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此次是否给兰玉带礼物?”魏云深身躯伟岸,相貌俊美,倒是比魏云舟白皙些许,神情平和,或许是跟自身职业有关,魏云深穿着束袖,异色单翻领,墨绿色藤纹的衣袍,翻领颜色浅,没有束冠,在脑后有月白色玉衡样式的硬编半束发。
一把抱起谢庭,“兰玉就六岁了,看看我们小兰玉有没有按照舅舅的期望多多锻炼。”
魏云深伸一掌,谢庭手攥成拳头,向魏云深掌中砸去,魏云深手肘向后震。
“不错。”揉了揉谢庭的脑袋,“兰玉想要骑马吗?舅舅给兰玉找了几匹小矮马。”
谢庭的骑术很是不错,当初的小马还在马厩里面养着。只是谢庭没有想到,来到昭国没几天,就会传来噩耗,贵妃娘娘卧病在床,疑似中毒。
仍然没有跟云陟屺几人好好相处,谢庭当即告诉魏云舟,她带着队伍率先离开,魏云舟仍然同当年一样住下来,用使臣的名义。
母妃不过中年,怎会突发恶疾,何来恶疾?谢庭不断推测幕后之人。
魏云舟也没什么心情呆在这里,只是他去了也没什么办法,当世名医,燕皇跟父母胞弟都会寻来,他现在在昭国是最好的选择。
一路快马加鞭,少有修正,到燕国时,谢庭的刀剑也没有清洗,部队的人数更是少了许多。
流华宫本来禁闭的大门,今日终于敞开了,这些日子,流华宫的进出,人数清点不可谓不严,流华宫的人,虽然不是年年固定,但是谢庭这个来回不足两个月,少了几个熟面孔。
“母妃!”谢庭进来后,最先看到的不是魏云心,是殿中的太医,应当还有民间的大夫。
“奴婢给殿下请安,殿下,娘娘刚吃完药睡过去了。”
“春祺姑姑,发生什么了,母妃怎么会中毒?”
“殿下,都是奴婢没有处理好,娘娘的毒是多年前的,许是当时些许症状轻微,前些日子,皇后那边送来东西,诱发出来。”
“父皇可在朝堂?”
“陛下这些日子,下朝就会回来,奏折在殿下当初的房间批阅。”谢庭是公主的时候,小时候那几年,都是在流华宫,后来谢庭虽然常在流华宫,却是宿在东宫。
姬长嬴也跟着谢庭来到宫中,安排人让他们先宿在东宫,东宫比流华宫大,流华宫虽然处处按着魏云心的喜好来,但是到底是妃子寝宫,住宿的房间却是不多,给奴婢住的居所暂且不提,父皇住在她曾住的房间,母妃在主间,正了八经的也只剩下一间,是曾经詹婳夫人来过,后来不管是詹婳夫人还是魏云深魏云舟,来了直接安排到东宫居所。
谢庭看到魏云心睡觉,脸色也不太好,不由得询问太医,个个没给出让人满意的答复。
谢庭一路舟车劳顿,今日亦未食,撑不下去休息了,等到醒来,方看到谢怀瑾在床侧。
谢庭鼻子有些酸,谢怀瑾比之前多了老态跟疲倦,谢庭去抱谢怀瑾,“父皇。”
谢怀瑾一侧护住谢庭的肩,“兰玉,你今后一人,更是要坚强。”谢怀瑾给谢庭两帖圣旨,上面写的,除原太女太傅,魏云舟辅佐太傅担任谢庭的老师,继而辅佐太女处理政务。另一贴,王家欺君罔上,谋害皇家,勾结地方,流放斩首,皇后恶毒,废后,不日赐白绫。
谢庭隐约知道,母妃救不回来了,凶手是王家人。她迟来半月,回来,为何年轻的母妃,会要离开她。
谢怀瑾走后,是春祺又来,说是魏贵妃醒了。
魏云心也听到了,活不过两年。魏云心到没有哭天抢地,只剩下两年啊,谢怀瑾握住魏云心的手,“大好河山,朕陪你去看。再不被这皇宫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