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弹完,马嘉祺抬头看向喻安旎,只见喻安旎仰着头,一副惆怅的模样。
猜测喻安旎最近又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马嘉祺便放下自己的吉他,然后开口道:
马嘉祺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喻安旎嗯?
听到马嘉祺的话,喻安旎侧过头看向他,可触碰到马嘉祺眼底的心疼时,又有些恍惚。
马嘉祺上一次我和你说过,如果感到疲惫了,可以过来找我,我给你唱歌,你需要治愈,而我需要听众。
闻言,喻安旎只是微微笑了笑,不过,马嘉祺知道,这个笑容不达眼底。
移开视线,喻安旎并没有回答马嘉祺的话,反倒是反问道:
喻安旎马嘉祺,生活在这里,你累吗?
马嘉祺嗯?为什么要这么问?
马嘉祺明显不明白喻安旎为什么要把话题主人公变成他。
明明是在谈论喻安旎感到疲惫的原因,怎么就变成了马嘉祺是否感到疲惫了?
想了想,喻安旎还是开口道:
喻安旎在很早之前,我就认识你了,但那个时候,你还不认识我,你知道我是怎么认识你的吗?
喻安旎吉他。
喻安旎从其他同学那里得知,我们这个年级有几个艺术生,而我们班隔壁就有一个,不过,那个时候的我对你印象不深。
喻安旎有一次,我只是路过你们班级,但你们班级里的动静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侧头看,发现你被人按在了桌子上,反抗无效。
喻安旎而不远处的桌子上躺着一把被损坏了的吉他,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知道,隔壁班的艺术生拥有了一把坏的吉他。
说着,喻安旎也转过了头,视线并不是落在马嘉祺的眼眸上,而是马嘉祺破了的嘴角上。
因为嘴角破了,所以马嘉祺并没有唱歌,只是弹了吉他。
在意识到喻安旎在看哪里之后,马嘉祺微微侧过了头,想避开喻安旎的视线。
喻安旎你又被欺负了。
这是事实。
喻安旎马嘉祺,不可否认,你弹吉他很好听,唱歌也很好听,可是,你当艺术生,在那些人的欺凌和看不起下,你不累吗?
累吗?
怎么不累?
作为艺术生,吉他就是马嘉祺的命。
马嘉祺宁愿那些人把心思花在自己身上,也不愿意他们对自己的吉他动手动脚。
从得知自己艺术生的身份,到歧视、看不起,再到语言嘲讽,最后到动手动脚。
没有哪一项是马嘉祺自愿的。
可马嘉祺也只是一名艺术生而已啊。
艺术生和普通高考生其实没有多大的不同,只不过是将来要报考的学校变成了艺术学校罢了。
喜欢音乐,热爱音乐,就有那么遭人恨吗?
马嘉祺不理解,也在默默忍受着其他人的不理解。
马嘉祺没说话,但他神情的失落表达了一切。
随后,马嘉祺又听见喻安旎这样说道:
喻安旎马嘉祺,你想反抗吗?或者说,你难道就愿意一直被欺负下去吗?
当然不想,可是,不想又能怎么样呢?
马嘉祺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