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人生大事

照着白雪在电话里说的特征虞澄也很快的找到了莫大姐和莫大爷的位置，莫大爷听着自己的老来子涉嫌故意伤人进了警局，当场气的血压飙升眼前一黑了过去。

　　现在倒是及时就医稳定了下来。

　　莫大姐的眉头总是微微的皱起多思深虑的模样，眉眼和莫三妹有七八分的相似，都暗暗藏着悲悯，对医院的事宜很是熟悉，想来也常常在莫大爷的身边尽孝，处处周到，显得游刃有余。

　　见这边的情况稳定了下来，虞澄才稍稍的安下了心来，她原本就有些拘束不善交谈总是带着一些笨拙，特别是和长辈一起的时候，扶着门转身欲要离开，哪曾想被莫大姐喊住。

　　“哎，丫头。”

莫家的人好像都喜欢喊虞澄丫头。

　　这一声，让她不由自主的感到亲切，停住了脚步，回过身莫大姐也迎了上来满眼的温和，她虚掩上了房门

　　“刚刚就注意到你了，只是我爸爸的身子不好需要照看。”

　　“我想，你是，三妹的朋友吧。”

　　莫大姐温和也善解人意，是像妈妈一样温和的感觉，在她的身上虞澄可以感受到在黎霜身上没有的一种母性光辉，让人不由自主的亲近，感到一种平静。

　　让人在她的面前说不出什么谎话，就好像可以畅所欲言，不管自己说错了什么怪话都可以被原谅一般。

　　轻轻的点了点头，原本虞澄就生的乖乖糯糯的招长辈喜欢，身上尚且带着一丝温怯，莫大姐更是觉得颇为的合眼缘，笑了起来眉目也舒展开来，拉起了女孩子的手，不免说起了体己话。

　　“你是个有心的女孩子，我们家三妹总是像是长不大的孩子，平日里你肯定多多操心了吧，太辛苦你了，这次的事情还要闹得你这么晚过来照看。”

　　说着拍了拍虞澄的手背言语之中尚且带着些许愧疚，将她的发理了理，见她的脸蛋也就巴掌大小还带着红晕，是个极为漂亮的女孩子，叫人看了不免生出欢喜。

　　虞澄有些不好意思，也没想到三哥的姐姐会这样的亲切这样的照顾自己，一瞬间还有些手足无措，抿了抿唇瞪大了眼睛摆了摆手说道。

虞澄“不是这样的，三哥很好，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三哥照顾着我，姐姐，三哥是个特别好的人。”

虞澄“我知道大家对他的评价，好像都是一个有些莽撞的人，但是我相信你再给他一些时间，他还是会成长的，他只是年纪轻，不是没心肝的。”

　　急急忙忙的为他辩解着，落入莫大姐的眼中有些慌乱，却的个很实诚的好孩子。

　　莫三妹是她的亲弟弟，也是莫大姐亲眼看着长大的，哀其不争或许也是有的，更多的是对这个幼弟的看重，怎么可能会真的觉得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在她眼中如虞澄看的一样莫三妹只是缺少历练。

　　他们都是在上天堂长大的，总有一日也能在其中明白更多的道理。

　　其实她心中清楚，三妹有些怨爸爸对他的教育方式，可这只是一种笨拙的传承，爸爸和他的年龄差太大了，他们家的人态度又太强硬，再好的心，也说不出软和的话。

　　还好。

　　现在有了这样可爱的小姑娘在身边可以开导，好像怎样的话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都更加让人觉得好听多一些，柔软多一些。

　　“我知道，我知道的。”

　　“谢谢你，这么理解他。”

　　看着莫大姐略微疲惫的模样，虞澄也开口道。

虞澄“其实这次的事情也不全是三哥的错，但是我们都会帮着三哥的，姐姐，你和莫大爷也不要过于担心了。”

　　“辛苦你了，其实说到底，也是我们没有教好三妹，有时候说是怪他，其实想想又是更加该怪我们自己。”

　　“我们的妈妈去世的太早，爸爸又太好强了，我们家的行当你也知道对不对，背后指指点点的人不少，三妹他小小年纪，见过的尸体比见到过的人还要多的多，我当时嫁人，婆家不是那么好相处的，自己的事情焦头烂额了，能管着他的就少了。”

　　想起了这面色不由变得沉重了起来，眼尾也淡淡的红，虞澄手忙脚乱的为莫大姐找着纸巾，不免心疼。

虞澄“姐姐，三哥现在依旧成了一个很好很热心的人，有些事情其实不用你这么操心了，白雪健仁都会陪着他的，慢慢成长成一个更能担责任的人。”

　　莫大姐也觉得不好意思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与状态，问道。

　　“那也会有你陪着对吗。”

虞澄“当然啊。”

　　是一句不带任何犹豫的回答，让人莞尔。

　　说完虞澄才发现虚掩的门开的更大了一些，仔细望进去莫大爷居然就站在门口，微微颤颤的抱着水杯，花白的胡子笑的抖了抖，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的畅意。

