是张灯结彩,红色的光芒与青色的石路交相辉映。
小商铺也多了起来,什么脂粉摊子、头饰摊、灯笼铺......纷纷前来。整个京城热闹非凡,小贩的叫卖声响彻云霄。
小贩们可得抓住上元佳节这个绝佳的时机,毕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没有巡守来砸他们的摊子。
往常,街上都是不许人摆地摊的,只有买了店面的商贩才有做生意的机会。再加上关税上涨,连有店面的人都不大敢经商。
毕竟,没钱去交税。
前些日子,燕安帝便准许严浩翔回乡省亲。可当严浩翔站在渝王府门口的时候,他百感交集。一咬牙,他还是进去了。
“砰——”
前厅里,严浩翔跪在地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地面。他回来前就知道,此次回府,定是要被渝王责罚。
果不其然,渝王将酒杯重重地摔在地上,溅起的玻璃碎片划过严浩翔的脸,雪白的肌肤上,顿时拉出了一条血淋淋的口子。
严浩翔似是没有感觉到痛,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他从小便知,若是他有所动作,渝王必是要变本加厉的罚他,甚至会牵扯到母妃与姐姐。
渝王“来人上家法!”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布衣的仆从便拿着根又粗又长的棍子走上来,双手捧着递给了渝王。
渝王一把接过,也不含糊,刚拿着就准备朝严浩翔身上打。
这时,一位夫人走上前,扑到渝王身上,拦住了他。
渝王气急了,将女人重重地推开,一杖结结实实地落在严浩翔的背上。他吃痛地叫了出来,但也没耽搁,他急忙爬到女人身边,将女人揽在怀里。
严浩翔“阿娘,你没事吧?”
或许是身体上的疼痛,又或许是太过于担心,严浩翔的声音有些颤抖。
渝王妃本就身体不好,日日靠药吊着,这一推,怕是要了她半条命。她已经昏厥了,浑身无力地躺在严浩翔的怀中。
周围的夫人小姐公子们,只是静静地看着,毕竟,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触渝王的霉头。
严浩翔“大夫呢?府上的大夫呢!”
严浩翔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偌大的府中,只有他的哭声在回荡。没有一个人理他,每个人都噤若寒蝉。
渝王“严浩翔,这就是你忤逆本王的下场,本王让你去操控软弱可欺的太子,你却置若罔闻,真是活该啊!亏得本王还将你作为继承人培养,看来是本王想多了,你就是块烂泥扶不上墙!”
严浩翔红着眼眶,泪水一滴一滴地砸在渝王妃的衣服上。他没有力气去听渝王说的话,也没有精力与渝王周旋。
渝王“你姐姐最近和城东头那个姓杨的书生打的火热啊!”
一听到姐姐,严浩翔立马抬起了头,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渝王,恨不得啖他的肉,喝他的血,将他彻底从世上抹除。
他环顾四周,都没有看见姐姐的身影,他顿时心急如焚。
严浩翔“你把阿姐怎么了?”
渝王“她呀...”
渝王突然弯下腰,他的脸里严浩翔非常近。
渝王“你自己去找啊!”
说完,渝王便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是如此的刺耳,就像一个个尖刺,插进严浩翔的心。
严浩翔轻轻地放下母亲,奋力站起。他早已顾不上腰上的疼痛,他疯了一般,掐住渝王的衣领,疯狂的摇晃。
严浩翔“你到底把我姐姐关在哪里了!”
渝王没有回答,只是狂放地笑着,笑声中带着戏谑。
严浩翔恨极了,那一刻,他是动了杀心的,但他却不能将面前的人给解决掉。他愤怒地吼叫着,宣泄着心中的愤恨。
他一把甩开渝王,渝王跌坐在地上,却仍是一脸玩味地看着严浩翔。
严浩翔一把将渝王妃横抱起来,冲出前厅,去找府上的大夫。
他找了每一个大夫,所以人都连连摆手,不敢医治渝王妃。
最终,严浩翔抱着母亲,上了他回家时坐的马车,朝医馆赶去。
严浩翔“严三,快一点,快一点啊!”
马蹄重重地踩在街上,尘土飞扬。
医馆——
严浩翔“大夫,我阿娘怎么样?还好吗?”
只见大夫连连摆手,说是渝王妃身体本就差,这入了冬便更差了,怕是熬不过明年的春天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