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你!”禁军督浑身杀气腾腾,掀翻桌子,桌上的酒壶碎裂,酒水四溅。
四周的客人惊呼,慌慌张张的跑出客栈,场面乱作一团,似乎每个人都害怕灾难会降临在自己的头上,选择自保。
禁军督头手中凝聚灵力,一掌劈向男子,灵力如潮水般汹涌的扑向男子。
男子双手凝结出一道阵法,挡住了禁军督头的攻击。
禁军督头的下属赶来帮忙,三人同时出手。
男子站在阵法中央,脸色苍白,额角布满细密的汗珠,以一敌三略显吃力。
禁军督头见到男子快顶不住,见机使出浑身的灵力,灵力化作一团火焰直击男子。
“砰——”
一声巨响,灵力与阵法碰撞,产生强烈的波动,整座客栈颤动了一下,尘埃漫天飞舞,落了满地。
“咳!咳!咳!”
男子被强烈的灵力波动反噬,后退了数十步,脸色更是没有意思血色。
“咳!”
男子突然刻出一口血,女孩小心的搀扶着他,往他嘴里塞了颗药丸,“哥!你没事吧?”
“你个病秧子!看我今天就把你解决了,省的浪费粮食!”禁军督头拿起剑朝着男子刺去。
女孩情急之下张开双手抱住男子,护在男子前面。
女孩神色坚毅,她已经接受好了为哥哥挡住这一剑的准备,虽然她知道那很疼,她没来得及思索。
女孩死死地护住哥哥,但剑没有如她所料的落在自己身上,只听见一声惨叫。
“啊!”
禁军督头拿剑本要朝男子砍下时,凌空飞来一把匕首,直接将禁军督头的整条手臂切下。
禁军督头倒在地上,疼痛蔓延全身,双眼布满了血丝,瑕疵欲裂,血流不止,一条手臂血淋淋的躺在他旁边,十分瘆人。
他顺着利刃袭来的方向看去,是一个戴着面具的女子,只见一双妖异的凤眸,冷如寒冰,如死神般地看着自己。
白婳朝禁军督头缓缓走来,不紧不慢,手里把玩着方才那把匕首。
两个下属纷纷后退,不敢靠近,毕竟他们也见识了这个女人的厉害。
“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禁军督头咬牙道,怎么养出了这么些不中用的废物!
“你知不知道你吵到我吃饭了,狗仗人势的东西!”
白婳拿起匕首往禁军督头的手掌插下。
“啊!!”
禁军督头惨叫,掌心传来的痛使他浑身颤抖,额头上青筋凸显,眼中的神色痛苦无比,眼中更是涌现出绝望之色。
白婳勾唇冷笑,再次将匕首从他的手掌拔出,血液飞溅,沾了一手。
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整个空气都凝滞了。
白婳站起,用一块手帕仔细擦拭手上的鲜血。
两个下属在一旁不知所措,“你……你敢杀我禁军督头?等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威胁道,试图吓走这个女人。
“哦?你说说你怎么让我吃不了兜着走?”白婳抬头,玩味的看着那两个人。
“你们说……是你们的同伙来的快,还是你们死的更快些?”
白婳眼底浮现起一抹杀机,带着凶狠之意。
“你!你们等着!”
两个下属看着督头躺在那片血泊之中的痛苦,神色惶然,他们想要逃离这里,他们还不想死。
两人转头就要跑,不成想正要跨出门,一个下属被一道灵力拴住。
另一名下属看见之后撒腿就跑,不敢回头看,“阿武,我马上叫人来救你!”
被拦住的下属啊武被白婳用灵力拽了回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仔细一看,还是个青年模样,可惜是个贪生怕死、趋炎附势的小人。
“求……求求你放过我,我可没杀人。”啊武趴在地上拉着白婳的衣角,仰望着她。
白婳一脚狠狠地将啊武的胳膊踹开,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整个人滚到墙角。
“狗东西,看看你的同伴,贪生怕死!”白婳拍了拍衣角。
正准备要走却看见青衣女孩与男子还在客栈里,女孩目睹了全过程,看见白婳看着自己时怔了怔,拉住男子的胳膊。
男子脸色似乎有所好转,但依旧苍白。
“别怕她不是坏人”他安抚着女孩,“她救了我们。”
他的话如镇定剂般,女孩慢慢的松开了男子的胳膊,回想了刚才的事,若是没有这位姐姐,她真想象不出会发生什么,是这位姐姐救了她与哥哥。
“谢谢姐姐救了我们。”女孩朝白婳甜甜的笑道。
“你们不走,一会儿就走不了了。”白婳冷道,走出了客栈。
女孩搀扶着男子跟在白婳后面了离开客栈。
离开客栈不到一盏茶时间,禁军来到客栈,将整座客栈封锁。
“陈大人,就是这里,有名戴面具的女子就在里面”,那个逃离的下属跪在地上,对着马上的陈阳道。
“搜!”
那个下属带着人闯了进去,那个女子没看到,只看见督头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啊武晕了过去。
人呢?!
“你说的女子呢?”
“刚才……刚才明明还在这的。”那个下属挠了挠头,结结巴巴。
“废物,你当别人蠢呢!”陈阳狠狠踹了一脚那个下属,“还不先救人!”
