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一同获审孤城案，王姈得皇后护佑

孤城旧案再次被搬到了台面，整座崇德殿都静了下来。

文帝朝前探着身子： “说下去。”

“曦禾潜入寿春那夜，曾听彭坤亲口说过，若非是当年有人办事不利，我不会活下来，所以彭坤一定知道孤城真相。”

左御史插嘴：“曦禾殿下，孤城旧案已过去多年，此事事关重大，如今仅为你一己之言，你有确切证据吗？”

程少商忍不住了：“要是拿到了证据，那孤城案不就已经破了吗，左大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左御史气地怒指过来：“你…放肆！即便如今你是长秋宫的人，可你也不能如此出言，羞辱朝廷重臣！”

“程娘子所言便是本王心中所想，左大人若是不服气，不若等下了朝后曦禾单独与你一叙。”

“你！”左御史噌地一下气地脸红脖子粗，回忆起不久前铜牛县那一幕。当时在发现颜忠尸身后，霍卿越与众人在那望峰亭附近查探程始的下落，左御史当时便言明是程始谋害的颜忠一家，有什么好找的，结果话还未说完就被对方一脚给踹进那深坑里去了。

左御史是有苦难言，他颤着手指过来：“天子脚下，郡王还敢殴打朝廷重臣不成？”

“有何不敢！”凌不疑的声音在殿外适时响起：“何需阿越亲自动手，我便可代劳，殴打所谓的朝廷重臣。”

他走进对着文帝跪下，举臂稽首行了一个礼数后，随即目光轻飘飘转向已经被气地要岔气的左御史身上：

“左御史怕是上次没被打够，倒是愈发蹬鼻子上脸了。”

“凌不疑！你简直是欺人太甚！”若非是文帝还在，左御史就差要掀桌了。

“你一直帮着逆贼彭坤说话，这才是欺人太甚吧。既如此敢问左大人……”我挑起唇：“当年与彭坤一起策划背叛孤城的可是你啊？”

“你你你这是栽赃！”左御史急了：“我怎么帮彭坤说话了？谋朝篡位，作乱犯上，依法处置就是，可是你串通凌不疑，将人从廷尉府带到北军狱，这才是于理不合。”

“陛下！”程少商连忙低头做了一个标准的揖礼道：“王姈告诉臣女，这些年彭坤一直与都城中人有所来往，而这暗中与彭坤来往之人，甚有可能，就是当年一同参与孤城案的真凶，彭坤受其威胁，被逼无奈只能冒险起事。如今将彭坤带去北军狱审问，则是为了更快查出暗中之人。敢问左大人，何错之有？”

“郡王与凌不疑皆与孤城牵连甚多，保不齐二人公私不分，携私报复，彭坤更应该交由廷尉府审理！”左御史道。

凌不疑面不改色：“正是因为此案与臣相关，所以更应该交由臣来审理，以此慰藉孤城亡魂的在天之灵。”

文帝头疼，挥挥手：“既然此案与孤城有关，那便由你们二人与廷尉府一同去查办！”他说罢看向右手下方的文子端：“老三，盯着点！不许行刑逼供。”

待众人退出崇德殿后，文帝才朝我道：“曦禾，你可是有话要与朕说啊？”

我从怀中抽出一块木牍呈了上去。

文帝一看：“神谙？”

“陛下，若非皇后身体欠安，她定然亲手将懿册呈给陛下。”

文帝问道：“……皇后身体怎么样了？”

“回陛下，皇后从前日起咳疾加重，今早倒不可咳了，可郁结不化，气虚体寒，昏睡不止，一时怕是难以痊愈。”

文帝微颔首，低头将木牍展开：“荆州江夏？皇后这是要护着那王姈啊。”

“王家败落，王姈遵母亲之前订下的婚约嫁给了彭坤，不过才三月有余。如今彭坤谋反，彭氏一族难逃其咎。”

文帝闻言两指敲着那木牍：“她如今算作是彭家妇，你当真要替她求情？”

我垂下眼帘：“王姈算得上是皇后的表外甥女。既是皇后有心护她，那曦禾也无话可说。”

“而且……王姈说彭坤迟迟不肯认罪，是怕连累妻儿，倘若陛下肯赦免王姈腹中孩儿，她愿意去廷尉府，劝说彭坤。”

文帝深深叹了一口气：“稚子无辜啊，朕也并非是暴君，若是彭坤肯招，朕就赐他妻儿无恙。”

文帝默了半响，示意皇后的懿册：“那这荆州江夏蔡氏又是怎么回事？”

我将昨夜皇后的话重复道：“荆州虽然地处偏远，可这蔡氏算得上是江夏望族。蔡氏族长的幺儿，小小年纪就去了白鹿山，皇后说，既是白鹿山门下的，也差不到哪里去。今年乞巧节蔡家小公子来都城游玩之际，对外出的王姈一见钟情。待他满心欢喜回到江夏欲以来都城向王府提亲，怎乃文修君一事致使王家衰败，王姈也嫁去了寿春。”

文帝单手托腮：“这么说，这二人是错过了……”

“听闻彭坤在寿春谋反，那蔡家的公子担忧王姈，还曾派人去寿春打探。”

文帝道：“即使这蔡家公子心悦王姈，可这王姈今晨特意来长秋宫替彭坤求情，她愿意改嫁到这荆州？”

“曦禾以为王姈定是愿意的，王家衰败，她的父兄已然被贬为了庶人，如今她孤儿寡母的若想活下去，定然会。”

文帝摆摆手： “好吧，既然皇后摆明要护着她这个表外甥女，那朕便遂了她的愿吧。”

作者王姈本性不坏，嘴坏纯纯就是娇生惯养出来，在欺负程少商中的恶女中算是好的了，最起码没想要程少商的命。而且王姈骄纵跋扈很大的原因来自于她母亲文修君。

作者原著王姈的结局在众位恶女中算是最圆满的，在王家出事时，皇后就将她的那些外甥女接回了宫中。保不住文修君，护几个孩子还是可以的。尤其是王姈嫁人后还获得贤妻的称号。在电视剧里太惨了，丈夫死后她就是孤儿寡母，娘家也败了，太惨。而且后来她都慢慢变好了，所以在这里我把她嫁给江夏望族的结局又给改回来了。（原著里是两人好像就有婚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