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清晨轻微地伴有一缕缕温柔而又治愈的阳光照耀着在夏荨房间窗户前的一棵槐树。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珠顺着叶子滑下,欢乐地跳跃着。一束调皮的阳光穿梭进夏荨房间的窗户内,这束阳光就像是故意的似的,笔直地照在夏荨的脸上。
此时夏荨迷迷糊糊地从睡觉中惊醒过来。蒙着眼睛伸手摸索了几下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随后拿过来,夏荨下一意识地打开手机看时间,浮现在她眼前的是昨天晚上12点朱静给她打的一通电话,还有五十二条微信。
夏荨双眼顿了一下,“我靠!朱静这死娘们怎么给我打我打电话发消息干嘛,快到A市的时候不是给她发过消息报平安了吗”。
她打开电话找到红色的未接电话朱静点开,屏幕显示正在拨号, 她顾不上等待电话拨通,随即便起身踏上拖鞋走进洗手间。刚拍开水龙头,手机贴着的口袋就传来了朱静的声音。她抽出手机来,直接打开了免提,放在洗手台上。
免提一开,对面瞬间出声,一整段话都是靠喊着的:“夏荨你昨天怎么不回老娘消息,你知道有多少条吗?五十二条啊!我都以为你出事让小混混绑架了呢,你平日里咋咋呼呼的,没个正行,这到了该咋呼的时候,你到没声了。”
夏荨关了水龙头,平静地挤了抹牙膏,放在牙齿边上下摩擦着。
她的声音似是天生似的娇弱柔软,又轻又甜,棉花似的勾着人,正常说话也像是在撒娇:“你能不能小声一点呢?”
电话那头,朱静吸了口气:“你知道不知道许冰夜搬家了,我听咱们学校那几个跟在他后面的那几个小弟说的,好像就是你离开封县的那天,”。
听到“许冰夜”这三个字,夏荨不抽噎吓了一下,她顿住了三秒,随后下意识地抿了抿唇。
“是吗?那又管我夏荨什么事啊?”她故作淡定的回答道
“夏荨我就不信你一点都不在乎这件事”
夏荨嗤笑着把牙刷从嘴里拿出来,低下头沉思着,随后将牙膏沫从嘴吐出来,然后漱了漱口,吐了出来。整个动作都是不紧不慢地。
夏荨无奈地张开嘴告诉朱静:“我还要洗漱现不说了行吗?”
朱静嘟囔道:什么呀?这么不厌烦的对我说话?亏我得到了消息就第一时间通知你”
夏荨无奈道:“不说了啊!我要洗脸了”
朱静听到夏荨这么不耐烦,嘴里顿时就想破口大骂她。
可还没等朱静开口,夏荨就点开屏幕上红色的挂断键。
电话这边朱静立即皱紧眉头。顿时无语住了,心想夏荨这是吃错药了吧。
夏荨放下手机,拍开水龙头, 一双纤细而又沾满水的的手拍在脸上,再用洗脸巾擦干脸上和手上的水。随后拿起洗手池上的水乳,再拧开拍在脸上。
完事后,夏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摆弄了两下自己的脸,丑美似的。
随后,夏荨从睡衣口袋里拿起一颗薄荷糖,撕开带有青绿色薄荷叶的糖纸含在嘴里。
夏荨思虑着刚才朱静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她沉思着,回想着。
“许冰夜”这三个字浮现在她的思绪里,她仿佛跳进了一条黑且深的河,河水是如此汹涌迅疾,使她拼命地想游到岸边,却又被水浪给推回来,使她回想着当初那个在小胡同内说坚定地告诉她“他不爱她,没意思了,新鲜感感过了的那个男人。
一时间夏荨愣住了,房间里立即变得死寂,寂静的要死,她还是恍惚地不解许冰夜当时说的那些话。
此刻闫丽萍穿着围裙上楼叫陈曼曼和夏荨起床。这才打破了这片死寂。
“陈曼曼 夏荨你们两个给我快点起床,现在都7点了,赶紧洗漱吃饭去学校”。
听舅妈喊她们吃饭,夏荨从洗手间出来,穿上自己衣服。下楼吃饭
饭桌上
闫丽萍不断地催促着她们两个吃的快点不耽误上学。
夏荨和陈曼曼则是十分听从闫丽萍的话,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早点。
随后,她们背上书包出了家门。
街道上是一片潮呼呼的露水气味,两人边走着,日光渐渐升高,树影子渐渐地拉长。
阳光照在夏荨脸上,白皙的脸庞落下几缕黑发像落在雪地里的寒梅的枝条清淡又素雅一双桃花眼勾人不失清纯。
不远处的小胡同里穿来断断续续痛苦的叫喊骂声和讥笑的声音,虽然讽刺的声音时而时续的,但叫骂声却一直坚定地持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