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警察其实看出褚歌心事重重，很烦躁，怕他做傻事，就开导说：“你来魔都一定是有事的吧？能不能跟我说说呢？找人？还是找东西？我这职业能帮助你的。你应该懂的是不是？”
褚歌低下了头，他不是情感上的傻瓜，能感受到老年警察的善意
就这样，一老一小聊开来，当然，一些没必要说的褚歌并没有说，最起码得警惕心还是有的。
年轻警官则自己去附近的超市买烟
十几分钟后，车里老年警官捂着下巴思考一阵子后说：“你说你姐姐叫陶雅婷？你爷爷叫陶志诚？教育厅长陶厅长？但是你从没见过？”
褚歌点点头。他不知道自己再怎么谨慎也不可能不被老年警察捕捉到一些细节。这可是多年警察，破案经验十足
“这样，其实我呢，是农村出来的，我家很贫穷，为了能来魔都，我花了很多精力才有了魔都户口，后来又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在魔都买了一套房子，我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不管是帝王将相，还是贩夫走卒，只要是人，那就没能力选择自己的出身
我再跟你分析分析，虽然我跟陶厅长不认识，但是从你的谈话中可以了解，你姓褚，你爸也姓褚，你爸叫陶厅长爸，按理陶厅长应该就是你爷爷，可你却从小就知道自己只有外公外婆，没有爷爷奶奶。是不是？
再捋捋。你看，陶雅婷住陶厅长的家里。都姓陶。你却不住他家……”
“你是说……陶雅婷的妈妈是我爸的前妻？我跟姐姐是同父异母？”
“你们姐弟当然是同父异母，但……陶雅婷的妈妈可未必是你爸的前妻……你再琢磨琢磨，我想你能想明白的，毕竟18岁不能算小”
怪不得老年警察要说出身没法选择，怪不得要说他自己是花了多少努力才来魔都的……
“所以说……”褚歌说不出口……他妈妈就是大家经常嘲笑的……二奶……
自己怎么会那么笨？自己妈妈是谁自己知道，妈妈又不姓陶，爸也不姓陶，陶厅长怎么可能是自己爷爷？
褚歌只是让愤怒。伤心，……冲昏头脑了。因为他爸刚死，就前几天，
愤怒的是，他爸死前很痛苦，一直盯着他，说话又说不出来
最后他妈妈啦着他说:“褚歌，快点答应爸，你一定要答应……”
“答应什么？”褚歌是一脸懵逼
“反正不管你爸遗愿是什么，你都答应，你先答应，答应一定做到，先让你爸安心的去，妈妈求你了，”
“我……”
“褚歌，你忍心吗？啊？你忍心吗？”褚歌妈妈哭得很厉害
褚歌晕晕沉沉就答应下来:“爸。你放心。我一定答应……”
话还没说完，褚歌爸就阖上双眼
褚歌母子二人哭成泪人……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当都停止了哭声时，褚妈妈一句话，让褚歌当场跳了起来:“什么？让我给我姐姐捐眼角膜？还要两个？我哪里冒出来一个姐姐？我怎么从没听说过？我捐了我不就成了瞎子？我为什么要给素未蒙面的人捐眼角膜？”
一连串的质问，褚妈妈却只是一直哭，断断续续的说:“你有个姐姐，她……”
“我不听，我不听，你们真是太自私了，你们生我出来目的就是来给你们的女儿捐眼角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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