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走进树林,迎面扑来的阴寒气息,让我打了一个冷颤,我只以为是自己羽绒服不怎么保暖了。
打开手机的灯光,向着前面的地上照去,树林里倒是没有多少雪,飘下的雪花都被挂在了树枝上,拿着手机向上照去,枝头的雪泛着光泽,犹如琉璃一般。
正当我低头寻找崩飞的防滑链时,一道黑影从前方的树林中一闪而过。
这时,我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窥视感,抬头向着四周打量,看到远处有一个黑影站在树旁,我向他走去。
可正当我走着的时候,忽然间脚下一空,向着下方滚去,好在穿了羽绒服做缓冲,这才没有摔伤。
不过这一下摔得我七荤八素,脑袋好似被人猛锤几拳一般,又疼又涨,手机也不知道被我甩去了哪里。
借着透过树枝微凉的月光向四周看去,发觉自己从一个小斜坡上滚了下来,爬起身打了打身上的灰,手脚并用的向上爬去。
正当我快爬上去时,下面忽然传出悉悉簌簌的声音,以前听过母亲讲老家这边有狼出没,低头向下看去,却并没有发现什么,长出一口气,心中安慰自己“只是风吹的而已”。
爬到上方,找到刚才被我甩出手的手机,看了看屏幕,发现已经产生了裂纹,暗骂一声晦气,随即低头继续找防滑链。
掏出打火机,正欲点上一根烟,却忽然想起这里是树林,想想还是算了,低头找了半天,终于找着了崩飞的防滑链。
拿着链子往回走,忽然又生出一股被人窥视的感觉,转头向树林看去,发现什么都没有。
“奇怪,刚才树边的黑影去哪里了?难不成是活物?”
我挠挠头,不由泛起了嘀咕。
走到车旁,拿起防滑链查看,发觉并没有断,只是磨损有些严重而已,刚才崩飞只是因为前面没有勒紧,我把链子套在车轱辘上,又搬了些土块砸在车前面,把小姨和母亲从车上叫下来说:
“小姨,你上去开车,轻轻踩油门,我和妈在后面推车,你慢点猜,到了上面的路口我来开。”
小姨扑闪着大眼睛,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问我“你刚才咋去了一个多小时,我还以为出啥事了,衣服弄这么脏。”
“哎呀,一会再说,快去开车”
我笑了笑,赶忙催促道。
她擦擦眼泪,点点头,嗯了一声,上去了,我在后面抓着车屁股车向上使劲推,母亲在边上也推的很吃力,手刹拉起,就感觉车子往后慢慢滑动了。
从小姑妈是练过武术的,马步站桩我也没落下,即使在高考前夕我也每天跑步背书,调整呼吸在心里默背,或是当做口号在操场喊着背。
双臂发力,胳膊上的青筋鼓起,咬紧牙关使劲推,小姨这时候也慢慢踩着油门向上开,我和母亲在后面慢慢推,一步一步的终于慢慢上了山上的路口。
到了山上路口依然是满头大汗,即使在这下雪天也不觉得有多冷了,靠在车上点上一根烟,让母亲去车里暖和去了。
抽了两口缓了会,小姨从车上下来,看到我在抽烟,从我手上抢过,丢在地上踩灭,我一愣。
“少抽烟,吃口香糖。”
看着她递过来剥开锡纸的口香糖,我点点头,真要接,她直接塞我嘴里了,吃着口香糖转身向驾驶位走去。
“你背上这是什么?”
小姨这时候奇怪的问道。
我有点懵,脱下衣服看去,发觉黄色的羽绒服背后的位置,有一双黑掌印,我一愣,随机恍然间想起刚才摔下坡的时候感觉到背上有一道力推了我一下,我原本以为是错觉,现在看来另说了。
为了宽慰小姨,笑着说“刚才摔了一下抹的灰吧,快上车。”
“走路注意点,没受伤吧。”
“哪有,咱身体倍棒。”
我做了一个展示肱二头肌的动作,说道。
“贫嘴,把衣服给我我给你擦擦,多大人了还和个脏脏猪一样。”
小姨抿了抿嘴,向我伸出手要道。
我也没客气,把衣服脱下就给了她,她坐上了车,我正准备上车时,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又出现了,我向来源看去,树林里一颗大树边上露出半个人身子。
我有些生气了,什么东西一直偷看,变态吗?
我正准备向着那里走去,那道身影躲到大树后面,我走了过去,发现什么都没有,由于刚才出了汗,羽绒服还给了小姨,一阵风吹过,更冷了,连忙跑回车上。
又过了两三个小时,终于到了姥姥家,姥姥看到我们回来了,高兴的合不拢嘴,问我们吃饭了没有,我们笑着说已经吃过了。
已经很晚了,都一两点了,转头安排我们去南房睡觉,母亲和小姨睡在炕里头,我睡在炕边上,老家的炕就是暖和,热腾腾的,烤得人整个人暖暖的,今天经历的一切都被这股舒服劲吹散了不少,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