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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卿卿日常:泪痣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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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英以少主夫人的名义给郝葭送来帖子,正好尹嵩不在府上,郝葭便想着偷偷溜出去,可谁料竟被赵芳如撞见。赵芳如并未出声阻拦,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郝葭应当比自己更清楚,私自出去会是什么后果,可她为何依然这么选择。赵芳如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自从上次尹嵩对郝葭动了手,她这心里就越发冷了。从前,赵芳如也爱出去玩,宫里的人都夸她伶俐,风头不亚于现在的金川郡主,可后来却被尹嵩捏住错处,被困在这深闺之中

姐妹们许久未聚,这次难得一聚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几个人接连喝了好几杯,一个个醉得分不清方向

这时,楼下的说书先生正讲着近几日火爆的话本子,新川男尊女卑,连话本子上也是将女子写的弱不禁风,一无是处,只能依附男人过日子的物种,任安乐酒劲上头,一听他们这么议论女子,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李薇和元英等人也跟了上去

“这龙腾夜看着自己怀里弱不禁风的女子,走个路都能将自己绊倒的模样,竟一发不可收拾的爱……”

任安乐你闭嘴!你到底在讲些什么啊!不会讲就不要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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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尹峥和尹岸正在巡视夜市秩序,尹岸看着尹峥写的言论,开口批评道

尹岸跟你说了不要用骈句,你在学堂文章不是写的很好吗?

尹岸怎么需要你的时候就憋不出来了呢,你这么写怎么能显得出我的劳苦功高

尹岸自知文凭差(和尹岐一样),写不出什么好的文章,便想让兄弟几个中文学最好的六弟尹峥为自己写一篇赞扬自己管理夜市有多辛苦多能干的文章,结果看了之后,总觉得尹峥写的没有突出自己的劳苦功高

尹峥三哥…

尹岸对,你也有一份小功

尹峥三哥,这么写更加的清晰明了,这夜市的功劳别人看不见,那百姓不都看得见吗

尹岸听到尹峥的话,也是这么个道理,点了点头,指着不远处的酒楼说道

尹岸这远处还有酒楼开着呢

尹峥这夜市对酒楼肯定也会有影响,为了增加竞争,自然会增添经营的时间,长此以往对新川也会有好处

尹岸是啊,这夜里的生意也不能丢啊

两人在侃侃而谈的时候,苏慎着急忙慌的跑过来

苏慎少主,三少主

尹峥怎么了?

苏慎五少主找到咱府上了,说都这个时辰了,女眷还没回家,他看到五少夫人的帖子,知道是被咱府上的任夫人拐去团圆酒楼了

苏慎他想去找吧又不敢,这不是让我来找您陪他一起去

尹岸看到了尹峥脸上的着急担忧,憋了憋笑,这老六的家庭地位不高啊

尹岸老六啊那你去看看吧,这个女眷聚会也实属正常,虽然现在天色已晚,但是不要发脾气

尹峥听到他一副老深长叹的语气,忍不住笑了笑,如果他没有记错,自家媳妇儿好像和三嫂,还有节气姑娘们交好吧,如果这个时候任安乐还没有回家的话,那肯定三哥家里的女眷也没有回去

果不其然,尹岸刚刚“安慰”完尹峥,苏慎就说道

苏慎您的女眷也全在

尹峥看着尹岸显而易见的从笑脸变成了“臭脸”,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活该,让你刚才看我“笑话”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尹岸下一秒就跳脚说道,把一旁正在看“好戏”的尹峥和苏慎吓了一跳

尹岸成何体统!

尹岸在在…在哪个酒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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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圆酒楼,大堂——

任安乐一手拿着扇子,一手拍案而下,红彤彤的小脸,眼神迷散,但依旧说话有理有据

任安乐现在的话本都太烂了,原以为是以女子为主的故事,结果还是只能靠男子才能解决问题,但生活中根本不是这样子的

任安乐生活中女子不会随随便便摔跤,她们能靠自己的双腿就能站的很稳,所以以后不要再写这种话本了

任安乐我们靠自己也能获得幸福,你们能做的,我们一样能做的很好!

元英率先带头鼓起了掌,李薇也紧跟其后,大家随波逐流,纷纷鼓起了掌,毕竟是在新川,一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风气总有人会不认同这种观念

“好什么好啊?这哪来的疯婆子!喝多了酒就说这种离经叛道的话,你丢不丢人!有你这样的女人吗?”

任安乐我只是在为女子说话,有何离经叛道之意?我们该如何生活,难道是由你说了算!

