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九

（回忆篇）

我是一条蛇，准确的说是蛇妖。

以前，我还是一条蛇的时候，一个人类收养了我， 给我住舒服的窝窝，给我吃肉，喜欢把我揣兜里，走到哪都带着。

他们说主人心理扭曲。

很多人类养宠物，养蛇的却不多，像主人一样随身携带的更不多，主人用手指顺着我滑溜溜的脑壳顶摸了摸，像别人摸猫猫狗狗一样，我心想，主人很温柔的，没有心理扭曲。

“唔……咳咳……”

我察觉到主人的动静醒来，主人也醒了，脖子被我的尾巴缠住差点窒息，哦，是午睡前主人自己放在脖子上的，天热，我体温低可以用来降温。

“雨山，可别杀我，还没活够呢。”主人把我的尾巴解下来，抚着我的背笑着说。

我懒洋洋地搭在主人身上，真是事儿啊，不是你要降温的么。

雨山是主人给我起的名字，主人很温柔，面上总带着笑，喜欢一个人待着，有事没事都叫我名字，有时候会跟我说说话，有时候好像在欣赏自己取的名字，叫几声，待我看过去，只笑着看我不说话。

十

实木的桌子，圆角，触感有点冰冰凉凉的，可能人类摸到蛇就是这种感觉吧，这是特管局审讯室。

对面那个大伯看上去怪凶的，我低头在桌上画圈圈，不和他对视。

“说说吧，修成人形多久了？假身份搁哪弄的？”

“快一年了，今年开春的时候化形的，身份不是假的……是……”

我不想说了，我有权保持沉默的。

我就说嘛，天要下雨，妖怪要成精，哪里禁的了，只要不犯事，特管局会给妖怪安排身份，那些伯伯婶婶看我良善，给我放了出来。

新身份正在给我弄，我还能继续用这个身份，我不想换个身份，可能是因为麻烦吧。

十一

“卫水”

黑壳笔记本封面上写着两个字，很工整，里面是课堂笔记，也很工整，不同的是封面上用的是白色笔，里面是黑笔。

我点着灯看笔记：

“Many people will work hard to ～ these goals. 人 将 努 实 标。”

字迹一笔一划从容不迫，这是单词“achieve”下面的例句，用“～”代替学习的单词，例句的意思从简记录，这个习惯在笔记里随处可见。

当人就要工作，工作需要学习，我在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