　　如果现在有包瓜子在手上，想来他会看的更开心，莫大姐注意到了之后脸面上前拉长了声音扶着父亲。

　　“爸爸，我不是让你早些休息吗，你怎么出来了，能不能听听医嘱？”

　　老子不像老子，女儿反而操心的管着，虞澄也看的目瞪口呆看着莫大爷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下了脑袋。

虞澄“莫大爷。”

　　虞澄也走上前乖乖巧巧的问好，通过刚刚的谈话她倒是舒展了一些，也不在那么害怕和拘束了，笑容甜蜜恰似蜜糖，莫大爷也忍不住的打量着她。

　　一看就是和规矩的女娃。

　　“你是龟儿子的朋友？”

　　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他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他自己清楚，纯纯一个不知道怎么疼人的孙猴子，脾气又容易急躁，脚也不踏在地上的，哪里就能和这么漂亮的女娃在一起了。

虞澄“是，我是三哥的朋友。”

　　莫老爷子看着小姑娘的眼睛清澈明丽，怎么看都不像是眼神不好使的样子。

　　“他哪里配得有你这么好的女朋友哟，你跟大爷好好说说是不是他逼迫你了，这个龟娃子，我就知道他做不出什么好的事情。”

　　说是这样的说结果还是满脸的骄傲模样，就连一旁的莫大姐都看不过去了。

　　“爸爸，你老人家也真是的，明明心底喜欢人家小姑娘喜欢的不得了，结果说出来，就是说不出来一句好听一些的话不成？”

　　莫大姐也笑嘻嘻的看着虞澄。

　　天知道小姑娘心中转了多少的弯弯绕绕，立马想否认，可是白雪都说了现在莫大爷不禁气，如果自己否认了，他们知道熙熙给三哥带了绿帽子，跟人家跑了，老人家不是更不开心吗。

　　那后果自己想都不敢想，三哥的恩情自己半点没有回报，半点没有帮上忙，怎么敢在这里气人家的老子，特别是莫大姐多好的一个姐姐啊，如今满眼的期盼好的不得了，难道她真要拆台。

　　那也太过过分了。

　　见虞澄憋红了一张脸都以为是小丫头害羞了，

　　“爸爸，你就说啊，这个女娃子是不是特别漂亮，水灵水灵的，我看了都喜欢的不得了。”

　　“那还用说，三妹这个人不怎么样，眼光倒是最好的。”

　　一言一语的应和着虞澄也只是保持着一个标准的微笑。

　　“对了，丫头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也好称呼你啊，不至于归于失礼了。”

虞澄“大爷，姐姐，我叫虞澄，你们叫我小澄就好。”

　　态度虔诚又温和，莫大爷也满是满意的喃喃着她的名字。

　　“小澄，是个很好听的名字，人也漂亮，好啊好啊。”

　　这才愿意去休息，莫大姐看着自家的父亲和个老小孩一样也不免的摇了摇头，恰好医生走过来催促他们早一些休息。

　　莫大爷满是骄傲的道。

　　“我儿子的女朋友来看看我，再说几句就走了。”

　　对上了虞澄的眼神年轻的医师也表示着理解，只是希望老人家能有充足的休息时间，职业假笑就这样维持着。

　　白雪和健仁听她说着上述的情况也纷纷为这一场抓马大戏惊叹。

白雪“我们三哥这艳福不浅啊，走了一个立马开出了一朵这么娇艳的小桃花。”

王健仁“我看是剪不断，理还乱吧。”

　　虞澄不由的低下了脑袋就差拿额头敲桌子了，熙熙那里没个准确的回信，自己又把事情弄成这样一团乱了，三哥要是出来了，一定会闹的一头雾水的吧。

虞澄“那我怎么办，我今天还是找个时间去解释清楚吧，不然一直这样下去也不好。”

　　自顾自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王健仁“别！千万别。”

　　健仁的眼睛都急的瞪大了，生怕虞澄一时冲动把这些话全推翻了。

王健仁“我的小祖宗，你现在简直成了我的祖宗，你想想三哥现在还在公安局里，你也看见了大姐和莫大爷多喜欢你来，你这一下就说清楚，他们可伤心了，万一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和三哥交代啊。”

白雪“对阿对阿，莫大爷的身子骨本来就不算好，小桃花，你就帮帮我们吧，拜托你了啊。”

　　虞澄哪里受得住他们这一拜再拜的架势啊，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虞澄“那，等三哥回来，你们可要帮我解释啊。”

虞澄“我不想，三哥讨厌我。”

　　也是愁眉苦脸的模样叹了一口气。

白雪“怎么会，这么漂亮好心的妹妹，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白雪“从此以后我宣布你就是我们上天堂搭伙人的一员。”

　　白雪看着没跟上自己的健仁也推了推他的胳膊。

王健仁“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