“哼!不知天高地厚,不守妇道的规矩,你简直丢人现眼!”

任安乐你才丢人现眼!自以为是,恶语伤人!难道你以为你就很好了吗!

在屏风后的尹峥和尹岐连忙赶来,生怕她们受了委屈,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任安乐这番“大逆不道”的话

“就是!你以为你很好啊,要你管啊!”

“就是,你凭什么管我们啊!你凭什么嫌弃女子啊!”

大家(女子)听到任安乐的话都附和道,那人恼羞成怒,指着任安乐,只见任安乐狠厉的看了一眼他的手指

“你到底是哪家女子!”

任安乐要你管!把你的手给我拿开!如果再指着我,我就要不客气了!

“你……!”那人看着任安乐的目光,心里一怵,放下了手

任安乐你凭什么瞧不起女子?你既不占理又说不过我们,就要找我家里人告状!

任安乐你如果实在不懂得尊重人,那就请你出去!

“就是!出去出去!这里不欢迎你,赶紧滚出去!”

“这种人还出来干什么呀?赶紧滚吧!”

那人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老板见此情形也只好把他架着出去,任安乐转过身便对上了尹峥的目光,原本大骂一通的愉悦心情,看到他瞬间就不美好了,笑容也没了

出了酒楼,尹岸方才害怕丢人就没有跟着尹峥和尹岐一块儿进去,看到自己家的女眷出来了,连忙将准备好的幕离一人发一个

尹岸来来来,赶紧的,都带上,都带上,也不嫌丢人啊

【这都来了哪些呀!这光看脸也不知道,又叫不出他们名字,算了,干脆数数吧,算上海棠好像出来了六个】

尹岸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够了够了,一个都没丢

尹岐和尹峥看到这一幕也都习以为常,对视了一眼,尹岐笑着打趣道

尹岐哎呀三哥,真不愧是你家马车就是能装啊

尹岸行了行了,别扯这些没用的,你们也好好管管你们的女人,这胡闹嘛这不是,我丢不起这人,我先走了

任安乐和郝葭刚走了出来,郝葭就看到了不远处坐在马车上的尹嵩,郝葭微微一愣,也知道是这种结果,任安乐也知道尹嵩手段有多狠烈,人有多讨厌,忍不住担心郝葭

郝葭没关系的,别担心我

郝葭说完就上了马车,尹嵩掀起车帘盯着任安乐,尹峥注意到了尹嵩不怀好意的目光,皱着眉走过去把任安乐挡在身后,尹嵩和尹峥对视一眼,放下了车帘

任安乐郝葭姐姐……

尹峥转过身把任安乐抱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放开

尹峥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们先回家,嗯?

任安乐

任安乐对了,元英姐姐!

任安乐挣脱开尹峥牵着自己的手,从门框上扶着元英上了马车,尹峥也随后上了车

老二,老三和老六一家都走了,老五两口子还在酒楼门口打打闹闹

上官婧谁让你来的,丢人

尹岐不是上官,我这是担心你啊!你看这都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家,我怕你出什么事了,我这不是专门出来找你吗

上官婧能出什么事啊,你不服我的武功,觉得我不行?

尹岐不不不!我可没说你不行啊,我怎么可能不服你的武功呢!我就是想……来接你一起回家

上官婧看着眼前的尹岐,心里有一些波动,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瞧不起自己,现在也对自己唯命是从,尹岐的改变,自己不是没有看到,说不感动也是假的

上官婧那还不赶紧回家

尹岐是是是,您先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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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上后,苏慎脚不沾地的又跑去厨房吩咐刘宝泉熬了两碗酸梅汤,熬好后连忙又端过来,元英醉得很厉害,任安乐只喝了一壶,因是墨川人酒量也不错,并没有像元英这么不省人事

苏慎元夫人,酸梅汤醒酒的

苏慎夫人,快喝了洗洗睡吧

任安乐嘟着嘴,低垂着头

任安乐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这样出去喝酒了,一定提前给你报备

话是责怪,可语气里满是无奈

尹峥你挺能喝啊,老实交代,喝了多少?

任安乐就…一点点,我们那还起步喝三罐呢

尹峥三罐?!我听着都胃疼……

尹峥不只一点点吧?

任安乐还没来得及回答,元英突然醒过来说道,把尹峥和任安乐吓了一跳,都看向她

元英喝!再来三壶!

尹峥听到了元英的话,转过头惊讶的看着任安乐

尹峥你也喝了三……

任安乐醉话!醉话…三壶是他喝的,我想拦没拦住,所以就变成这样了

尹峥这是酒后吐真言啊

尹峥以后你们要是再想喝酒了,真的得提前跟我说一声

任安乐我……

元英一定!一定说!

