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前往寿张

凌楚每日便在卢府做着工。夫人贾氏总对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凌楚是个聪明人，怎会不知。她学捕快出身，自然懂得调查之事，便暗中观察，却常常见贾氏和管家李固有一腿。“从夫人的饮食上来看，她多半是怀孕了。不过，小乙哥，你不觉得奇怪吗，你家主人一天哪有闲工夫对着夫人，他们可真的太相敬如宾了。”

“你呀你，别老拿你那敏锐的目光看事儿，哪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也总看见夫人对主人的眼神不对，难道……？”

“凡事要讲求证据，你现在把事情说明，翻倒打草惊蛇，何不静观其变？”

正说话间，卢俊义走到燕青面前。“小乙啊，好久不练武功，恐怕都生疏了吧？来！”说着投来一根木棍，“咱俩练一练！”

凌楚饶有兴致的看着。二人分别巨棒，立在院子中围出的校场两边，一个如蛟龙般气势如虹，一个如闲鹤般闲庭信步，蛟龙出击，木棍横扫千军，闲鹤用他的木棒挡住，虽没有金属之间的摩擦，火花却依然在两根木棍的交界处迸发。你来我往，木棍如流星刷刷飞过，卷起阵阵狂风。黄沙飞扬，二人的木棍忽高忽低，变化不定，一会蛟龙略胜一筹，一会闲鹤胜利在望，不可开交。渐渐的，太阳升了起来，闲鹤显然不喜欢骄阳，体力不支：“主人，小乙不行了。”

卢俊义收住棒，见凌楚看的入迷，还不时的舞动两下，便说道：“看来凌楚也很喜欢枪棒一类，你一定精通他们吧？”

凌楚慌忙摆摆手说：“精通谈不上，只是说略会一点，员外见笑了。”说着员外也投来一根棍子，凌楚一个转身，稳稳接住。“献丑了。”她说着，行个礼，把木棍立在身后，静静等待。

谈笑间二人比试起来，凌楚的木棍如突击枪一般，接连不断的向前刺去，卢俊义见招拆招，凌楚防御，二人打的不可开交。两根木棍互相抵着，凌楚毕竟年纪尚小，力气不足，木棍被打掉。她却丝毫不慌，轻轻的绕到卢俊义身后，燕青以为她要从后方袭击，急忙叫：“主人，小心后面！”卢俊义回头看时，却见凌楚拱手行礼：“员外把我的兵器打掉，我便是输了。员外真是名不虚传！”

卢俊义也只是笑笑，说的：“你内力很雄厚，应该是个江湖人士吧。”“没错，我有内力，但我家祖上也是枪棒世家，我从小学的是枪，直到后来家父因陷害而死才练的内力。”“我昨天听说你想去投考，我认识寿张县的县令，你不如先到那

里，正好也能照顾照顾你。”

“多谢员外好意，我想直接去东京考，就不必麻烦您的友人了。”

“这两天东京有些动乱，听说是有一伙贼人，随处打劫，百姓民不聊生，杀人放火之事常有，你一个女孩子，怕有危险。”燕青解释道。

“那就麻烦员外了。”凌楚再次拜谢。

次日清晨，凌楚拿着一份举荐信，前往寿张县。燕青来送她。“妹子，虽然你的武功很厉害，但还是要小心，这一路上山贼众多，你一定要保重。”“兄长放心，我到了寿张立刻给你和员外回信，不必挂念我。哥哥你也保重。”凌楚说着看了一眼门口的李固，转身上马，离开了卢府。

“根据员外给我的描述，寿张县大概是在梁山附近，也就是山东境内，这里是河北，若我这样走，必然回经过梁山。听闻梁山泊上虽是草莽之辈，却个个英雄好汉，我在闽地还是有所耳闻。但若我去拜会，就不一定能再会寿张了………”

凌楚走了几日，渐渐的觉得离目的地不远。这天她看见一家酒店，也没多想，便走了进去。

“客官要点什么？”“几盘小菜，一碗米就好了。”“好嘞您稍等！”店小二却是很热情。等菜的同时，凌楚仔细的观察着这里，客人不多，却有种杀气；墙上是山民独特的装饰，有高粱，有玉米，还有一些动物的皮雕。突然，凌楚看见一些在日光下透着寒光的刀刃，虽在暗处，却躲不过凌楚的眼睛。她不经生疑，问到“小二，我的菜好了没？”小二刹的一惊：“好，好了！客官你也是真心急……”凌楚听他有些结巴，似乎自己的疑虑证实了，更不敢吃那些饭菜。她又环顾四周，没有一个客人，她又看看尖刀，和在不远处观察的店小二，右手拿起筷子，左手从腰间卸下一根银针，遮掩着，悄悄插入饭中。“没变色？难道是我多虑了？……不可能，银针只能验毒，若饭菜里下的是蒙汗药，微量是测不出来的，我还是要留个心眼。”想到这，她喊到：“小二，你这菜不新鲜啊！”小二闻声赶来：“哪有，这可是今天早上刚买的菜啊。”“是吗？你尝尝。”“客官，这是您的饭菜，若是被小的扰了雅兴，那多不好啊……”凌楚见他有些为难：“没事，我不在意，我只关心这菜的质量。”小二还是执意不吃。“你不吃这饭，莫不是担心我下毒陷害你吧？”凌楚像是挑衅的说到，小二脸一红，凌楚正色说：“还是因为这菜里就有毒，为了陷害我？”说着从身边拿过长枪，抵住小二的脖子说：“你最好还是说出实情，饶你一死！”“客官饶命，我说……”这时，店家闻声赶来，“让我看看，是哪个人在此取闹！”凌楚起身，见那店家一脸凶光。“我无理取闹？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下药害我？”“你说这饭里有药，有何证据？”“既无毒药，为何支支吾吾，这不让人起疑吗？”店家哈哈大笑，“真是一个心细的人……那就看这把刀承不承认了！”说着便拿起朴刀，向凌楚砍来。凌楚推翻桌子，捡起长枪，抵挡砍刀。没几会合，那店家就败下阵来，说道：“你是谁，怎会有如此高深的武功。”

凌楚不答，却好像看到了什么。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