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风还是有些刺骨的,祁予年在整个行人中绝对是最亮眼,她身上只穿了条薄裙,此外,别无其他。
不是她感觉不到冷,只缘心更凉。
但她却丝毫未展颓废之意,在旁人眼里,她不过是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爱美者而已。
转过街道,路上连零星的行人也没有了,只有昏黄的路灯与她作伴。
也不知是不是走累了,她随便坐在一个廊椅上,抬头望向了天空。
只一瞬她又低了下来,轻笑了声,今晚连星星也不愿陪自己吗?
“还记得我吗?”
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个美少年,温柔的嗓音飘荡在她耳边,祁予年竟觉得一股暖流传至心田。
她抬起头打量着这个美少年,竟想不起自己何时有认识这般人,她是偶像,参加过不知多少的综艺和活动,不乏见过好看的人,但面前这位,已不能是用好看来概括了。
一阵冷风吹过,祁予年不禁打了个寒颤,拉回自己的思绪,回复少年刚刚的问题:
祁予年“抱歉,你可能认错人了。”
美少年的睫毛垂了垂,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扬起手又问向祁予年:“那这个呢?”
祁予年稍稍凑近了点,仔细盯着他戴在手腕上的铃铛,但还是没印象:
祁予年“我想你真的认错人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啊。”
说完回以美少年一个微笑。
“等等。”见祁予年转头,少年走上前了一步,将手上的外套递过去:“披着吧。”
风轻撩起祁予年的头发,她却将背挺得笔直,眸中微含笑意,礼貌谢道:
祁予年“谢谢你,不过我不需要,我快到家了,就先走一步了。”
美少年望着祁予年消失在黑夜中,又重新扬起手对着月亮,他轻晃了下,铃声依旧,月光洒落在上面,色泽也依旧。
贺峻霖“姐姐,你忘了阿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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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予年自然不是往家走,她……没有家。
她刚拍摄完最后一个广告,她的助理就将她的手机给了她,她看了眼,就见有十几条未接来电。
她的心猛地抽了下,连忙走到人少的地方打回去:
祁予年“阿竹,发生什么了?”
陈竹“我的祖宗啊你终于接我电话了。”
祁予年“刚刚拍摄出了点问题,耽搁了点时间。”
祁予年解释道。
陈竹“我的年年,今晚你要不来我家住要不去公司宿舍住,千万别回去。”
祁予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到底发生什么了?
见祁予年没说话,陈竹开始机关枪式输出:
陈竹“特么的你那个祁家,真不识好歹,要不是你,我真想问候他祖宗十八代啊,还有那个陶什么的,真是恶心,也不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货色,呸,还想要我宝贝年年。”
祁予年“你是说祁家想让我跟陶浑?”
这件事之前不是没提过,照陈竹这么说,祁予年大概猜到一点。
陈竹“不是想,是要!你们家的阿姨刚告诉我的,祁家快撑不住了,想靠陶浑拉一把,但条件是你,如果你回去,他们很可能把你绑去,我想想就恶心,特么的这是你外公留给你的遗产被他们偷去就算了,还天天对你冷嘲热讽的不说,让你去跟一个比你大三四十的油腻男,我真想吐。”
祁予年就听着陈竹在电话的另一头骂骂咧咧,直到经纪人喊她她才挂了电话。
祁予年“离姐,我想出去吹吹风,可以吗?”
离姐带了她有四年了,大概能清楚她家里的事,看她现在这样,多半与这有关,温柔地拍了拍她脑袋:“先去换个衣服,别着凉了。”
祁予年懒得换,她只想让风将她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