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内,沈琅正在练字,谢危缓步而来俯身行礼:“谢危见过陛下”
沈琅收起笔坐到了茶桌边上:“坐”两人喝了口茶,沈琅看了谢危一眼“听闻你日前被逆党刺杀,正巧燕侯家的小郡主也在旁,你们二人可有受伤?”
“劳圣上挂念”谢危颔首“燕郡主一手鞭子用的极好,再加上刑部陈大人救援,我们二人皆无碍”
沈琅点点头:“燕侯家的郡主朕也听芷衣说过了,是个极为活泼的人,芷衣也喜欢”他话锋一转声音冷了不少“陈瀛?查了这许久仍无进展,跟兴武卫一样,都是酒囊饭袋!”
谢危面色不显:“平南王盘踞江南多年,京中亦不乏他的眼线,想要扳倒逆党,还需耐心筹谋,万不可操之过急”
“朕也不想如此,只可惜时不我待,那老匹夫想熬死朕,可朕偏不能让他如愿!”
沈琅一阵咳嗽:“谢卿你瞧,朕这身子若不能摘除逆党又能做多少事?不过,谢卿今日来寻朕,所为何事?”
“臣此来为了两件事”谢危起身拱手“第一件便是,臣听闻文朝今朝郡主两年前曾拜师神医学医,现如今文朝京都颇有盛名,臣想,不如找个由头请这位郡主过来为陛下诊治一番”
文朝算起来其实和沈氏王朝并不侵扰,相对而言自从文朝新帝登基,两方更像是心照不宣的合盟,邀请那位郡主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沈琅点点头:“倒也不是什么难事,还有呢?”
“还有便是听闻陛下与太后有意为公主择选伴读,臣在想,公主虽身为女子,却也是皇室贵胄,除了闺秀该学的课业之外,也应学些旁的,臣想请命,为公主授课”
“嗯”沈琅沈琅微微一愣,随后笑道“居安有大才,朕可要替芷衣谢谢你了”
谢危拱手:“臣不敢当”
皇宫 泰安殿
殿内的太后薛氏正在修剪花枝,沈芷衣与薛姝入殿,二人行礼:“给母后(姑母)请安”
“起来吧”薛太后摆摆手示意两个宫女收走花盆“把新送来的茶给她们尝尝”
沈芷衣笑着凑到薛太后面前,亲昵地靠在薛大后怀中道:“儿臣不想喝茶,可有冰好的果子酿喝?”
薛太后斜眼看了沈芷衣一眼,板起脸道:“已是深秋了,还喝什么冰的,就你胡闹,瞧瞧阿姝”
“阿姝素来端方温柔,岂是我能比的”
沈芷衣自然大方地坐下,笑着扬起脸与薛太后说话:“嗯?没什么不一样啊”
“你啊,从前总对眼下这疤痕遮遮掩掩,母后看了也心疼,今日怎么大大方方露出来了?”
沈芷衣笑了起来:“因为我想通啦,若我过于在意这疤痕,那人人都知道这是我的软助,皆可以此伤我,但若我不在乎,就谁也伤不到我,越这么想,就越觉得一道疤痕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了母后!我的伴读挑好了吗?名单呢,快给我看看!”
“都在你皇兄哪儿呢”薛太后笑笑“大抵是除却燕家燕姝和之外再选三位,去看看吧,选你喜欢的”
“好的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