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人生大事

泡好的茶还散发着雾气小文乖乖巧巧的坐在了一边，也许该感谢了今天一翻折腾如若不然，小哪吒还不知道会怎样的翻江倒海，手持金箍棒，脚踩风火轮的理论呢。

　　二人如新手父母一样的依偎在一起，虞澄伸手将莫三妹揽住，仔细看还真是一对璧人的模样，其实莫三妹看着结实身材高挑模样也好，若不是之前总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死气也不至于这样难找女友。

　　如今一看又是这样水灵灵妥帖的女孩子很难让人不满意，莫大爷心气又跟着顺溜了大半，直到虞澄递上了一杯热茶，更是身心舒畅了起来。

虞澄“喝茶。”

　　心中早是要把这杯茶当成了新妇茶了，莫大姐也忙接过道谢。

虞澄“其实那天的事情也怪我不好，是我给三哥出的难题了，原本我们在一起这么久自然是谈天说地的，说了好多话，有一次，提到要是以后我们结婚了，可三哥还总是不稳妥那可要怎么办。”

　　虞澄睁着眼睛一本正经的扯着胡话，偏偏还是这样的好听，引人入胜极了，莫老爷子的心情也像是坐上了高高低低的过山车了去。

　　一下喜一下子忧的。

　　身边的健仁和白雪不约而同的轻声咳嗽，显然是被虞澄小姑娘的话噎到了，一本正经没一句真的，但确实让人心飘飘然。

　　莫大姐听了虞澄的鼓励也立马的敛起了眉眼，慌慌张张的替自家的弟弟解释着说道，生怕他们家这吵吵嚷嚷的吓坏了人家本本分分的小姑娘那可不好。

　　“小澄啊，你听姐姐说，我们三妹平常做事是没有章法了一些，可是人和心都是实打实的好，你别看他和我阿爸吵成这样，其实从小到大孝顺着呢。”

　　“哼，孝顺。”

　　莫大爷双手交叠在了檀木拐杖上也忍不住听着自家女儿胡吹的话笑出了声，但大腿被轻的撞了撞，眼见着自家闺女点着自己。

　　这才闭口不言，其余人也当没听见莫大爷这句话，就连莫三妹现在也被圈着手无暇顾及，看着虞澄的眼睛再到小巧的鼻。

　　怦然的心也跳动了起来，见她五官灵动声色也满是笑意，他也只是盯着也跟着笑了起来，直到虞澄挑眉望着他也示意着莫三妹再说一些话。

莫三妹“啥，啥子。”

　　眉目娇嗔的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责怪他的马虎。

　　还是耐心的复述了一遍。

虞澄“小文是我们朋友家的孩子呀，是我自己有些矫情要看三哥是怎么当爸爸才带回来几天的，三哥很好，很宠着我也很顺着我，对不对。”

虞澄“所以莫大爷不要生气了，我们会好好经营好好过日子的，我不会再任性。”

　　要任性些，女孩子要多任性，多被满足多被爱才会越来越可爱啊。

　　莫三妹突然想起虞澄眼睛亮晶晶的说，喜欢天上的星星，能把它们全部送给她就好了，费尽心力换她千万次开心，那是多划算的买卖啊。

　　莫老爷子看着自家龟儿子眼睛都移不开的模样心才稳定了大半，总算有个人可以管住他了，二人也谈到了结婚生子的份上，他也相信莫三妹有个成长的过程。

　　他这个孩子一开始倔的很，小时候常常和小狼崽一样，可偏偏在虞澄的身边像是毛发被捋顺了，像个样子了些。

　　“多带带他，别看他年纪比你大些，可也比你冲动些，不会说话，这点随了我，可他现在瞧着是认定了你，就不会改变，这点随了他妈妈。”

　　到底还是老来得子多有心疼，莫大爷提起时也是想起自家另一位了，他们这项行当流言蜚语多的可以压死人，有时候自己顶不住就算了，家里人还要受到非议。

　　虞澄见莫老爷子笑了起来，扶着拐杖也看着天上的星星，脸上的皱纹笑起来挤在了一块，目光和蔼，老一辈的人都专情些，一生做一份坚守，一生爱一个人，书信很慢，马车路长长也无妨。

　　她总是觉得三哥可以沉下心来的，她可以在莫三妹的身上看见一份善良与坚守。

虞澄“我知道，老爷子，我和三哥会好好过得，我才不会被他气走的。”

　　虞澄笑了起来眼见着老爷子也被她逗乐古灵精的小姑娘。

　　不住的点了点脑袋。

　　莫三妹切开了西瓜香甜可口的西瓜汁也顺着刀璧流了下来，小哪吒刚刚洗过澡头发才被虞澄梳顺成了蘑菇头，一只腿架在椅子上就要攀上来拿，莫三妹不禁喃喃要她小心些。

　　泼皮猴子一样的丫头。

莫三妹“吃完之后早些去睡觉，小孩子家家的别总是熬夜。”

　　也咬了一块，觉得蛮甜，果然他还是这最在行，挑水果也不错，那天虞澄顺口说起的话他一直放在心上，小文这次乖乖的吃完就闭眼上床一句怨言都没有，好像能和他们回来已经是件天大的好事。

