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璟:“霜毒的解药。”
齐澜还想说什么,却见尚弦皱着眉,神情隐忍,有气无力半倚着樊璟,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他嘴唇嚅了嚅:“跟我来。”
齐澜在大殿内移动了一方烛台,一面墙上便挪动开了个活门,樊璟与尚弦紧随其后走了进去。
“这里……还要……走多久……”尚弦捂着心口慢下步子来。
“忍了这么久才堪堪发作出来,还真是顽强。”说着,齐澜走到尚弦身边将她打横抱起。
“放下。”樊璟冷眼看着他像看一个死人。
“瞪吾也没用。毒素已经蔓延到她的心脉,再耽搁下去,别说解药,就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齐澜脸上再没了笑意,他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怀里的尚弦早在他们说话前昏迷。
尚弦服药后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樊璟坐在塌边静静地看着尚弦的睡颜。齐澜恢复了往日里神采奕奕的样子,笑道:“殿下喜欢她?”
“嗯。”
“你们不可能。”
“本王会给她未来。”
齐澜听闻轻笑了声,而后走到窗边望着漫天星辰感叹道:“殿下还是太天真,鸟儿生来就属于天空,你留不住的。”
“什么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总之提醒殿下不要陷入这温柔乡。”齐澜又想到了什么:“哦对,宫里那边不太对劲,尚家怕是要搞事,殿下要尽早做打算了。”
“本王知道。”
“好了,时候不早,她醒来就无碍了,这里吾会留下人侍候,殿下也回客房吧。”
樊璟回到客房后辗转反侧,齐澜的话音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次日清晨用膳,圆桌上安静异常。
“呃……多谢二位昨日……”尚弦率先打破尴尬。
“你有一天会离开吗?”樊璟打断了尚弦的话。
尚弦没反应过来,脑壳突然空了一拍,而后不动声色地说道:“人终有一天会离开,殿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樊璟垂眸,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
“无事,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你明知道本王指的不是这个离开……
“不好了国师大人,皇上在御书房晕倒了!”一个小厮跑来说道。
待到三人赶到之时,皇上早已是神志不清,他断断续续地醒来总说些胡话,一遍又一遍地唤着淑约皇后的乳名。
“怎会如此,本宫的药方明明包他痊愈的。”尚弦苦恼着樊璟羽翼未满。
“怕是有人等不及了。”齐澜若有所思道。
尚弦上前查探一番,发现皇帝已经是强弩之末。
“此事非同小可,朝廷要变天了吗……”
“要变成我们的天了。”齐澜笑眯眯道。
“什么?你们早有打算?”
“你且看。”
樊璟走近床榻,皇帝的情绪显得十分激动。
“婉婉……你来了……”皇帝眼角含泪。
“父王,是儿臣。”樊璟低着头,神色让人看不真切。
“这是……皇上将九殿下认成了淑约皇后?”尚弦困惑着,樊璟生母并非淑约皇后啊。
“殿下生母与淑约皇后乃是一母同胞,淑约皇后病逝,文家便送进宫次女,也就是莞妃。殿下出生,眉眼间都像极了淑约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