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那儿好像很认真的人,实际上根本就不懂路垚在说些什么。
白景卿只能选择让乔楚生自己没心思去想别的。
她开始肆无忌惮的盯着乔楚生看,细致勃勃的从额头到高挺的鼻子,从鼻子再到紧抿的唇,再从唇瓣到衬衫领口处。
乔楚生原是听着路垚推测着谢臻的作案方法,可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灼烧他一样,不是那种大火汹涌的感觉,而是野草燎原一样,星星点点烧的他脖颈,耳后酥酥麻麻的。
他连环顾四周都没做,只是看向了坐在审讯桌侧边的白景卿。就跟她的眼神对上了,白景卿的眼光让乔楚生觉得她好像在一层一层剥下他的衣服。
乔楚生忍了又忍,没忍住的把手放在唇边,小小的轻咳了一声
而侧面听见轻咳的声音,笑了一下,就把眼睛从他身上移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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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垚怎么了?
乔楚生继续
路垚我们在你家找出了大量奎宁,之前你没少做实验吧
“等等,奎宁可是常备药。再说了,司机可说了,当他听到声音就跑到了塔下,那个时候我也已经在塔下了。我请问在座的诸位,谁可能那么短的时间内下塔”
路垚那如果你不是走楼梯下来,而是用绳索滑下来的呢
路垚将绳子两股并行绕在柱子上,下来后扯出一边,就能迅速收回
路垚请你把脚翘起来
“干什么”
路垚翘一下嘛
谢臻把椅子往后挪了挪,又把脚抬上了桌子
路垚其实从他走路的姿势,还有经常穿着登山鞋客户看出来,他是一个攀岩爱好者
路垚而一个攀岩老手想要借助绳索几秒钟之内从塔上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乔楚生挑了挑眉,腮边鼓起又落下。看的一旁的白景卿眼睛微微的眯起。
“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你是在诬陷我”谢臻抬手轻指路垚。
“我告诉你们,要想定罪,拿出切切实实的证据来”说着重重的拍了一下审讯桌。
白景卿谢臻,这是巡捕房,你当是你们学校呢
白景卿你拍桌子威胁谁呢
瞬间,审讯室里鸦雀无声。谢臻看看白景卿,低下了头,没说话。路垚瞄了瞄白景卿,歪头就看向乔楚生。乔楚生他已经不敢再看白景卿了。
路垚这个证据吧,我确实还没找到
乔楚生侧头挑眉白了路垚一眼
乔楚生靠
路垚我就喜欢看你着急的样子
白景卿我也喜欢你在躺在地上不能动的样子
路垚我就逗他一下
白景卿我也没说什么,就是想请你死一死
路垚开完笑,开玩笑,不要认真
路垚现在有请我们的萨利姆老师
萨利姆转身去后面拿上来一个帽子,跟莫兰一模一样的帽子
路垚这顶帽子是你案发时候戴的,也是莫兰生前经常戴的款式,很特别,可是早就停产了
路垚你画图给裁缝找他定做了一顶,萨利姆找到了订购记录
路垚从萨利姆端来的证物里面,双手捏着一个订单文件给谢臻看。
“我有个很要好的女伴,我想送给她作为生日礼物”
路垚行,我们看第二个证据
路垚又拿出一张纸给谢臻看
路垚这是油漆店的订购记录,伙计还记得你的样子,我们根据他的描述,画了模拟的画像,跟你像不像
路垚拿出一张模拟画像,给谢臻看
“我订油漆是为了粉刷我家的客厅”
乔楚生那你刷没刷,去你家看看就知道了
“本来是想粉刷的,可是到家之后呢,觉得这油漆的颜色太艳了,我就把他冲进来下水道,你们也知道,前几天下了一场暴雨,都冲干净了”谢臻摊平了双手。
路垚行,我们看第三个证据
路垚这次拿出一张没有写字的纸
路垚这是我们在你书房的写字台上找到的,你猜我把这个涂完之后,上面会浮现什么字
路垚说着就用铅笔在那张空白的纸上涂抹了起来
路垚明早六点,玉宁塔下不见不散
“好吧,我承认啦,这个信确实是我写的,不过我只是想吓吓校长,我没有真的动手啊”
听着谢臻的辩解,路垚佩服的鼓了鼓掌。
路垚谢秘书,真的,我破了这么多大案子,你绝对是嘴嘴硬的一个
说着,一伸手冲着萨利姆说道
路垚证据四
萨利姆没了
白景卿你脚边呢
路垚对,在我这呢
说着从脚边拎出一捆绳子扔在了审讯桌上
路垚这条绳索是我们在玉宁塔下的小树林里捡到的
路垚你往下滑的时候速度快了点,把手磨破了
路垚你还记得吧,当天我们还握过手,这种伤一验就知道,上面还有你的血迹,你别告诉我你那天在练攀岩
路垚说完,谢臻仰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抿的很紧。
路垚你还有借口吗?我还有证据五六七八,你想好怎么狡辩了吗
谢臻冷哼一声,低头把手上的皮手套摘了下来。摊平了手掌看着手心的伤痕。
白景卿谢臻
“景卿”
白景卿你何必用这种方式把你自己搭进去
白景卿丁容先充其量只是一个人渣,就算他路子野了一些
白景卿小时候一起玩的我们不也同样是你的人脉
白景卿你何必这么做
谢臻听后,精气神好像被白景卿的话语抽空一样,拿下了鼻梁上的眼睛,捏捏眉心,无奈的说到“你们是怎么怀疑上我的”
路垚那天,我让萨利姆对你用刑,正常到那个时候肯定是求爷爷告奶奶,吓得屁滚尿流
路垚你甚至可以当场告诉我你舅舅是谁,可是你却一声不吭
路垚因为你来之前早就已经把相关的可能性以及对策都给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