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三月,春寒料初,春的姑苏城烟雨连绵,浙渐沥沥的雨点倾斜而下,悠扬的钟声在雨汽中荡漾开来,万俱寂,山色在素微的晨光中苏醒。远远望去,一座气派仙府隐在翠绿间,像一幅飘在浮云上面的剪影。
周遭云雾缭绕,如在云端。虞初顺着夹道依山而行,被雨水打湿的青石板缝有茂密生长的青苔经人踩踏变得滑溜溜的。款款白衣腰间银铃相撞,在这寂静深山中显得格外清脆婉转,指间佩戴一枚戒指,妖配一柄灵剑。一人在仙府下的一处门庭下驻步,石门上“云深不知处”牌隔映入眼帘。
虞初来到山门口,向守山门的弟子道:“眉山虞氏,虞初,特来姑苏蓝氏求学,这是我的拜贴,请看。”守门弟子向虞初回礼道:“见过虞公子 泽芜君已经告知我们,虞氏公子近日会来云深不知处,请进。”
一位守门弟子领着虞初进入云深不知处,并说道:“虞公子,云深不知处家规众多,都刻与山门石壁上,烦请虞公子在云深不知处遵守蓝氏家规。”“那是自然,身在云深不知处自然要遵守此处的规矩,况且我是来云深不知处学习的,自然要遵守蓝氏家规。”虞初回道。
那弟子道:“如此便多谢虞公子了,青衡君闭关,姑苏蓝氏的事务都由蓝启仁先生和泽芜君处理,此时蓝先生与泽芜君在雅室等您。”虞初向那蓝氏弟子谢道:“有劳了。”弟子回礼道:“不敢不敢。虞公子请。”
那弟子领着虞初来到雅室门前就行礼离去了。虞初在门前整理一下自己的衣着,向室内说道:“眉山虞氏,虞初请见蓝先生。”门内传来一声:“虞公子不必多礼,请进。”那是个十分儒雅的声音。
虞初进门便见两位身着蓝氏校服,戴着抹额,举止优雅的人,一人端坐留着两抹胡须,一人端立在旁,他有着一张容长脸,眉眼秀长,气度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世家大族的公子气派。“他应该就是居于百家公子榜首席,蓝氏双璧之一的泽芜君。果真如传闻一般‘云深有君子,俊雅而温暖,一顾耀目,再顾和暖。’ 令人动心。”虞初心道。
虞初站定行礼道:“眉山虞氏虞初,见过蓝先生,泽芜君。”泽芜君回礼道:“虞公子有礼了,欢迎来到云深不知处。”蓝先生说道:“虞公子不必多礼,请坐。”虞初回礼坐下。蓝启仁道:“虞公子即是来云深不知处学习医术的便不需要太过拘,我们蓝氏欢迎前来求学之人,但望虞公子遵守我姑苏蓝氏家规。”虞初回道:“自然,姑苏蓝氏以雅正为序,虞初自当遵从。”
蓝启仁摸摸胡子,点头道:“虞公子谦逊有礼,倒是不负在云梦的盛名。”虞初忙行礼道:“蓝先生谬赞了,虞初愧不敢当。”“虞公子不必谦虚,今后在蓝氏学习时若有何问题可向曦臣询问,他定会为你解答。”虞初听罢,向蓝曦臣说道:“那便麻烦泽芜君了。”蓝曦臣回道:“不敢不敢,曦臣到时定会为虞公子解惑的。”蓝启仁点点头说道:“好了,曦臣你带虞公子去熟悉熟悉云深不知处吧。”蓝曦臣回道:“是,叔父。”虞初道:“那小子就先告退了。”蓝启仁点点头说:“去吧。”
虞初和蓝曦臣出了雅室,走在蓝氏的小路上,四周静寂,两人之间好像有一种气场,静谧而温和,十分般配。
虞初正觉应该说点什么,蓝曦臣便道:“虞公子之前住在云梦,那里的吃食与姑苏大不相同,如果虞公子不习惯的话也只能请虞公子忍耐一二了。”虞初笑笑道:“泽芜君不该说如果不习惯就告诉你,你帮我解决吗?”蓝曦臣回笑道:“虞公子说笑了,姑苏蓝氏家规如此,曦臣也无法改变。”
虞初回道:“泽芜君,不必担心,我喜清淡应该会喜欢蓝氏的吃食。而且泽芜君不用唤我虞公子,我字怀安,你唤我怀安就好。”蓝曦臣道:“好,那我便唤虞公子怀安,怀安也不必叫我泽芜君,叫我曦臣便好。”不知怎的,虞初总感觉怀安二字在蓝曦臣口中说出来有种不一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