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怕荼姚揪着不放,为转移荼姚的注意力,便提议让穗禾给荼姚献上了霓裳舞。荼姚根本就没有追究的心思,不过她也没反对顺着太微的话笑着同意了。
穗禾在跳舞时,眼睛不时看向润玉,而润玉也专注的看着。除了荼姚,没人看出两人眉来眼去的情意。
舞闭,不等荼姚说话,太微想起今日要撮合旭凤与穗禾重新掌控鸟族一事,便让人将穗禾安置到旭凤的桌子旁。
穗禾无奈,只得坐到旭凤身旁。不过两人虽坐在一起,中间却隔着不少距离,且穗禾坐下后便没有看过旭凤一眼,也没与旭凤说话。
因为润玉那饱含醋意的目光快要将她灼穿,为了不让润玉失态与难过,她一直冷着脸,就连旭凤主动打招呼都假装看不见。
看着她坚决的态度,润玉心里好受了不少,这才收起那哀怨的眼神,弱化自己的存在感。
见润玉笑了起来,穗禾才放心不少。不过她心里暗骂太微无事找事,谁不知道她与旭凤闹翻了,还非要把她与旭凤凑在一起,真是算盘打得叮当响,也不看她愿不愿配合。
见穗禾冷脸不理自己,旭凤一时间滋味难辨。从前一直是穗禾追在他身后,千方百计的想靠近他吸引他的目光。如今穗禾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且断得干干净净好似巴不得能离他多远就多远。这让他一时难以接受,心里的骄傲让他觉得穗禾在欲擒故纵。
可想事这么想,但穗禾越是不理旭凤,旭凤就反而因为心里的不舒服想去找穗禾说话。这让他们对面的润玉又开始不停的冒着冷气,看向旭凤的目光犹如利箭,恨不得戳穿旭凤才好。
旭凤觉得有人盯着他,便抬头朝着对面看去,扫了一圈没发现有人在看他,便觉得是自己多想了,又找了话题与穗禾说。
他刚收回目光,润玉又抬眸冷冷的盯着他。穗禾一直看着润玉,自然知道润玉的行为,安抚的看着润玉,用眼神示意他收敛一点,太微还坐在上面,别被发现了。
看到穗禾楚楚动人的眸光,润玉知道穗禾的担忧,不忍她担惊受怕,便忍着心里的不爽快垂下眸子不再看旭凤。
荼姚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觉得自己凑成的CP果然好嗑,这样的场面看得她很是舒爽,甚至不自觉的露出了姨母笑。
而太微见旭凤一直找穗禾说话,便以为旭凤想通了,开口夸奖二人,“火神与穗禾公主坐在那儿,很像天后像是偏殿里悬挂的那副画中的景象,春雨霏霏,俪影成双。那副画上面还提了个应景的名,珠联璧合。”说着太微朗声笑了起来。荼姚没接话,只微微垂眸掩盖她控制不住的白眼。
这话一出,润玉又冷下了脸,穗禾心里的白眼都快翻上了天,只恨不得去堵住太微的嘴。
锦觅听了忽然想起这画自己也在月下仙人的天香图里看过,便鼓掌道:“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就是珠联璧合。我记得这副画在天香图册里面有过。”
月下仙人紧张的想打断锦觅的话,可锦觅看也不看他,自顾自的说道:“原来穗禾公主跟凤凰灵修过。”锦觅刚说完,月下仙人便伸手捂住她的嘴,可是迟了。
穗禾恼怒地一拍桌子,起身冷着脸呵斥道:“你口无遮拦的胡说什么?你以为人人都如你这般恬不知耻吗?”
此番言论一出不仅便惹恼了穗禾,还让拿着酒杯的润玉一个没控制住直接捏碎了酒杯。旁人的注意力都在锦觅与穗禾身上,才没发现润玉的失态。
旭凤听到穗禾辱骂锦觅,便忍不住开口道:“穗禾,锦觅不懂事,你不要太过斤斤计较。”
穗禾冷着脸瞪着旭凤,沉声道:“火神殿下这是何意,这小仙侮辱我殿下不说,却反而还责怪我斤斤计较了?我穗禾堂堂鸟族族长被一个小仙如此污蔑泼脏水连累名声,难道火神殿下看不见听不见吗?刚才月下仙人说这小仙是栖梧宫的人,也倒要问问火神殿下这是你栖梧宫的规矩吗?还是你火神看不起我鸟族,借由这小仙之口来欺辱我?”
穗禾的话直接把玩笑上升到了两界对立,旭凤这才慌了,赶紧解释道:“穗禾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不等旭凤说完,锦觅推开月下仙人的手继续道:“在下没有胡说,在下只是想跟公主切磋切磋灵修的诀窍,好共同进步涨涨灵力。”
“简直欺人太甚,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以为我是你吗,整日里恬不知耻的把灵修一事挂在嘴上。我今日算是看明白了,也不知是谁教的,整日里满脑子只有男女灵修那点事,不知廉耻为何物!”穗禾本来就不想与旭凤再扯上关系,如今被锦觅这么一说,好似她真与旭凤有什么一样,让她很是恶心,说出的话更是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