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越氏兵权。”
霍卿越的声音虽不大,却字字铿锵有力,宛如金石之声,在殿中回荡。在场众人不禁为之侧目,大臣们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越从诚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你要赌我越家兵符?”
“我输了,离开皇城,你输了,交出兵权。公平。”霍卿越道。
越从诚心中暗自思忖,不知对方何来的勇气,一时之间没有出声。
“武信侯不敢吗?”霍卿越反问。
“笑话,我堂堂武信侯,会输给一个女人?”越从诚从怀里摸出了那对一虎符,放在了宫人端着的托盘里。
“今日,本侯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应下这赌约。”
只见宫人端来了两个靶子,越从诚转身望过来:“你想怎么比?”
“很简单,就比谁能射中靶心。”霍卿越将弓抛给了他:“武信侯请吧。”
众人唏嘘,这女娘是疯了还是傻了,越从诚从小在军中长大的。他哼了一声,松开手指,弓箭瞬间释放,向靶心飞去,这一箭稳稳当当,没有丝毫偏离。
一旁的越蓠终是松了一口气,越从诚神色倨傲得意,看向霍卿越:“该你了。”
“秋桐。”
霍卿越话音刚落,婢女双手捧着一根约一寸宽的缎带上前。在众人不解中,霍卿越将其连着那块面具一并系在了眼上。
“你干什么?”越从诚皱起了眉。
霍卿越却是微勾唇角:“武信侯,得罪了。”
说时迟 那时快,她抬腿踢起了地上的那枚短刃,刃锋翻起时滑过了越从诚系在腰侧的金环佩上,不待越从诚诧异,霍卿越又是一脚将那金环佩击地在空中来回翻转,发出铮铮地响声。
女娘侧耳聆听,年幼时无论风雨在靶场练箭的情境浮现眼前。霍卿越搭弓拉箭,没有丝毫犹豫,长箭离弦,嗖地一声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箭矢精准地射入远处的靶心。
周围议论声此起彼伏,皆是不可思议,此女箭法竟然精进至此。霍卿越拉下了眼上的缎带,只见那一箭穿过金环佩上中间的小孔,将其一并钉在了靶心的正中央。
虽然两根羽箭都射中了靶心,但是孰优孰劣一眼便知。
霍卿越提唇:“现在,我有资格与侯爷谈论孰对孰错吗?”
“你诈我?”越从诚怒不可遏。
“你输了,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武信侯这是要反悔吗?”霍卿越道。
“陛下!陛下!”这时,一个与之交好的大臣跪倒在殿中央,开始求情:“陛下,武信侯领兵已有数十载,越氏兵权不能旁落,否则军心易散,朝堂不稳啊!”
一位嘴唇上留着两撇胡子的大臣道:“领兵之权,岂能儿戏,越氏兵权万万不能给一个女人。”
另一人附和:“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切不可将兵权交付于一个小女娘的手里。”
“还望陛下三思。”众人异口同声道。
文子端冷眼相看,他手底下的官,有一半的人为了越从诚求情,他们多多少少都和越从诚有一定的牵扯。
“武信侯,你可还有何话要说?”
“陛下,若非她使诈,本侯岂会被她套进去?”越从诚怒指过来。
“侯爷认为我是女人,是以处处刁难,倘若今日换作我输了,侯爷以为在场诸公还会替我求情吗?”
霍卿越又是柔声一笑,“再说了我只是赢了武信侯的兵权,又没有说我一定就得接了。”
那嘴唇上留着两撇胡子的大臣反问:“你这是何意?”
霍卿越捋了捋方才有些凌乱的秀发:“我这般柔若不能自理,要那些兵做什么?”
众位大臣:“……”
方才女娘那一箭,弓满式成,可不像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子能射出来的箭。
“我虽然不要……”霍卿越话音又是一转, “这兵权武信侯怕是也拿不得了。”
“越家是曾经跟着太上皇打天下的开国功臣,如今父业子承,这是千百年来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岂容你非议!”那嘴唇上留着两撇胡子的大臣就怕跳起来了。
“丫头的话在理!”
这时,一个苍老却浑厚的声音响起来。霍卿越有些许诧异。只见崔仲儒离了席走到了大殿中央:“这兵权武信侯拿不得,武信侯如此轻敌,随随便便便将兵权输了去,倘若今天是在战场上,后果将会多么惨烈。”
有人反驳道:“崔大人,人非圣贤 谁能无过,武信侯不过是一次失利,再者战场之上胜败乃兵家常事,岂能因为一次失利就要如此严惩,未免寒了将士为国效力的心。况且方才只是一场赌约,如此来说明武信侯在战场上失利,怕是不够吧!”
霍卿越冷哼了一声:“那刺杀朝廷命官的罪名,够不够?”
作者苹果耳机丢在外地了,这两天没心情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