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晴熙老神自在地喝着茶,越寒一言不发地看着宁晴熙让人点天灯。这斗灯不是斗不起,只是宁晴熙难得的较劲了起来。
只不过这三人斗灯你来我往的都快看傻眼了,宁晴熙倒是无所谓和张启山相争,但是这样有了她的插手,花费当然也小不了。
第二轮第二次竞拍一开始就直接上灯了。日本商会的会长一按铃铛,张启山跟着按,两人谁也不让着谁,宁晴熙时不时还加码。
“到时候了吧。”宁晴熙拨着算盘。
“是。差不多了。”一剪梅心算了得。
果不其然,张启山的包厢进了服务生,“彭三爷打扰了,我们是来提醒您,您在本店的担保金额已经达到上限,如果您不能提高担保金额,您将失去本轮竞拍的资格。”
张启山没有意外,“知道了。”
“爷,咱们这次玩大了。”齐铁嘴苦恼不已。
“立即通知长沙方面,我家里还有东西。”张启山的家底远不止这么些,但是这眼下时间紧急。
“这已经是长沙四家最大的银号一起担保的金额了就算你家再有东西,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有能力担保的银号啊。”齐铁嘴正苦恼。
“找九爷,让他回九门想办法。”张启山想到解九,齐铁嘴却突然灵机一动。
“对了!宁当家。”齐铁嘴想到宁晴熙,如果现在要找一家担保有能力的银号不好找,那要找宁晴熙兑额度那倒是简单不少。
张启山暂时叫停半小时拍卖,齐铁嘴赶紧去办。
“彭先生,你是一个可敬的对手,我很钦佩。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奉劝你一句放弃最后这个锦盒,保住仅有的一点家产。也许日后你还可以东山再起。”日本商会的会长走到露台和张启山说着话。
“这位先生,我一心求药,奈何受限制于盲拍的规则,只得准备散尽家财,我不知道阁下为何阻挠我,是怪我挡了阁下的财路。还是在为自己刚才举棋不定错失机会拿我撒气呀。”张启山也反唇相讥。
“你们中国人有句古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日本商会的会长这话就很难听了。
张启山怼完,宁晴熙冷笑,站在屏风后边,拨开屏风,“哟,这是打哪儿来的阿猫阿狗吠。”宁晴熙懒散地坐在栏杆上,染着红色丹蔻的手指拨弄着手腕上的金镶玉镯子。“拍卖行里一向认的价高者得,怎么到了会长这儿输急了还说这么难听的话呢,难不成伤到你脆弱的自尊了。”
宁晴熙姿势不算优雅地半坐靠着栏杆,但是这嘴是半点不饶人,她晃荡着如玉白皙的小腿,一身红色的旗袍绣着金凤凰。
“宁小姐!”齐铁嘴看见宁晴熙人都傻眼了。“她为什么也在!”
越寒见自家小姐这姿态,闭了闭眼睛,这要是让家主看见了,家主都得心梗一下。
“这小祖宗怎么也在啊。”下面的客人看见红旗袍的女子倒吸一口凉气。“宁家家主的掌上明珠也来了。那不是宁氏掌权人最宝贝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