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伊丽莎白哈蒙&城堡外的雪夜

和双胞胎的两场舞蹈跳完，她又坐了回去，罗恩似乎有点生闷气。

德拉科过来揶揄地看了他俩一眼。

罗恩闷闷地说：“怎么啦？你也要带走我的舞伴吗？”

“我没说要邀请她跳舞。”

“罗恩，去帮我拿点吃的。”哈莉支开他。

“如果是因为我拒绝……”“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德拉科无所谓地挥手：“没关系。”

哈莉不吃他这套：“不知道就别说。”起身就要走。

“哎——”德拉科拉住她，“你知道我们院长，斯内普教授超讨厌巫师棋吧？”

“不知道。”她没兴趣。

“那天我去他办公室拿魔药，不小心弄掉了一本书。”

哈莉不耐烦地再次起身，“我看见你的照片和巫师棋谱夹在书里。”

她又坐了回去，德拉科补充道：“或者说我当时以为是你，我要把它放回去时，我看见背面写着：伊丽莎白哈蒙。”

“柯林斯，那是你的曾用名吗？”

“不是。”哈莉如坠冰窟。

“我知道你是个被收养的孩子，或许他认识你的母亲。”德拉科垂下眼睑，“我都告诉你了，你应该去问问。”随后他重新回到了舞池。

她想起三年级时第一次上特里劳妮教授的占卜课，那句奇怪的“欢迎回来。”她是把哈莉当成了伊丽莎白吗？

她曾是伊法魔尼的学生吗？一个女巫？

她跑向餐桌，拿起一杯火焰威士忌就往喉咙里倒，一旁的罗恩被她吓了一跳：“莉莉，你这是怎么了？”

“壮胆！我要去找斯内普！”她壮士扼腕般悲烈地说，好像马上就要慷慨就义了一样。实际上，罗恩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赫敏赶了过来，担忧地看着她。

哈莉看着赫敏身上的绿裙子，突然福至心灵：格林德沃肯定也认识她妈妈！这条裙子肯定是她在舞会上穿过的！

那么为什么要让她穿着来舞会呢？他以为她能迷惑住斯内普吗？然后呢，偷他的魔药？这都什么跟什么？

也许只是为了提醒他？提醒她是伊丽莎白的女儿？

那也用不着裙子，一张脸就够了。

邓布利多也知道吗？哈莉打了个酒嗝，思想开始天马行空起来：我爸爸大概率也是个巫师，那我怎么就是个哑炮呢？

她迫切地想知道答案，但自从格林德沃和她吵架之后，他们就陷入了冷战，格林德沃一直没来学校，也没有和她交流。

她的目光逡巡着全场，没有看见斯内普的身影，于是问了赫敏一嘴。

“我看见他出去了。”

哈莉放下杯子，转头就往大厅外跑。

她被外面的雪激了个冷战，冰凉的空气呼进去，与高度数的酒精裹成一团，却让她的身体感到无比燥热，高跟鞋不好走路，她索性脱了鞋赤脚踩在雪地里，她拎着鞋，裙摆沾满了雪也不管，她觉得心里那团火快把她烧得体无完肤了。

哈莉远远看见了斯内普把两个接吻的学生训斥走，她大喊起来：“斯内普教授！”

远处的人影顿了一下，她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什么事？柯林斯小姐。”他平静地问。

“或许您知道伊丽莎白哈蒙——可能是我的母亲——”却被粗暴地打断：“我不知道，小姐。”

“可是我听说——”

“你听说什么？”

哈莉决定不出卖德拉科，好歹也算帮了她：“我听邓布利多说您知道……”她坚信他不会去问邓布利多的。

“他老糊涂了。”斯内普语调僵硬，“说真的，柯林斯小姐，你干嘛不去做点正常的事，比如跳舞呢？”

“那您在这干嘛呢？”哈莉觉得那团火已经将她的脑子烧得晕乎乎了，“你干嘛不邀请我呢？现在可是自由舞时间！”

斯内普上前一步——好像真的要邀请她似的，她几乎看见他死气沉沉的眼里闪着激动的光……

他似乎冷静下来：“Pardon me？”

错觉，肯定是错觉，哈莉反而被吓清醒了：“对不起教授，我是说，你就当我是喝多了发疯吧。”

说完她转身就跑，没能看见斯内普听到这句话后差点控制不住的表情，他几乎就要以为她回来了。

要是她穿着格兰杰身上那件绿裙子——他大概会直接跪在她面前祈求她的原谅。

他看见红头发男孩拿着披肩迎上来：“你怎么这样跑出来？还光着脚？看看你的裙子……”男孩拥着女孩走进那个富丽堂皇、温暖宜人的城堡——一如当年。

他又一次被留在了外面——寒冷黑暗的夜晚。

你活该，他对自己说：两次，两次都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