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很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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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没得到张真源的回复，当张真源要开口说的时候，余川又低下了头，筷子在面条上戳戳弄弄.

余川“反正也要离婚了，对我来说也无所谓了，我们就这样稀里糊涂下去吧，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互不干涉.”

余川在张真源的注视下迅速吃完一碗面，把筷子规规矩矩整整齐齐的架在碗上，抬眼看向了张真源.

张真源“余川.”

余川心中一愣，张真源很少叫自己的小名甚至是自己的全名，婚后两人的交集算是少的，毕竟他成天泡在律师所里连家都不回，自己的名字在他嘴里从未被叫得这么坚定过.

可笑吧，这是她的丈夫.

可笑吧，是她自作自受的.

张真源“我不同意离婚.”

余川先是一愣，接着被他这莫名其妙的一句给气笑了，但没骨气的心软还是没让她发火.

余川“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决定离婚，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余川去前台结完账以后，一个眼神都不肯再往回看，因为她知道——

“别回头，会心软.”

张真源细长分明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无名指他依旧带着的婚戒此是显得有些讽刺.

婚姻对于彼此相爱的人来说是甜蜜漩涡，对于彼此无感的人是枯燥围城，那对他来说呢...

张真源回到律师所，从办公区域穿过往自己办公室走，就听见自己手下的两个实习律师叽叽喳喳吵个没完.

裴小暖“哈~！刘小狗就是你把我那一袋芒果干给吃了！刘修勾！！”

刘耀文“裴大暖你怎么这么小气！不就是吃了你一袋芒果干吗？下次给你买就是了！”

裴小暖“刘耀文我信你个狗头！上次你把我那一大包的话梅全给我吃了，说要买给我买给我，你自己算算都过了多长时间了！”

刘耀文“你怎么这么小气！”

裴小暖“你还说我小气！刘耀文这辈子谁嫁给你谁才是倒了八辈子霉！”

刘耀文“嫁给我倒霉？行！你行啊裴狗暖！这辈子谁娶了你才是上辈子炸了银河系！”

“哼！”

“学我干嘛！是不是找打啊你！裴狗暖/刘狗头！”

这俩人就要掐起来的时候，张真源叹了口气，暗幽幽的出声道.

张真源“再吵我把你们俩都扔出去.”

蔫巴巴的裴小狗（bushi）和刘小狗只好回到自己的工位.

裴小暖目光一移看向了一旁搭在打印机旁边椅子背上的女士黑色针织围巾，突然想起了什么，立马从自己的工位弹了起来朝着围巾跑去.

刘耀文“！？哎呦我去你要吓死我啊！”

裴小暖拿起椅背上的围巾往张真源办公室跑去，匆忙的敲了两下门得到允许以后走了进去，刘耀文是个爱看热闹的主立马就凑了过去.

张真源连眼皮都不带抬的，细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输字.

张真源“你们俩要掐去外面掐，除非其中一个被掐死，不然别来找我.”

裴小暖“不是不是！老师！上次师母来这里把围巾落在这里了.”

张真源目光看了过去.

那一条围巾是她最喜欢的一条，每到冬天她都会穿一身黑色大衣，再围上那个围巾，她不喜欢高跟鞋倒是对马丁靴情有独钟，饶是因为她本身就长得好看，一身这样的穿搭更是有一种韩剧女主角的味道.

裴小暖“而且上次师母来的时候还给我们带了她自己做的饼干，真超级好吃！”

刘耀文“就知道吃...”

裴小暖“不会说话滚蛋啊.”

裴小暖把黑色围巾简单叠叠放在了桌子上.

裴小暖“话说回来，师母应该很爱老师吧.”

张真源的目光落在围巾上一动不动，却被她不经意的一句话给牵引了思绪.

张真源“何以见得？”

裴小暖“就上次师母来的时候，师父你在办公室里累的在沙发上睡着了，您办公室的玻璃屏蔽没开，我去冲个咖啡就看见师母把自己身上的大衣盖在你身上.”

裴小暖“这样还不够啊，你睡了三个小时，师母就这么看着你看了俩小时，哎呦那眼睛里的柔情蜜意啊，这辈子我就没...”

刘耀文打断了裴小暖，裴小暖正要不满的骂他，却见他一脸难意的指了指张真源，此时两人才发现，张真源的脸颊顺着眼角落下了一滴泪.

错了，他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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