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之中,带着连她自己都未曾感受到的温柔,随着时间推移,缓缓流入某人心间,愈发将那数十年不曾波动的内心带起丝丝涟漪,令他飘飘欲仙、难以自拔……
缓缓起身,冲着前方摊开手掌,极具绅士风度地将蹲坐地面的清歌拉了起来,牵着她一齐朝着屋内走去,清清嗓子,徐徐言道:
“那是自然,要论此案调查结果,还得从你家那位舅爷说起……”
几日后~~
“殿下,贪墨案一事,您当真再不插手了?”
这日傍晚,斓黑忽闪着自己那双小翅膀,好奇地瞧着眼前端坐桌前、悠哉悠哉化着眉毛的清歌,不解地眨眨眼睛,孤疑地问道。
哪知对方并无丝毫忧虑之色,依旧不紧不慢地为自己的妆容添色,不紧不慢地哼着小调,淡淡地说道:
“我信他,自会解决,何苦将自己陷入淤泥,到头来,反而洗刷不清。”
说来也是,因着那位极不成事的董舅爷,曲陵侯府无辜卷入这场纷争,作为程家长娘子,清歌的确是有避嫌之必要,稍有不慎,便会别人抓住把柄,使得形势愈加严峻。
奈何,某·时刻害怕·斓·主子被嘎·黑,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即晃悠着自己那个看着便不是很靠谱的小身板,稳稳地停于清歌眼前,上下鸟嘴开合,絮絮叨叨地说道:
“素闻凌不疑狡诈多思,你就当真……”
要不是说呢,情人眼里出西施,虽然说,是否成为情人还尚未可知,却也架不住,内心那丝无名悸动,此刻的清歌那叫一个不愿凌不疑受到半分质疑。
当即拍案而起,抬步便是往外走去,更是斩钉截铁地留下一语,将某鸟的未尽之意,尽数阻挡于喉咙之间:
“那又如何?我说信他,便是信他,行了行了,别瞎操那闲心,走走,一年一度的花灯节,若不快点去,便连节尾都要赶不上了!”
……
……
“嫋嫋不是一直都想同阿父阿母好生亲近嘛?快去快去!”
待她赶到之时,程家老少几乎都已前来,歪着脑袋瞧着眼前的程少商,清歌坏心眼子地自身后一巴掌拍了过去,指着前方某个位置,欢快地说道。
她可是知道的,这个自小便被独留家中的小姑娘啊,不知有多羡慕那些父母陪伴在侧的孩子,借此机会,若能同程始他们共聚天伦,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哎呀,阿姊你吓我!”
哪知,面前的程少商并未有清歌这般心境,条件反射地脱口一句,随即面露难色,局促地搓着双手,抬眸望向不远处的场景,闷闷地说道:
“还是算了吧,唯有堂姊这样的女娘,才能使阿母开怀愉悦,只能委屈阿姊你,陪着我了!”
话音方落,便见程颂与程少宫二人不知自何处蹦哒出来,赶在长姐出言之前,拍拍自家妹妹的肩膀,豪气地说道:
“还有我们,嫋嫋,我们都可以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