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带着颜淡受怨仞之刑后,打破天门逃走时,被桓钦打飞,颜淡抓他手腕接住他那一下,我家帝君真的好柔弱不能自理啊。
桓钦就是这时候来的。
……………………………………………
……………………………………………
怀里温香软玉突然不见,周围法力激荡,天边突现裂缝,云层翻覆间光芒明灭不息。
桓钦觉得自己腰间一痛,似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擦过,幸亏腰中剑替他挡了一下,否则这一下不得被拦腰斩断吗,这谁啊下手这么狠。
有人迎面而来,明显的没有放过他的打算,掌风凌厉间,他下意识的回击了过去,砰的一声,来人竟是外强中干,他没用几分力气,那人就以更快的速度被击飞了出去,可下一刻,桓钦自己却也属实被吓了一大跳。
桓钦应渊!
他脑子快过身体,心念电转间,他的人就已经出现在了那道飞出去的人影身边,真的是应渊。
他一手拉住那人纤细脆弱的手腕儿,将人轻飘飘的顺势揽进自己怀里,与此同时,袍袖一挥就把极速扑过来的颜淡推出去十七八丈,被她姐姐芷昔拉走直接跳进了一艘船里。
他甚至来不及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更没兴趣去追击逃走的小花妖颜淡,怀里的应渊就难受的吐了血,他浑身都是伤,整个人都软摊在他怀里,却是一个劲儿的想要挣扎出去,一点儿都不安分。
一阵陌生的记忆突然闪现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这是他吗?他怎么可能会这么伤害应渊呢,九道天钟,紧闭天门,还伙同陶紫炁一起往应渊身上泼脏水,甚至还逼着他生生受了怨仞之刑,那可是整整八十一刀,全都是来自九幽地底的怨煞之气,难怪竟会把他伤成这样。
心念电转间,他已经捋清楚思路,对付曾经的应渊他有的是办法。
桓钦你别动,乖乖跟我回去,我就下令不再追究那两朵四叶菡萏的罪责。
应渊只沉吟了一瞬间就答应了下来,他自己身受重伤不说,颜淡和芷昔又岂是天帝的对手,只要他们能逃走,他没有掣肘之下,想要寻机会脱身还是有其他办法的。
应渊&唐周好,望帝尊言而有信,说话算话。
桓钦你留下,我自然言而有信。
应渊也知道,颜淡绝不会就这么放自己一个人留下来,索性运足了自身法力,一掌猛对着那艘船打了出去,眼见着那船有了他的法力加持,一瞬间就跑没了踪影,他才终于卸了力气,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眼前更像是有重重黑雾一般,让他连帝尊的脸都看不真切了。
就这么护着那朵花啊?
桓钦快要给他气笑了,却又实在心疼他这浑身脆弱的模样,眼睛一眯,一缕魔气就那么肆无忌惮的直接送进了他的体内。
应渊低吟了一声,额头修罗纹顿时亮起,体内不停运转着的永夜功一下子被刺激的加快了好几倍,他眼眸轻瞌,身上渐渐放松下来,意识却是陷入一片黑暗里再保持不了清醒。
永夜功可是当年玄夜自创的吸灵功法,六界无敌,这区区怨煞之气,自然只会变成它的养分滋养宿主。
他抱起应渊来,全然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眼神儿,直接就把人弄回了自己的玉清宫,对于提议把应渊关进天牢的太幽等手下,更是一脚就踹了出去,也不怪他生气,这些人真的是一群没眼色的东西。
他把人放在床上安置好,就又出去处理善后事宜了,毕竟这烂摊子可是他自己给自己留下的,躲也躲不过。
应渊安静的躺在床上,身上魔气弥漫,只额头修罗纹在不停的闪烁不休。
他并没有晕过去太久,醒来的时候周围也并没有其他人,身上也没有任何束缚,这有些不可思议,明明已经撕破脸,他也并不明白帝尊把他留下,却又不处置他是为了什么?
当然他现在也没空去想这些。
他周身魔气沸腾,体内的仙力已经被压的龟缩一隅了,他怕再抑制不住自身的修罗血脉,下意识的就像从前一般去死命压制那些觉醒的修罗神力,甚至想要强行阻碍永夜功的运转,可他刚刚受刑,那来自九幽深处的怨煞之气没了压制便又开始肆意的破坏着他的身体,剧痛让他瞬间闷哼出声,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蜷缩起来,甚至偏过头呕出血来。
素白的手紧紧扣着床沿儿,因为用力过猛而泛起青白色,他为唐周时被剑灵所骗才修习了永夜功,如今知道了真相,却是怎么也接受不了自己会成为一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