任安乐嘿嘿,我们下次一定说,我先送她回房了

苏慎和任安乐连忙扶着元英回房,尹峥看着元英喝醉的样子,忍不住吐槽

尹峥就这还金川郡主呢,这郡主喝多了不也这样吗

尹峥还好意思嫌弃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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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葭回到嫡长主府后,被尹嵩罚抄女德女戒,还不给她饭吃,赵芳如给郝葭送来一碗面,可嘴上却说着不中听的话。郝葭向来灵敏机巧,自然能够感受到赵芳如的好意。其实两人原本就没有什么恩怨,不过夹着一个有问题的男人,倒不如讲和。可赵芳如却并未给出答案,郝葭只能耸耸肩

川夫人催促海棠繁衍子嗣,可没想到海棠竟主动提出,让川夫人做主把自己休了。老三跌跌撞撞从外面进来,拉过海棠的手给川夫人道歉。随后,他便拉着海棠以及二十四节气姑娘们出去寻医。可老三怎么也没有想到,大夫并没有给女人开药,反而给自己开了一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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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尹峥三兄弟齐聚在团圆酒楼的包房里

尹峥咱们这夜市兴盛,这几个月的营收总算是能还清这金川的外债

尹峥六弟在此谢过二位兄长

尹岐客气

三兄弟酒杯碰了一下,尹峥和尹岐心情甚好,脸上也带着笑容,而一旁的尹岸则是兴致缺缺

尹峥和尹岐看着尹岸心不在焉,一脸深思的样子,都看向了他

尹岐三哥

尹峥三哥!

尹岸嗯?怎么了?

尹峥有心事啊

尹岸我问你俩一个问题,你俩这成婚也有日子了,你们的夫人……这肚子也没动静?

尹岸还是不信是自己的问题,可转念一想也是,家里这么多女人都没怀上,估计真的是自己的问题,那要这么说,尹岸觉得老五和老六肯定也不正常

只见尹岸话一出口,尹峥和尹岐对视一眼,脸上多少都有些尴尬,不自然的表情

尹峥【我和我媳妇连房都没圆,上哪要孩子去】

尹岐【这事我又没发言权,上官每天不打我,我就谢天谢地了,我还敢和她干那事,我还想再多活几年呢】

尹岸见老五和老六都默不作声,以为是自己想对了,心里也挺同情这两个弟弟,老大有女儿,老二有女儿……完了完了!就是从自己这断了,难道老七老八他们也…………

尹岸那这么看来真的是我们兄弟的问题了,唉……

尹峥【这都说些什么呢,三哥你自儿个有问题,别扯上我啊】

尹岐【三哥这话说的,不行!我得反驳一下!】

尹岐不!不是,三哥话不能乱说,咱们俩这情况是完全不同的,我这儿是没问题的!没问题!

尹岸又一脸若有所思的看向了一直不说话的尹峥,俩人对视了一眼

尹岸【老六肯定是不行了,这孩子从小就体弱多病的……也不应该啊,上次去金川老六打山匪这么虎……难道是…小时候落下了病根?真是可怜了我姨姥姥和六弟妹了】

尹峥咳…我还行

尹岸老六你也行啊?

尹峥我…三哥你这话说的,我虽然不如三哥你佳丽三千,但也是可以的

尹岸嘶…那是谁的问题?

说完,尹峥和尹岐都不约而同的看着尹岸,尹岸察觉到他们的眼神,一拍大腿

尹岸你们俩什么意思?我也没问题,我也还行!

尹岐这个…不一定

尹峥还是多补补

尹峥这个秋葵好

尹岐对,多吃秋葵

尹峥和尹岐一个劲的往尹岸碗里夹菜,尹岸急得不知说什么是好

这时有人进来通禀,让三位少主速速回宫,三兄弟对视一眼,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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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

尹嵩不出两月,金川的款项俱能悉数还上,还请主上过目

尹嵩很不爽的回头和尹峥对视了一眼,新川主看着账本龙心大悦

新川主不错,几位少主都做的非常不错,都嘉赏三倍俸禄

“谢主上”

除了老五和老七,其他在朝少主都拱手谢道

朝中之事永远处理不完,眼下使新川主头痛的是便是庚子年送公主去墨川和亲

新川主眼下墨川的是最为紧要,今年是庚子年,每六十甲子我川都得送数名贵女去墨川通婚,可如今宫中适婚的女子甚少,礼司也迟迟拟不出名册

新川主你们几位可有什么想法?

