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48）

桑舜华“不是贼匪。是兵？若是兵 ，何故要追杀你我？”

程少商“先前凌不疑跟我说过，舅公涉案的那批军械运往了蜀地，蜀地归顺多年，突然屯积军械定是生了二心，如今圣上正在西巡，他们干脆一做不做二不休想要刺杀圣上，我猜我们在路上撞见了他们先行的斥候，才想要杀我们灭口。”

程少商看着桑舜华表情凝重，尽管无法确定是否能拦得住敌人的进攻，但是当务之急还需要尽可能拖延时间，只要等到援军就可安然无恙。

骅县城门外，火光冲天，吐出滚滚浓黑烟气，已将天空染得隐隐血腥。为首将领樊昌掠来众多百姓，以此逼迫程老县令打开城门。甚至当着他的面对百姓逐一屠戮，甚至连三岁孩童、八十老妇都不放过，直言若是在不开城门就将外面所有村民抛心 挖肝，每过一刻就要杀一个人，直到城门打开为止，如此丧心病狂行径令人发指。

城门内的程老县令泪流满面地看着城墙外发生的一切，转身走向面向城内仅仅的几个人士兵 男丁和程家儿郎。

兵士“大人外面贼匪众多，您万不可开门啊。”

程老县令“老朽身为骅县的父母官，岂能亲眼看着百姓人贼人屠杀，自己做缩头乌龟，他们只是所以强攻骅县无非是想在圣上西巡路上趁机伏击，我不会让他们如愿的。要想夺骅县就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去。等会我出城引开贼匪就让城中脚程最好的将士突围，务必把骅县的战况呈报给圣上，请求凌将军支援。”

程老县令之子“父亲不可，还是让我去引开贼匪。”

程老县令转身对后面的儿子和将士摇了摇手，视死如归地向城门口走去，后面的兵士全部跪倒在地齐声高喊“我们愿意同去，跟随大人，誓死杀敌”，程老县令转过身来看着一众跪倒在地的兵士们，感慨万千。

程老县令“你们真不愧是我们骅县的好儿郎，你们备好铜汁，待吾等出城后便焊死城门，不全歼贼匪不得开城门。”

“誓死杀敌 誓死杀敌 誓死杀敌”的声音震耳欲聋，响彻整个骅县的街道。随着一声开城门的声音响起，一众将士和男丁随着程老县令冲了出去，城内的妇孺还有仅剩下的几个将士看着城外的厮杀场面哭成一片。城内仅剩的兵士立马关闭城门，不断地往城门之上浇铜汁，准备焊死城门。程老县令唯一七岁的孙女看着自己的父兄和大父都已经上了战场，哭着冲向城门嘴里喊着“你们快回来，你们快回来 你们快回来”，她哪里知道此时外面自己的父兄面对众多贼匪展开殊死搏斗，完全已经听不见她的呼喊了。

现在程氏一族只剩下这么一个孙女和几个女眷，其余的程氏儿郎都已经在城门之外厮杀了。为了以防城门无法焊死，贼匪冲进来定会屠城，为了保住这程氏的唯一血脉，程氏妇孺抢先一步将程家孙女藏到程府的地窖之中，叫她不要出来，把先前程老县令交给他们的县令印信交给她，并嘱咐到一定要交给程止手上。

程老县令经过半个时辰的拼杀最后，直到最后最后一口气消散的时刻，手持长矛立于地面满身伤痕惨不忍睹，一柄刀剑从后背穿透心脏，双膝跪地身体都没有倒下。城外血流成河，残肢满地，厮杀声渐渐消散。可是城内的城门之上的铜汁还没有干透，贼军首领樊昌率领一众贼军攻破城门。贼军所到之处人畜无一幸免，骅县城内哭喊声响彻天际，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就如同人间地狱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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