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陵侯府】
“来人,传家法,不好好教训教训,没看到她都要反了天了嘛?”
紧赶慢赶地跑了回来,清歌这才堪堪踏入房门,入耳便是萧元漪带着极致怒火的如此一句咆哮,紧接着,则是来自和稀泥老手——程大将军的一番劝解之辞:
“这个,夫人啊,息怒、息怒哦,嫋嫋还小,可经不起你那个家法哦!”
可不呢么,就自家嫋嫋那点重病才愈没多久的小身板,被这说一不二的母老虎如此一番操作,焉有命哉!
无奈扶额,清歌没好气地撇撇嘴,这个阿父啊,果然又是搞不定了,这才着急忙慌地将自己拽来。
无奈地叹了口气,清歌认命般地提步走向屋内,冲着前方怒火中烧的萧元漪恭恭敬敬地施以一礼,不咸不淡地问道:
“孩儿见过阿母,这是怎么了?昨日才受了圣上好一通嘉奖,也不该这般气恼呀?”
这话说的,真叫人知乎高明,笑谈之际便能巧妙地引开话题,甚至于牵扯上了前朝之事,哪怕再多不想搭理,怎么着,都得给个交代不是?
此言一出,一旁焦急不已的程始当即为女儿高高竖起大拇指,状似不满地瞪了一眼,理所应当地摆了摆手,脱口而出便是一句“斥责”:
“哎呀~你阿母气恼,自然并非圣上之故,不过是嫋嫋,一个不经意间惹怒了她,你这孩子想什么呢?”
几乎是在瞧见自家长娘子走入的那一瞬间,一左一右两位拿着军棍的女子亦是彻底松了口气,安安静静地退回一旁,等着离去的吩咐,她们那位女君啊,也就这位女公子能够治的住。
如今听闻家主的接话,更是坚信内心想法,这什么劳什子家法,是无论如何,都挨不到四女公子的身上喽!
果不其然,程始这边方才话音刚落,清歌随即黑了脸色,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跨步走上前去,歪着脑袋瞧着眼前之人,大言不惭地矢口否决道:
“啥?阿父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呢?嫋嫋这身体,还不得打废了,哪怕是天大的错处,那也罪不至死不是,阿母怎么忍心?”
说完便是径直上前,一把便将程少商自那刑凳之上拽了起来,更是赶在众人皆未反应过来之际,翻身坐了上去,满是自信地拍拍自己的胸脯,豪言壮语道:
“来来来,实在不行,打我,阿母,我皮厚,抗揍!”
这一招玩的,那叫一个炉火纯青,瞧得先前还是一脸担忧模样的程颂与程少宫个个瞪眼如铜铃,纷纷在想,长姊这个嘴皮子,也不知究竟如何长的,当真是“敢想敢做”啊!
一通机关枪似的来回扫射,那绝对是重量级杀伤力,当即弄得萧元漪怒火愈盛,“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指着清歌便是一句咆哮:
“程少歌你快给我闭嘴,可知这个逆女做了什么,一个两个的,上来便是挡着?”
要是不知道,她也不会“千里迢迢”地专门赶过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