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炉子没了!”
“不好了,炉子不见了!”
清晨的时候,大家都在梦乡之中,突然听到了外面的叫喊声。
林铭睁开了眼睛,然后笑了一下。
果然和他猜的一样,宣德炉真的是丢了。
在昨天,他看到好些人那贪婪的眼神,再加上祠堂那松懈的防守,他就知道宣德炉肯定要丢。
林铭起来之后,林泉警告他:“这事你别多管,能找到最好,找不到就算了。”
“知道了,我就过去看一下。”
林铭拉着林凤儿去了祠堂,这里已经围满了人了。
“林铭来了,让他进来。”
说话的是林茂,他现在一肚子的火。
人们让开一条路,放林铭进去了。
林茂一看到他,就问道:“林铭,炉子是不是你偷的?”
林铭淡淡地说:“村长,你可不要乱说啊,你都没有凭证,怎么就说是我偷的?”
林茂说:“昨天守在这里的人说,看到一个和你体型一样的人在这里经过,你敢说没这回事?”
“没有,我昨天一晚上都在家里。就算听到外面有人喊着火了,墙塌了,我也没出去!我想问一下,以前村子里大晚上也这么热闹?”
马上有人说:“怎么可能,以前晚上连狗叫都不多,哪里有这么热闹啊。”
林铭笑了一下说:“看吧,这些热闹肯定是有些不怀好意的人搞出来的,他们想把看守给引走,然后好过来偷东西。我问你们,这几个看守有没有中途离开?”
林茂看向四个看守,然后问道:“你们离开过没有?”
“没……没有。”
“胡说,昨天我救火的时候,明明就看到你了。”
“对,昨天起火的地方离你家很近,你第一时间就赶回去了。”
那个看守是哑口无言,他中间的确赶去救火了,因为他怕火烧到他家。
“一个跑了,另外三个呢?”
所有人看着另外三个看守,他们终于是撑不住了。
于是这三人都说自己曾经离开过。
一个是晚上回去睡觉了,另一个是去了土地庙烧香去了。
因为土地庙的墙突然塌了,他以为是有鬼在,所以为了驱鬼,就去点了三柱香。
最后一个则是去见女朋友了,他女朋友明天就要出去打工了,他抓紧时间,跑到隔壁村陪了她一夜。
得,这下四个人全都不在这里,这宣德炉不被偷,才叫有鬼呢。
林铭笑了一下说:“既然他们都不在,是怎么看到我在这里的。你们说,为什么要说我来过?”
几个人嘀咕了一下,终于是说出了真正的理由。
因为林铭有钱,东西在不在,他们根本就不在乎。
他们在乎的其实是钱,宣德炉可以卖钱,没了宣德炉,可以让林铭赔钱。
反正只要有钱分,他们才不管这钱是谁出呢!
林铭冷笑一声说:“你们可还真的精明啊,这就算计上我了?我跟你们说,没门!”
林茂摇摇头说:“这是他们的不对,不过林铭,你也要帮我们把宣德炉找回来啊。”
“对啊,这宣德炉可是我们的命根子啊,要是没了,我们就真的吃不下睡不着了!”
狗屁的命根子,昨天之前,他们根本就不在意这个破炉子。
只是知道它值几百上千万之后,它才成了大家的命根子。
林铭想了一下说:“我先瞧瞧吧。”
他来到了祠堂门口,然后就看到大门打开,里面桌子上的宣德炉已经不见了。
林铭看了一下锁头,完好无缺,没有被破坏。
林铭问道:“这锁是谁开的?”
林茂说:“是我,我一大早就过来,看到他们四个回来了,就打开了锁,然后就看到炉子不见了。”
林铭问道:“这两把锁的钥匙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别人有?”
“当然没有。”
林铭又进祠堂转了一圈,里面的墙和顶上的瓦都没有被破坏,说明人是从大门进来的。
林铭看着林茂说:“既然只有你有钥匙,这说明就是你偷的!”
“啊?不会吧。”
“是啊,村长不会干这事的。”
“不会的话,那这锁怎么解释,这锁可是好的,没被撬过。”
村民们不说话了,只是怀疑的看着村长。
林茂气得全身直抖,他怒道:“我要是偷了,为什么不跑?”
“你跑不了,因为你不会开车,想跑也跑不了。”
“对,这里离最近的县城也有几十里路,你要是能跑,早就跑了。”
“屁,这点路对我来说算什么。我年轻的时候可是走过几百里的路!”
“你也说了是年轻的时候,现在你年纪大了,走不了远路也正常。”
林铭看着林茂说:“村长,是不是你干的,搜一下你家就知道了。”
“对,要是没有,我们给你道歉。”
林茂愤怒的说:“谁稀罕你们的道歉啊,不过我也要证明我的清白,走,去我家里。要是能找出来,我直接撞死在这里!”
一行人去了村长家,然后大家开始在他家里不停的找着。
“里屋没有。”
“东屋也没有。”
“厨房和厕所都没有。”
林铭看着林茂问道:“你儿子林建去哪里了?”
院子里只有林茂的老婆和他女儿,他儿子却不见人了。
大家也反应过来了,有人问道:“对啊,我昨天还看到他的,今天怎么不见人了?”
“就是,林建都三十了,还没娶老婆,他不会是想把钱独吞了,然后去外地娶老婆吧?”
林茂也脸色发白,他还是刚才才发现儿子不见了的。
早上他出门的时候,没看到林建,当时他还以为林建还在睡觉,所以就没去管他,直接就出门了。
现在看来,林建一晚上都没睡,可能偷了东西就跑了。
林铭看着他说:“现在就两个可能,一是你知道这事,你配合他一起偷的宣德炉。二就是他趁你睡着了,偷了你的钥匙去开的锁,你说是哪一种?”
林茂叹了一口气说:“这两种情况有什么区别吗?他是我儿子,我能说什么?”
林铭摇摇头说:“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只能是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