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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秀才

碎事笔谈

这位人是和我一般的人——不过是万人的笑料罢了,为此作传,也是想看看他是否真的无能,故作了此等文章。至于好坏与否,人人的观点不同,我不敢概论,如果有君子的漫骂,也无他法。

  在清朝的时候,百姓的生活过得也算将就,在小县城里的百姓有空便会聚在酒馆,一起聊会儿闲天或喝点儿小酒解闲。在金镇的一个小酒馆内也是如此热闹,人们在酒馆内有的比较酒,有的谈着过去的大事,还有的正在说皇上的坏话,这些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说些什么也无人在意。

  “喂,你们听说了吗?当今公主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脚踩在桌子上的酒老汉对周围人说道。

  “你少骗人了,你都没见过公主,怎么还知道她的年纪?”一人反驳道。

  “我当然见过……——在梦里。”酒老汉应是喝醉了,脸涨得溅朱,还时不时打嗝,便在人群的笑声中离开了。

  在这时,敖秀才来了。

  “哟,大伙儿看看,这是谁来了?”一人道。

  “这不是金镇最有学问的敖秀才吗?,你不去京城当官,怎么还来我们这了?!”一群人开始起哄。

  敖秀才一面翻出铜板来买酒喝,一面又对那帮人说道:“你们能来之,吾何不能来?”

  “哈哈哈……听不懂,果然有文化。”一人笑道。

  敖秀才找到一个空位便安顿了下来,不一会儿,酒上来,敖秀才接过,便喝了一小口。“善!”他小呼了一声,他又摸了摸袖口,空空如也。随后,他转身看了一下,发现了一几个熟人便走了过去。

  不出几步,那些人便看见了敖秀才,土儿(其中一人)说道:“这不是敖秀才吗?,快坐,快坐……”

  敖秀才还是一如既往般推托一下,随后便坐下,和他们聊了起来。没过多久,大扺都喝醉了,便说起了胡话。

  “敖,你知道那当今公主吗?”

  “我当然知道,我还见过他呢,我给你说,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就像西施一样。”

  “少吹吧,你个穷秀才,哪里见得了公主?”一个人叫道。

  敖秀才回头一看,一个长得不友善的人挡着他前面。敖秀才便问道:“你是谁?”

  “我是禾思。”

  “不认识。”

  “不认识就对了,我可是这儿的老客户了,本来还好,在一来,这酒馆便变得吵闹得很,不是说这,便说那,让我品酒的心情都没,阁下能不能不要再吵了,劳驾了。”

  敖秀才听罢自知理亏便将剩下的酒喝完,夺门而出。他来到江边,江上无舟无波,四面静得可怕,于是敖秀才对着大江大喊:“大江啊,我来了。”他刚动步起身便又停住,他心想着,古有屈原跳江因当政者无道,而我又不因什么,太不合理了。想罢,他便转身走了。忽然,有一股浪花声,敖并未理会,便走了。

  随后敖秀才便消失了。

  直到有官兵的消息传来,金镇人便有些惊异,有几个胆大的出去看时,便看见后面马上坐着敖秀才,其身穿大红衣,风光无限。

  “敖爷,你怎么了?”酒老汉道。

  “你没长眼吗,这可是探花。”一个官兵道。

  “……我……我不识事……”酒老汉不知所措,只好默默离开。

  敖秀才下了马,发现好像少了一个人。

  “土儿呢?”敖问。

  “他啊!早埋了,就在你消失的时间里。”

  “什么?……发……发生了什么?”敖秀才打了个寒颤,身不禁抖动。

  “就是你走的那天,他跟着你,发现你在河边向河内走,他便认为你要坐傻事,要去拦,结果一下就掉河里了……”

  “那他的尸首呢?”

  “不知道……”

  敖听到这天疑是崩溃的,他来到江边,坐了好一阵,他便缓缓起身离开了这片伤心地。

  到了第二天,敖秀才来到酒馆,他一进入,禾思便迎了过来。

  ”敖爷,别来无恙。”

  “呵……”

  “哈。”

  敖不理会,从身上掏出了袋铜钱,道:“小二,上两杯酒,和些小菜,把一杯给他。”

  ”喏。”

  禾思只是陪笑,没有过多动作……。人就是这样,遇见附合自己利益的事物,便会变得百般讨好吧!

  停了数日,敖便上京了。到了京城又是一翻别样的天地,通过他人的帮助,他很快到了皇宫,这里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在这里还有状元和榜眼。他们被领着去见了皇上。

  “拜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们道。

  “请起。”

  这里公主来了。浓眼轻身动青天,身香似风散满园。果然,公主像传说的一样美丽,与西子相比还更胜三分,敖一见,内心如死水遇活源,饥者遇满席。敖不敢多看一眼,便只好低下头。

  “女儿,这三位,你喜欢哪位,联将其许给你。”

  “父皇,我要想想,这可是大事。”

  听罢,皇上没说什么,便请那些人走了。

  敖秀才回到金镇,又成了一个土人。他和往常一样和他们谈起闲天。

  酒过三旬,说得便狂了起来。

  “敖爷,你看见公主了?”

  “当然,可好看了。”

  “说什么皇帝要选亲,你可以吗?”

  “必须可以,”敖站起,“你们知道龙王三太子吗。”

  “……,”

  “龙王三太子就是敖丙,他姓敖,我也姓敖,可见我也是真龙天子,公主是龙生的,和我刚好。”

  “是啊,咱敖爷可是最强的”禾思叫道。

  又过了几日,敖秀才去任职,当了京城的官,而且受到皇帝的重用。敖很自信,便在朝?大张旗鼓了起来,有很多人妒嫉他,便暗地里说他坏话。

  有天公主见了敖,她破口大骂:“好你个穷秀才,真不懂规矩,自己长什么样没清楚吗?别的给我说了,你把我说得一文不值。”至于为何,可能是蝇多惹人了。

  敖没有说什么,便向皇上辞了官职,还乡去了,他心中很闷,便在城门上写了一句诗——土地贪享龙颜容,毕生终力取此龙。写罢便扬长而去。

  回到金镇又从敖爷变成敖秀才了,过了几个月,金镇的人们开始不说话了,只用手语,因为上次酒老汉说了什么话,便被官兵抓去,似乎应该是身首异处了。

  敖有点心慌,到处躲躲藏藏。可最终官府的人还足下来了。他们很快找到敖秀才。

  “你是今年头的甲三吧!”

  敖点点头。

  “跟我们走一躺……”

  敖秀才被拿了出去,直到到公主旁,公主改以往的性格,变得严肃。她坐在敖秀才上面,敖只是跪着。

  “我在之前就给你说了别烦我,你还该在大门上写反诗。左右,先打二十大板。”

  敖秀才被活生生打了,打得奄奄一息。

  “我和你不在一个阶层,我知道你爱我,可我看你却想作呕。所以不要高看了自己了,穷秀才。丑秀才!”

  敖秀才听了这话,心里已无希望,内心的活泉又死了,他生无可恋,但仍然谢过公主不杀之恩,随后便离开了。敖内心已经死了,毫无生机。

  又一次他来到江边,这次他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一会儿无影无踪了。

  后来有人说起敖秀才说是死于面子,死于自恋,可真正的我认为是死于周边人。人的死亡有两种,一种是身体,一种是心灵,而心灵的死亡是因为自己的信念崩塌而无的,故敖是他杀。

  说来也怪,人们打捞敖的尸体时,还多捞出了一处尸骨。官场又因此开始寻案,结果无功而返。

  其实敖秀才也不是真死了,可能还活着而且还有子孙,应该子孙已千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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