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的是吴邪赌对了,这梧桐树叶真的有止血的功效,解雨臣的伤口开始慢慢的不再流血了。
但是他还是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解雨臣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他见到了小时候的黑瞎子。
又或许这并不是一个梦。
奇怪的是梦中的解雨臣居然是一副青年模样,在梦里他还见到了一位长相美丽身着旗装的年轻女子。
其实他并看不清她的脸,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光看身姿和说话的声音就能感觉出她一定是一位美丽动人的女子。
每当黑夜降临的时候她轻拍着她怀中孩子,低声吟唱着哄睡的歌谣:
“青青的草原上星星在闪亮,
梦中妈妈的脸在为我牵挂,
为我向苍天祈祷祝愿,
她在遥望着远方的天边,
亲爱的妈妈额吉啊,
她在遥望着远方的天边。
金色的草场梦中的故乡,
妈妈在轻轻地唱,歌声多悠扬,
草原有我无尽的思念,
母亲的恩情永生难忘,
亲爱的妈妈额吉啊,
母亲的恩情永生难忘。
……”
他该怎么样说明这种声音,虽然他听不懂歌词,但给他一种很多年他都没有感受过的平静感,让人莫名的心安。
“额吉。”
少年眼睛在黑夜中格外的明亮,就这么仰头望着女人。
“嗯?小齐你怎么还没有睡着啊?”
“额吉,你会想念你的额吉吗?”
女人明显一愣,随即回神道:
“当然,没有人不会想念自己的额吉,额吉也一样。”
“额吉哭了。”少年坐起身来轻轻替女人擦去泪水:“额吉不哭,小齐会一直陪着额吉。”
“好,额吉也会一直陪着小齐。”女人想着捏了捏少年的脸。
少年笑着撒娇似的扑进女人的怀里。
“额吉~”
“小齐时辰不早了,你该休息了,不然你明早上学又得瞌睡,你阿玛知道了又要罚你。”
“不还有额吉嘛,阿玛才不舍得罚我。”
“你啊你啊。”女人无奈的用手点了点少年的额头语气却满是宠溺。
“额吉我还要听你唱。”
“好,那你躺好。”
“好!”
“青的草原上星星在闪亮,
梦中妈妈的脸在为我牵挂……”
少年在歌谣中沉沉睡去。
……
“小齐都说了要温完书才可以去玩!”
“额吉,书有什么好看的,先生讲的太晦涩难懂了,成天看书,天天听一个老头在那里可劲的叭叭,真难受,还不如叫我死了算了,圣人说要及时行乐,莫要辜负这大好时光才对。”
“我比不得圣人不知道什么及时行乐,只知道你当在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事情,就比如现在你就当以学业为重,最基本的尊师敬长,小齐不可口无遮拦。”
少年的耳朵被女人高高拎起,疼的哎呦哎呦的直叫唤。
“额吉,额吉快松手我错了,额吉小齐的耳朵快要被你揪掉了,额吉疼疼疼……太疼了额吉!”
“你就是被我惯坏了,真该叫你阿玛好好责罚你。”
“额吉才不舍得呢。”少年捂着耳朵和没有心一样又笑嘻嘻的凑到女人面前,还特意冲她做了个鬼脸。
女人被逗笑了,正色道:“快去背书。”
“额吉~”
“不行,等你温完书额吉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糕点。”
“那好吧,我要吃好多!”少年笑着。
“小馋猫。”女人笑着刮了一下少年的鼻尖。
……
那是五六岁的黑瞎子,令解雨臣没有想到黑瞎子居然还有这不为人知的一面,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黑瞎子居然真如他所说的岁数大。
那女人应该就是黑瞎子的母亲,他居然是满族人。
那为什么他会看到这些画面?为什么自己会看不清她的脸?
他不理解,是幻境吗?但这一切就如同真实发生的一样。
像极了他之前在幻境里看到的画面。
他与他似乎真的见过,但是这个理由真的很荒唐。
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根本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解雨臣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好痛,就像要炸了般。
“小花!你终于醒了。”
吴邪惊喜的看着苏醒过来的解雨臣。
“吴邪,我们这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