“是是是”手下的禁军纷纷将督头和啊武抬下去。
“派人去把那女人找回来,敢对我禁军不敬,我让她好看!”陈阳吩咐道,脸上露出一抹阴狠之色。
“是!”
——
一处小巷里,女孩扶着男子一直跟在白婳后面。
“跟着干嘛?”白婳停下看着两人。
男子眉头紧锁,半磕着眸子,脸色难看,女子扶着男子略有些吃力,她求助的看着白婳。
“姐姐,我哥他……”
女孩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只好跟着白婳。
“姐姐能帮帮我们吗?”女孩一双清澈的眼底带着无助,她希望这个姐姐能救他。
“你不怕我是坏人?”白婳打趣道。
“嗯~”女孩摇摇头,“哥哥说你不是坏人!”
“那万一你们是坏人呢?那我怎么办?”白婳故作惊恐,反问道。
“不会的不会的,我们不是坏人,我哥哥很善良的!”女孩生怕白婳误会连忙辩解道。
白婳勾唇一笑,这小姑娘到挺可爱嘛,“跟我来。”
女孩反应过来白婳说的话,立马跟上白婳。
白婳找了一家偏僻的客栈开了两间房,帮忙把男子扶进去。
白婳略通医术,帮男子把脉后叹了口气。
这人内伤严重,筋脉大大小小都有损伤,若是正常人还好,偏生这是个病秧子,不仅体弱,体内还有种她没见过的禁制,体质倒挺特殊。
“哥哥是不是伤的很重?”女孩见她叹气就知道哥哥的情况不妙。
女孩眼角微红,眼眶里泪珠打转。
白婳看着这情形,有些无奈和不知所措。
“你的药呢?刚才给他吃的药再给喂他一颗,让我想想办法。”白婳宽慰道。
女孩连忙找出药瓶子,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喂给了男子。
“给我看看”白婳问女孩拿来了药瓶子,当时只在客栈时看见过女孩给他喂这颗药丸,却不知道这颗药丸的成分。
白婳讲一颗药丸倒在手上,只有玉米粒大小的红色药丸表面覆着一层光泽。
“上品灵丹。”
白婳来了兴趣,把药丸捏成粉碎,药香丰富而浓郁。
白婳凑近仔细一闻,极域草、紫灵草、月华藤……罕见至极的药材都在其中,光是药材就极其难寻,就算是底蕴雄厚的炼药府也做不出来。不过还有一位药材,让白婳想不起来,总觉得有点熟悉。
“药丸不错。”白婳将药瓶还给女孩,“我尽量想办法让他醒过来。”
“真的吗?谢谢姐姐。”女孩感激的拉着白婳的手,“我就知道姐姐不是坏人。”
白婳给男子再把了把脉,吃过药后伤势恢复了一些,眼下要先稳住他的伤势。
——
“陛下,听暗卫说陈阳的手下今日在这家客栈当众杀了人,最后被一个女子废了一只胳膊和手,如今客栈的掌柜和小二全背陈阳杀了,陈阳下了令暗中追查那名女子。”
客栈之里,女官银羽站在一旁向南夏月汇报,凭着微弱的烛光,南夏月看见一摊血水,和打斗的痕迹。
奇怪的是,墙角处隐隐残留着一丝黑暗之力,而且如此直截了当的杀人手法和白婳十分相似,南夏月心里有些激动和怀疑,这会不会是白婳?她不确定,又希望是,但这天下拥有黑暗之力的不止白婳一人,更何况她已经……南夏月不敢再想下去。
“哼,这次他的手下明目张胆地杀人,我看他怎么擦屁股,以为我不知道他干的都是拐卖人口的勾当,仗着自己是禁军副统领便无视律法。”
南夏月坐在藤椅上,眸子里浮现出一抹杀意。
“派去的人看清了那女子的模样?”南夏月问。
“没有,她带着面具,不过当时还有两个人在场,一个女孩和一名男子。”银羽回答。
“今晚子时暗中派人把参与此事的人都杀了。”南夏月不带任何语气,只是淡淡的说道。
银羽一惊,但依旧保持着淡定,她在过去的一年里,从任职到现在从未见过陛下像今日这般,有些冷血。
“还有,暗中查一下那个戴面具的女子。”
“是!”
南夏月拿出了一个瓶子,将那一丝残留的黑暗之力收集起来。
回到寝殿。
南夏月站在一个阵台之下,阵台周围转动着金色的符文,阵台中央立着的是一把利剑。
南夏月握着手里的瓶子,那一股黑暗之力在瓶子里流动,似乎要冲破瓶子散出来,发出一股强悍的气息。
打开瓶塞,南夏月将收集起来的那一丝黑暗之力汇入那把利剑之内。
黑暗之力进入剑神,过了半晌,那把剑丝毫未动地立在那。
南夏月眼里透出了一抹绝望,双腿发软,坐在了地上。
到底……是自己想太多了吗?
南夏月沉浸在失望之际,阵台中央的那把剑微微颤动了一下。
剑似乎察觉到了主人的气息,剑身的符文瞬间亮起,散发出红色的光茫,感受着主人的气息。
上古神凤的鸣叫声响起,仿佛是一股洪流一般回荡在整座寝殿。
南夏月手中的瓶子掉在地上,楞楞地看着那把剑,眼底早已湿了一片。
颤抖的说道:“白婳……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