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一次从床上弹了起来。
目光炯炯的盯着绿浮,
叶冰裳“你是不是在忽悠我呀?”
绿浮惶恐,连忙反驳,
路人甲“奴婢怎么敢忽悠殿下呢?皇上之前是真的下过令不让殿下用冰碗!殿下若是不信,可以唤其他人进来问,或者,亲自找皇上问清楚。”
说到“皇上”时,绿浮的咬字重了些。
叶冰裳“我才不找他呢!”
茶茶想起澹台烬就来气,哪里会主动找上门儿?
想了想,她还是别别扭扭地问:
叶冰裳“不是说冰碗被禁了吗?那昨天,昨天为什么可以吃?”
她想起昨日在澹台烬那里吃到的冰碗,口水差点从眼睛里流下来。
天气好热,真的好想吃冰冰凉凉又甜滋滋的冰碗哦!
绿浮垂着脑袋恭敬答道:
路人甲“那是陛下特许的,没有陛下的旨意,奴婢不敢给公主用冰碗。”
叶冰裳“好吧!”
茶茶再次瘫倒在床上,宛如失去梦想的小猫,对绿浮挥挥手,
叶冰裳“你走吧!”
叶冰裳“我想一个人静静。”
路人甲“是。”
绿浮恭敬行了一礼,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叶冰裳“哎!”
茶茶睁着一双大眼睛瞪着帐顶,突然觉得心好累。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只被强制跑完八百米的可怜鼠鼠。
只想大声喊一句:鼠鼠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这么对鼠鼠,鼠鼠我啊,实在是太可怜了!
另一边。
被人惦记着的澹台烬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伺候在旁的太监立马一脸担忧上前,
路人乙“陛下可是身体不适?可要老奴去传太医?”
澹台烬挥手制止,
澹台烬“不用了,不用喊太医,孤没事,不用紧张。”
路人乙“这……”
那老太监面露踟蹰,他是皇帝的贴身大太监,帝王若是身体有恙,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澹台烬摆摆手,
澹台烬“放心吧!若真出了事,孤恕你无罪。也快到用晚膳的时辰了,你亲自去长乐殿一趟,让公主过来用膳。”
澹台烬“依孤看,孤今日这喷嚏,不是身体有恙,而是某个小家伙在背后说孤坏话。”
等老太监走了后,澹台烬放下手里的奏折,想了想,又起身来到后面的书架边,从一个暗格里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
他审视地看着这把匕首,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掠过刀鞘,最后停留在匕首的手柄上,目光凝了凝。
今日用午膳时,茶茶突然问他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他虽然打趣着说她在发热说胡话,但心却是狠狠地提了起来。
小姑娘已经不止一次说这种奇怪的话了,别人或许以为是她是在说胡话,但他却暗暗记在了心里。
他发现,所有的反常都是从去年冬日小姑娘不小心摔进御花园后面的月野湖开始的。
那次,小姑娘高热三天才醒来,醒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不仅不记得他们的过去,看向他的眼神也是分外陌生,像是在看陌生人。
他当然认得那就是他的小姑娘,但她为何发生那一系列的变化,他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