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弱书生药罐子边伯贤在他最落魄的时候遇到你了,而你是从十年后由边伯贤掌控的暗无天日的王朝穿越过来的。〖救赎 入正文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涯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民众对于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
自幼在京城长大的你,自然觉得涯城的井市没有京城繁华,但却也够你逛了好久,你用草药在医馆换了些碎银,又买了几斗米。
你其实并不想多逛,有些担心家中少年,但一想到想边伯贤那洗得有些泛白的衣物,你想给他买些布料做几件新衣裳。
想着他,不一会就大包小包的你,却异常觉得幸福满足,伯贤一定会开心的,你看着那些你精心为少年挑选的物品。
不由想起边伯贤,你不忍噗哧一声笑了,就像石子投进池水里,脸上漾着欢乐的波纹。你开心极了,背着竹筐踩着轻轻的步伐踏上返程的路。
雪越下越大,无数朵雪白的小花像是天上的仙女从空中撒下,轻盈的舞动着。它们时而高飞,时而下降,时而盘旋,时而飞舞。
你忍不住伸手接了一朵,可雪花好似昙花一现,刚刚落到手中就化了,成了一滴晶莹透亮的小水珠,“真美”。少女眼角弯弯笑着,心中的幸福快把这些雪都融化。
“伯贤我回来了”你每次到了家门口都习惯说这句话,而今日的少年并没有回应你,你不由觉得奇怪。你推开有些老旧的木门。
眼前的一幕吓得你原本闪着微光的眼眸一瞬间黯然失色,家中一片狼藉,盛着汤药的碗已四分五裂的摔在地,汤药早已渗人地面。
少年蜷缩成一团全身发颤,泪水顺着指缝无声地流下,长发散乱面色死灰,嘴唇苍白潮湿地划过他的脸颊,在干燥的皮肤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曲折的线,身上的衣裳带着些水泥土,边伯贤听见声响抬起头。
他的眼眶被泪水填满,你的身影被晶莹包裹着,少女衣着青色厚杉衬得她本就白的肌肤更加白嫩光泽,气度雍容。乌压压一头青丝用木簪盘起,少女好看的眉眼早皱成一团。
“伯贤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事?”着急的语气带着哭腔,少年想回应你,张了张嘴却发不出来声音,他已经哭哑了。
“我…”还没有等少年说完,他喉头只觉一阵腥甜,嘴角缓缓涌出一丝殷红,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滴在地上,扎起一下片尘土。白衣上赤血殷然。少年闭上眼晕了过去。
你见此情状,吓得扔下竹筐,双脚无力的你连滚带爬到边伯贤身边,你小心翼翼的扶他到你怀里颤声道:“你不要吓我啊伯贤你怎么样了还好吗?我这就带你看大夫!你坚持一下!”。
少女颤抖的手擦拭着边伯贤嘴角的鲜红,你没有哭,你强忍着,现在可不是难过的时候,你咬禁牙关让自己不哭泣。
由于身形差异,你只能用绳索把边伯贤绑在背上,外加厚衣盖着他,费力地背着少年在空旷寒冷的路上艰难地行走。
狂风夹着大雪扑面而来,少女使劲向前躬着身子,抓紧边伯贤,进一步,退半步,踉踉跄跄地向前走着。
在高山间,放眼山上松树成林,山风吹起你单薄的衣袂,耳畔有箫声划落,那是冬天里的悲声音。
与归家时的心情完全不同,现在你是觉得这寒冬冷极了,你就要快倒在这无情的冬日里。
强烈的感情如泰山压顶般地向篼青善袭来,她的手脚冻得快麻木,血液快要凝固了,心脏也要窒息了,好像有一把尖锐的刀直刺进她的心里,五脏六腑都破裂了。
走没几步路你都时不时的要转头看下少年,确保他平稳的呼吸,你能放下心来继续前进此时你才发现,自己此刻焦躁不安,担心得快要断气的脏腑都是因为少年。
你好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你真的对少年动了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在和他成亲后照顾他的几天吗?
不,还要更早,早在他在大屠杀的看你的第一眼,你就已对少年动了情,只是情愫随着时间越发明显,越发强烈。
眼看就要好起来的日子…眼看身子终于有好转的少年…
你忍不住呜咽,那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那泪珠仿佛留恋那洁白的肌肤,迟迟不肯落下。
麻绳专挑细处断, 厄运专挑苦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