　　愿意用许多的条件去换也可以。

　　莫三妹看着小哪吒也给她拉了拉被子，他这个年纪是可以成家的岁数了，但无端端就像是多了一个这样大的女儿是他始料未及的。

　　女孩子护着他。

　　虞澄也是，像是一种言传身教。

　　心中暖和嘴角的笑意也没有落下，每每想起与她的每个瞬间莫三妹其实都会更加的坚定，也更加的相信。

　　虞澄很喜欢自己。

小文“三哥，你咧着个嘴在笑啥子啊。”

　　小哪吒先是睁开一只眼睛，满是俏皮可爱的模样瞥见笑呵呵的莫三妹，眼上眉梢都含着笑意，也不知道在乐呵什么。

　　暖和的被子盖在身上，小文也把自己埋深了一些，上天堂什么都好，有三哥有虞澄姐姐很像是一个温暖的家，舅母家总是吵吵嚷嚷的，屋漏连夜雨的模样她不喜欢。

莫三妹“你倒是管起老子来了，管你啥子事嘞。”

　　莫三妹虽然这样的说着眼上眉梢却还是挂着明晃晃的笑意。

　　身上的浮躁气少了不少，旁边的浴室升腾起了花果香的沐浴露味道，虞澄沐浴的时间很长很长，但莫三妹从未催促过他，甚至不由的想着该是很精细的时间，才能收拾出一个这样好看的虞澄，单单是一眼就知道，这个女娃子的身上会是香香的。

　　他很有耐心。

小文“三哥，我感觉你变了好多啊。”

　　小文撑着脑袋抱着自己的老虎包包天马行空的想着许多的事情，她总是这样睡觉的时候也要闹腾一番，身上的力气好像怎么都使不完。

　　睡不着了再睁开眼睛经常可以看见在外面虚掩着门，谈天说地的虞澄还有莫三妹，在一片星空下说上好多话，他们在一起时候的样子都是笑笑的。

　　很美好。

　　听了小文这样认真的话莫三妹也揉了揉鼻子，饶有兴趣似的问。

莫三妹“是吗？”

小文“嗯！”

　　小文点头如捣蒜还能想起一开始见着的三哥。

小文“之前你凶神恶煞，好像门神的样子。”

　　话音还没落眼见了莫三妹的脸是越来越黑了，小文也紧紧的闭上嘴，成了一条直线，看来虞澄姐姐说的也不都对，小孩子其实不能说那么多实话的，三哥肯定又要神叨叨发疯咯。

　　眼睛转悠转悠的，也想着虞澄姐姐说的话。

　　——做人还是要嘴甜一些。

小文“不过嘛，现在就不一样了，总是笑笑的，你跟虞澄姐姐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总是特别特别特别的开心，也不像之前一样了。”

小文“那么，难过。”

　　用手戳着脸颊小文也说着。

　　难过。

　　莫三妹其实是个不愿意与人分担忧愁的人，只共欢乐，心中的种种说出来，又有多少人可以感同身受呢，他觉得不必如此，有时候还会觉得娘们唧唧的，也许是因为身边都是健仁这样的兄弟。

　　也很少有人问他的悲伤。

　　仿佛他们做着这样的行当，早就是麻木荒唐。

　　“你哪知道什么是难过，小孩子家家的。”

小文“我当然知道，外婆变成星星之后的想念就是难过，三哥，你之前总是看着一个姐姐的照片掉眼泪也是难过，对不对。”

　　有一瞬间的愣神，莫三妹忽然发现他也是从小孩子过来的，可是小文比他更加的通透。

小文“三哥，现在多好啊，虞澄姐姐陪在你身边，你也变了好多，也不再凶巴巴的了，好幸福。”

　　你一个小屁孩知道什么是幸福？

　　莫三妹又下意识的要呛声，他们莫家的人好像很难好好说话，可是想想小文这丫头又和虞澄学了个十成十，有好多的话可以呛声着自己。

　　他这样想着也没有应声，小哪吒碎碎念叨的声音变弱，变成了稳定的呼吸声，浴室门也随即被推开，雾气升腾之间，女孩子擦着发水滴顺着落下。

虞澄“今天的水压好低啊，有点冷了。”

　　压低了声音小声的嘟囔抱怨道，莫三妹也弯身摩挲着拿出了吹风机。

莫三妹“先把头发吹干，别感冒了。”

　　女孩子的头发又长又多虞澄平日里就等着它可以自然风干的摇了摇脑袋。

虞澄“让它自己干吧，对头发好。”

莫三妹“把它吹干，对你身体也会好一些。”

　　见她迟疑莫三妹也上了手亲自的插了插头。

虞澄“吹头发其实很累的。”

莫三妹“那我帮你吧。”

水雾升腾在眼前莫三妹握着她的发丝，虞澄有意无意的望向了镜子，短暂的对视也让她心跳怦然，是蒸发的雾气，还是当下的心动呢。

　　虞澄说不上来。

　　就是在一些稀疏平常的时刻，吹的刚刚好的发丝，莫三妹捧着切了半块的大西瓜，他们坐在摇椅下，一种满足就开始蔓延了。

虞澄“好甜啊，可是三哥这也太多了吧，不然把它切出来吧。”

莫三妹“你喜欢，就多吃些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