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消攻略?”
陈望舒皱了皱眉,“也就是说我不用对她做攻略任务了?”
“是的,宿主。”012答到。
“但您对于数学家的任务进程要加快,囚徒卢卡·巴尔萨,医生艾米丽·黛尔和监管者杰克最近不太稳定,监管者红蝶美智子,摄影师约瑟夫和宿伞之魂谢必安都有一定范围波动。”
“有病?揪着数学家不放了?”
系统却不再回答。
陈望舒扎起头发,对着镜子摆出营业式微笑,“你最好别强制性任务,我这个死过一次的人不怕鱼死网破。”
“笑话,这世上可没有爱。”
*
雕花木门被推开,算是回应了门外的敲门声。
尘阡念看着眼前的女人,心中大致了然,她露出一个稍显腼腆的笑:“安托瓦内特夫人,您是有什么事吗?”
玛丽微微向前躬身,将手中精致的甜点盒递到尘阡念面前:“希克小姐,很抱歉,还有,谢谢您。”
尘阡念一副愣住的样子,随即关上门,将玛丽带到客厅。
她仔细的上好两层锁,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玛丽:“安托瓦内特夫人,我们必须确保接下来的对话,除了我们,无人知晓。”
玛丽轻轻笑了一下:“希克小姐请便。”
尘阡念端坐在沙发上,轻抿一口红茶。
“事情看起来复杂,说来也挺简单的。”
“庄园里出现了一个‘外来者’,这是精神控制的源头。甚至连庄园主先生都无法处理。”
玛丽皱了皱眉:“是那位陈小姐吗?”
尘阡念叹了口气,“确实是的,但具观察来看,不是她本身,是她携带的什么东西,貌似还是被动的。”
“只是大家都受到了影响。有时短暂的十分强烈的控制,有时是固化的认知。他们不能发现自己的异样,甚至看不出别人的异样。”
“我是个例外。我没有被控制。但在所有人都是异样的时候,是否唯一的正常人才是异样?”
玛丽抬起头,似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望着眼前的年轻小姐,吐出一句:“抱歉。”
“这不是谁的问题。”尘阡念安慰的笑笑,道,“现在他们都无法保持清醒,您是唯一一位完全脱出控制的人。‘它’察觉到了,接下来只会更加困难。”
尘阡念对上纯蓝色的无机质眼珠,“我需要您的帮助。”
“尽我所能。”玛丽捏着扇子,答道。
“对了。”尘阡念对着走向门口的女人笑了笑,“我该说抱歉才对。”
玛丽只是摇摇头,“监管者没有痛觉,没事的。”
尘阡念一言不发。只是在她迈开步子时道:“天真不是您的错误,无能的人总是将错推到他人身上。”
回应她的是走廊上空灵的嗓音:“我们也算比较熟了,叫我玛丽就好。”
*
尘阡念捏了捏手指,想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打开了那个甜品盒子。
除了马卡龙和纸杯蛋糕以外,还有草莓大福和樱花水信玄饼。
一看就知道出自谁之手。
“好嘛。”她拿起精致的银叉,戳起一块马卡龙。
羽毛笔落在昂贵的纸张上,不知书写了谁的命运。
*
下午还有一场尘阡念的游戏,只不过监管者是杰克。
她放下笔,揉了揉过度写字导致酸痛的手腕,走向大厅。
是时候查验结果了,强制除去精神控制带来的后果。
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响起《最后的晚餐》,华丽诡谲的音调象征着又一次游戏的开场。
尘阡念看了看队伍的配置,心中摇头。
佣兵勘探对面估计不是红夫人,真就一个队友都没有呗。
真是太可怕了。她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陈望舒,对方回应一个茫然眨眼。
尘阡念摆烂了,她点了一份蜂窝蛋糕,窥视者摇摇晃晃的顶着盘子跳到桌上。摆烂不可能的,这辈子估计都摆不了了。
缪斯印记碎裂,再度睁眼时她已经站在了月亮河公园的桥边。
耳麦里传来平静低沉的男声,是坎贝尔,“杰克,马戏团。”
尘阡念愣怔一瞬,指尖便流窜过一片火花。
真是…她轻笑一声。
这真是充满了戏剧性开场啊。
耳麦发出一阵杂音,紧接着诺顿报点:“没追我,信号塔那边去了。”
信号塔……根据刷点用脚想都知道去找谁了。
已经有心跳了,尘阡念下好鬼屋加速板,给陈望舒发起技能。她带的是双弹飞轮,只希望能活久点,毕竟队友成分复杂,基本演员。
心跳渐起,红光逼近,雾中之人对她轻嘲:
“小姐,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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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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