新川主说完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尹峥,所有少主都看向了尹峥,也不知道六少主尹峥的妻子正是墨川嫡郡主,如果这件事由尹峥提出解决方案也可以算是家事,毕竟他是墨川主的女婿

只见尹嵩猥琐的勾了勾唇,上前一步说道

尹嵩主上,墨川与我川乃是多年盟友,墨川主忍痛将爱女和安郡主远嫁与我新川,可…谁知选了六弟,郡主至今无所出,事情也有转圜的地步

尹嵩墨川与我川当年定下这个不成文的规矩,也是担心我川不守承诺,这才以婚约为纽凭证

尹嵩一站出来发言,尹峥等人就知道绝对不是什么中听的话,都在心里诽腹

尹峥【若是敢涉及安乐,你就别怪我不念及手足之情!】

尹岸【我怎么觉得这老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呢,又憋着坏吧!】

尹岐【感觉老六的眼神好可怕,这二哥也太不注意场合了】

尹峻【二哥,可千万别说错话啊!三思而后行!】

尹岩【这个气氛好压抑……】

新川主【嵩儿,可别让孤失望!】

尹嵩儿臣贵为嫡长主,郡主花容月貌,倾国倾城,若不然让郡主改嫁与儿臣,和赵氏共论嫡妻,儿臣一定会好好疼爱郡主

静……很静……静到连朝堂上所有人的呼吸声都能听见,底下的众臣都纷纷低下头,不敢插足少主们之间的家事

尹岐等人根本不敢再回头看尹峥的脸色都觉得周围“阴森森”的,新川主眉间皱成“川”字,尹嶂也皱眉看了一眼周身戾气,眼神凶狠,脸色蓦冷的尹峥,连忙收回了眼

尹岐【这二哥是真不怕啊,朝堂之上公开抢老六的夫人,看他怎么收场】

尹岸【唉…这智商令人发指啊!不,他都没有智商这个东西!】

尹峻【二哥,你这次是真的惹到老六了,谁不知道他把他家夫人当宝贝供着,你啊……】

尹岩【不关我的事……】

新川主【嵩儿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众人都还沉溺在自己的心理世界时,只见尹峥满身戾气的走了出来

尹峥觊觎弟媳,公然抢妻,大逆不道!试问嫡长主何以见得居于此位!

尹嵩尹峥!放肆!我可是嫡长主,除此之外还是你的长兄,你胡言乱语!

尹峥嫡长主心术不正,无德无能何配此位!

尹峥主上!儿臣愿亲自与墨川主详谈,破除这不自成文的规矩!

新川主知道尹峥这次是真的气恼了,他有多在乎多宠爱这个妻子,新川主不是不知道,任安乐是尹峥的底线,这次本就是尹嵩先出言不逊,冒犯了墨川郡主,新川主这次也是对这个儿子大大失望,能让尹峥在朝堂上如此顶撞,如此失态,新川主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本来就是尹嵩的错

新川主嫡长主此举缺德!休沐两个月回去好好反省!

尹嵩主上!

尹嵩急得上前两步,触及到新川主警告的眼神只好应罢

尹嵩是……

新川主老六,过几日墨川主夫人就要亲自拜访我川,来新川宫亲自接迎和亲公主,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

只要尹峥接下这活,这件事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可尹嵩是个心高气傲,要面子的人,在朝堂之上被一个庶弟顶撞,他心里一直有火气发泄不出,他今天还真就打算祸害一个人出去

尹嵩主上,漱玉郡主乃我川嫡郡主,以川夫人之女相送,恐令墨川太过得意,儿臣以为无甚人选,也只好委屈琳琅郡主了

尹岐一听到尹嵩要将自己的亲妹妹嫁出去,猛得看向他,生怕新川主同意,连忙出来跪下说道

尹岐父亲,不可啊!琳琅她才十三岁啊!她就是明年后年出嫁,她都嫌太早了!儿臣就这么一个妹妹,父亲!你得三思啊!

