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元年间:
尚家一家独大,权倾朝野。尚役是开国大将,为皇帝打下了半壁江山,也为家族带来了无上荣耀,如他的子孙皆入朝为官,立门户于各地。
而另外的文,程,参,楚等世家大族势力也不容小觑。皇帝意识到朝中暗流涌动,于是在神秘国师的出谋划策下,从商贸,入仕等方面牵制打击势力,而首当其冲便是尚家,奈何尚家家大业大,树大根深,在许多方面已经是呈垄断趋势,动一发而系全身,只可从下而上瓦解,不宜心急。
尚家有女尚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生得张好皮囊。可谓才貌双全,尚家人宝贝的紧。京城中的公子哥儿见了纷纷称赞,只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这样的千金自然是有大用处的。
皇帝未立储,尚家表面政治中立,实则背地里早早与七皇子樊萊勾结,且有意将尚盈嫁与,如此辅佐樊萊上位。
春日选秀一道圣旨送入各大家族,打破了尚家的计划——各家务必送一嫡女参选入宫。
“这该如何是好?我的盈儿才16芳华,怎能入那将末之人的后宫啊,实在不行,我们现在直接反了!”宣夫人(宣柔)捻起手帕哭得梨花带雨。
“糊涂!此事怎敢儿戏!”尚役(老家主)嫡长子尚业拍案道。
“那就让二房,三房送去几个庶女让老皇帝高兴换回我的盈儿,盈儿将来是要母仪天下的。”宣柔拭了拭泪,眼中满是算计。
“我当然知晓,有话好说,你为何不能像参玥那样贤良淑德,早知你是这副嘴脸,当初就不该带你回府!”
“你还敢提当初?要不是她我怎会小产落下病根,至今仅有一女!”
“参玥好心为你腹中胎儿祈福,你恶意揣测,不慎滑倒方才酿成此祸,活该。”
“呵,人都走多少年了还维护她?真这么深情就下去陪她吧。”
“泼妇!泼妇啊!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尚业指着宣柔鼻子说。“今日大雅之堂父亲在上,我便要亲笔休了你!”他怒目圆瞪,作势要回房挥墨。
“站住,”尚役端坐于主位忍无可忍道:“你二人还不嫌丢人?”
“父亲,可是她……”尚业指着宣柔控诉被尚役打断。
“参玥是否还有一女。”尚役瞪了一眼尚业,随后捋着泛白的胡须。
宣柔两眼放光眉开眼笑,满嘴肯定道:“是是是,此刻就在后院儿的柴房里呢。”
“这里哪儿有你妇人说话的地儿,滚回你的瑶欲楼,”尚业没好气地说。
宣柔自知不合规矩不占理儿,向尚役行了礼退下。
尚业继续道:“父亲这万万不可,弦儿是个痴傻孩子,且这欺君可是大罪啊。”
“弦儿既然是参玥之女,参玥又是我先儿媳。那弦儿怎么不算是嫡女?皇帝老儿又不曾指明道姓,我看这事就此定下,你回去给弦儿收拾收拾,好生照料。”
尚业面露难色,却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了。
“是,”他叹了口气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