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容乐起了一个大早,在镇子上转了转。
踩好了点,她才更有把握,这种事情就是要一次成功,要是失败了,皇兄肯定会让人死死地看住她的。
下午集市便开始了,逃跑的事情比容乐想象中的顺利许多。
她穿着便装混进百姓之中,集市上人又多,不仔细看根本找不到人,容乐先利用巨大的人流将自己和拢月分散,如何混进人群里,顺着人流到一个巷子里,换好了衣裳,沿着自己之前规划好的路线,离开了村子。
等到拢月反映过来要找容乐时,早就不见了她的身影。
暗处的影卫找容乐找的也是焦头烂额。
他们就是这么一晃神的功夫,人就不见了,这要是让主子知道了,非得生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他们是见识过容齐发火的模样的,想到那个场景,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但他们找到日落西山都不见人影,无奈只能让人将信传到宫了。
御书房侍候的宫女内侍,只知道,当日旬公公打发了所有人出去,给陛下禀报了一件事情,陛下就发了好大一通火,连手边的茶碗都砸碎了。
大悲寺,听到秦申报来的消息的太后皱了皱眉,说道:“这是怎么了?这些日子朝堂上也没发生什么值得他发这么大火的事吧。”
秦申说道:“北临的探子说,傅筹昨晚在容乐的屋子里呆了一夜,今日早晨才出来。”
太后闻言冷哼一声:“这样的女人,也值得他惦记成这样。”
“齐儿到底还是年轻,有这样的反应倒也不奇怪。”秦申安抚道。
“哼,”太后还是有些不屑,说道:“如今容乐已经得了傅筹和宗政无忧的喜欢,齐儿也没必要非要参与我们的计划了,他只要不做什么阻碍我们计划的事,想做些什么就去做吧。”
秦申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想通的,但既然是她的吩咐,便也应了下来。
而容齐这边早早地回了紫宸殿,让时满守在门外,不让任何人打扰,就带着小荀子从密道出去,匆匆去了村子。
拢月和影卫实在是找不到人,只能回来请罪,生生将半日的路程缩短到一个时辰,才在容齐到村子之前赶到。
容齐到时,拢月拢月和影卫跪了一地。
容齐眼神透着寒光,冷声道:“你们最好给朕解释清楚,怎么这么大的一个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容齐如今手脚冰凉,什么意外都想到了,甚至是太后发现了容乐,派人将她带走了。
若真是这样,容乐这次怕是凶多吉少……
一院子的人没人敢说话,泠月深吸一口气,说道:“陛下,奴婢今日给公主打扫房间时,看见有一封信在桌子上,是给陛下的,奴婢没敢动。”
容齐闻言,快步走进容乐的房间,便看见桌案上那封信,信封上写着,皇兄亲启。
容齐迫不及待地拆开那封信,只见上面写着
“皇兄,是容乐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等皇妹都处理好了就亲自向皇兄请罪,皇兄莫要迁怒于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