新川主行了行了,在朝堂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快起来

尹岐是……

尹岐起来之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尹嵩,眼里带着气愤

下朝之后,新川主单独叫了尹峥去书房,不知俩人说了什么,只见尹峥从书房出来后笑容满面,步履轻快,全然没了在朝堂上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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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夫人在宫殿里着急的转来转去,以为还没有得到解决方案,川夫人左思右想,竟想到了宋舞。被川主和川夫人召进宫去,宋舞十分得意,可进了宫却得知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天上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电闪雷鸣,好不可怖。宋舞失魂落魄地回来,身上已经湿透了。一见到苏慎,宋舞便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尹峥见状很是担忧,忙将她扶到座位上去,并叫人拿来被子。

宋舞浑身湿漉漉地坐在床上,脸上不知是水还是泪,随着她身体的颤抖缓缓流下。尹峥又心疼又费解,赶忙询问她到底出了何事。宋舞极力保持冷静,她告诉众人,自己似乎是要被封为恪宁郡主……话还未说完,她又开始哼哼唧唧哭了起来

新墨两川关系特殊,所以才需要通婚让彼此安心。可任安乐想不明白,这种大局为何偏偏要牺牲女子的幸福

而尹峥其实早已和新川主想好了对策,只是还不能将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新川主还特意交代不能让尹峥告诉任安乐,为了事情能够顺利解决,尹峥只好应下

尹峥也只能假装没有办法,陪着任安乐她们一起演戏

为了让宋舞逃过这场婚姻,任安乐特意给她化了“生病妆”,还让她装病。可谁料太医医术高明,一眼就看出宋舞并无大碍。几人只好以势压人,威胁太医将宋舞大病的消息宣扬出去

眼下这情况,主上只好让嫡公主出嫁。可这漱玉公主乃是川夫人的心头肉,她哪里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去那种苦寒之地。川夫人随即提议,让老大的女儿平安郡主嫁过去。很快,这个消息便传到了大少主府邸,大少主夫人江月一病不起。平安心中不愿,可却还要劝慰伤心的母亲。谁料大少主尹琨坚决不肯女儿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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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朝堂上——

墨川主夫人还没有来,新川主和尹峥只好继续演戏,谁知道大少主尹崐突然出现在朝堂

“大少主到!”

尹崐直接跪趴在地上

尹崐儿臣擅离墨川驻地,万死难辞其咎,恳请主上责罚!

新川主你的事容后再论,宣旨吧!

尹崐若是宣读赐婚旨意还请主上……

新川主大少主!

尹崐请主上收回……

新川主尹崐!

尹崐儿臣身为人父,不愿平安嫁入墨川,否则就是要了儿臣的命!儿臣愿带兵攻打墨川,也绝不让此事发生!

尹峥心里一颤,如果真的让尹崐攻打墨川,尹峥可不知道回家要如何面对任安乐,看了一眼新川主,也不知是他戏演的足还是怎么的,他眼里充满了坚定

尹峥大哥,小弟知道大哥爱女心切,不愿送平安县主嫁与墨川,可我九川定下百年和盟,不可再挑起战端!

尹崐跪拜在地上,微微侧头眼角余光撇到了尹峥的衣角,说话的人是他六弟?他娶了墨川郡主,不想新墨两川打战,尹崐也能理解,可人人都要难处,他也不想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嫁去那冰寒之地

尹峥主上息怒,与墨川联姻本就是不成文的规矩,以前墨川强盛独大,新川有所忌惮,不得以才与墨川以婚姻为纽,但如今新川为九川之首

尹峥也是时候该废除这不成文的规矩了!

新川主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老六戏演得好啊,马上就要进入高潮情节了,这个儿子以前真是小看他了

尹峻若有所思的看了尹峥一眼,若是尹嵩今日还在朝上,自己肯定立马上前给尹峥添堵,可尹嵩今日被禁足府中,他也不用故意为之了

想了想,还是上前说道

尹峻若我没记错,六弟的夫人是墨川郡主吧?

尹峥不知四哥此话何意?

尹峻那六弟便是墨川主的女婿了,如此对妻族,不怕墨川主发怒?郡主与之合离吗?

尹峥内子虽为墨川郡主,但是识大体之人,她也不愿看着九川女子背井离乡,至于小弟的家事…我想四哥无权干涉吧?

尹峻本想添堵,结果倒被尹峥摆了一道,只好悻悻退到一边

尹峥儿臣保证,在不影响两川和平的情况下解除婚约,请主上准许儿臣一试!

按照之前在书房说的,新川主故作深沉的说道

新川主如果三天之内事情没有转机,孤就只能下旨着平安郡主嫁至墨川

新川主且你二人数罪并罚

尹峥不可察觉的勾了勾唇

尹峥多谢主上

新川主大少主尹崐驻守墨川,却因私擅离,实应重罚,但念你屡立军功,又护女心切情有可原

新川主现命你即刻返回墨川

新川主如无诏令,五年不得归返

新川主可有异议?

尹崐儿臣…多谢主上责罚

新川主六少主下朝来书房议事

尹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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