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寿现在最自信的就是医术,这便给善巧把脉,一看只是风寒之症,但是也不好过于耽搁,好在这个船只只需两个时辰就能到达忠州,下了船就能抓药。
现下手里没有药材,徐天寿手里只有金针和银针,出了给善巧施针之外,也只能和船家要来盐巴放到水里,让她多喝热水了。
二狗看到徐天寿给善巧施针,立刻就给他跪下了:“多谢大人,小人无以为报。”
这些出身低贱的人,贵人们能给一点恩惠,他们就能感恩的想为你出生入死,虽然不好说都是这样,但很多这样的低贱人反倒是有这样的义气。
徐天寿看不得同样为人却活的如此卑微:“好了,就是个小风寒,又不是要命的病证。”
二狗以头触地:“那也是天大的恩情。”
没办法,徐天寿把他拉了起来:“好了好了,还是说说那个剑契吧。”
二狗没再犹豫:“是,大人。”
二狗盘坐在地上:“那个剑契,小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建立的,大概是像我们这些出身低贱,或者活不下去的人组织起来的,我们这些下贱人,大多都知道这个组织。”
徐天寿有些不懂了,这组织已经这样强大了吗:“大多都知道?怎么知道的?”
二狗努力的给徐天寿解释道:“大人,我们大户人家的下人也是有圈子的,其实有些像我这样的奴仆本身就是剑契中人。”
徐天寿自然听出了端倪:“你也是剑契中人?”
二狗心头一慌,赶紧辩解道:“还不是,小人只是个外围成员,剑契的正式成员都会有一个精致的刺绣护额,上面绣着一对角。”
徐天寿话题一转没再追问:“你们从主家逃出来就是靠着剑契接应吗?”
二狗没多想,他也没见过这等方式,毕竟徐天寿可是个读过心理学的人:“是的,大人,我们能上得了船,就是靠着剑契里面的角众引走了打手,这才逃上来的。”
徐天寿心里了然:“所以你那时张望,就是想看剑契的人有没有回来,是否能给你解围?”
二狗顺着徐天寿的话也没多想:“是的,不过直到船开了,他也没回来。”
徐天寿面色一变:“你到底是什么角色呢?”
二狗有些慌张,强装镇定:“大人为什么这么问呢?”
徐天寿喝了口茶,也不看他:“你说的那个角众宁可牺牲自己也要救你们,这暂且不说,但你能笃定他会回来救你们,或者给你们解围,这是为什么呢?”
二狗哑口无言:“大人,这......”
善巧赶紧跪下恳求:"大人,我和哥哥是识字的,剑契的人也需要有学问的人加入。"
识字就能有这待遇,徐天寿可不信的:“二狗,有趣,你叫什么名字,姓什么?”
善巧懵了,她不明白徐天寿为何如此问:“大人?!”
二狗比善巧更聪明,他知道徐天寿已经看穿他了:“好了,善巧,不要说了。”
二狗擦了擦额头的汗,换了跪坐的姿势:“大人,请饶恕我的隐瞒,我也是不得已的,我和善巧原本是汉城韩家的人,不知道您是否知道《平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