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说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可我的那颗心,早就毫无保留地捧到你面前了。
-沈夏稚第一人称视角展开-
正哼着歌往家里走的两个姑娘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安娜有些担心地想跑过去看情况却被我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
闭上眼的转身间好像有什么液体溅在脸上,就在唇角的位置,下意识地想伸出舌头去试试味道就被赶来的少年一下子掐住了脸颊。
“别舔!”
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看向掐住自己腮帮子的少年。
“哥哥,你们在玩什么新游戏……吗?”
说出这话自己都不信。
阿不思并没有急着回答问题,而是愣了几秒后将指腹贴上唇角。
轻轻摩挲间,还未干的颜料被他擦拭掉。
等擦拭完才刚泛着热意的指腹缩紧收回了身侧。
慢了一步赶来的阿不福思见两人没事才松了口气,兴奋地解释了起来。
“这可不是游戏,这将是我,阿不福思,一个新的伟大创意。”
(´◉_◉`)
Õ_Õ
噗嗤两声,两个小姑娘都笑了出来。
我发誓,不是故意没忍住的,主要是他这架势实在像是个传销的头子发表他的人生发言。
“算了还是我来解释吧。”
阿不思松开牵制着我的手,略带安抚地揉了揉。
轻缓的力道之下是他无奈的幽怨。
“母亲的好友前段时间送来一些颜料,阿布见栅栏那面的墙上太过单调就想创作一番……但结果显而易见了。”
所以溅到脸上的是颜料,最爱的哥哥啊,还好没真碰到。
“结果?什么叫结果,我还没有结果呢,阿尔你不能提前决定我的创作结果,我相信我一定会完美装饰那面画的!”
“可刚才溅出来的颜料差点泼到我们,二哥你该小心点。”
阿布挠了挠头,才想起来自己还没道歉。
毕竟一码归一码。
“哦对,我差点忘了,对不起嘛妹妹们,放心哥哥绝对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我看着阿布信誓旦旦的样子勾了勾唇,莫名的对他口中的创作品起了兴趣。
“为了弥补我们那就让我们也观赏观赏你的创作吧,阿布。”
“安娜,我们走。”
“欸!不对,还没创作完呢!等我创作完了再看也不迟啊!”
很可惜两个小姑娘越听他这么说越觉得好奇,阿不思站在一旁时其实已经看清的沈夏稚眼底的狡黠。
分明就是想逗逗阿布。
真正站在那面墙下时我和安娜却有些疑惑了,上面的创作的确没有画完,但是……那糊在一团又一团的颜料还有炭笔勾勒的简易小……?好吧认不出来。
“哥哥,这是什么?”
安娜指着一处的几个小人好奇地问了问。
“我……”
“们……?”
阿不福思的声音在这幅创作下似乎都小了些,我忍着笑意拉了拉安娜的胳膊。
“是我们,安娜。”
多么好心啊,还帮他解释。
虽然自己也没认出来这几个抽象的圆和火柴竟然是人。
听到这个答案安娜指着墙壁的手似乎颤了颤,想收回又想给她亲爱的哥哥留点面子。
所以她的目光重新在这副创作的抽象艺术中寻找她能看懂的写实艺术。
“那这个是猫头鹰对不对?它好圆润好可爱!”
估计阿不福思最擅长画的就是圆圈了。
只可惜这声找补没有落在实处,空气里都安静了几秒后阿不福思才重重地叹了一声气。
“那是福克斯……”
捂着脸似乎也不想面对了,毕竟他也没有脸可以再丢了。
既然如此,一直憋着的我和阿不思都默契地笑出了声。
而安娜则是在艰难接受那一团圆滚的像……算了其实跟猫头鹰也没啥像的。
“哥哥!福克斯不是猪!你这么画它以后都飞不起来了。”
我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圆滚着肚子的福克斯,扑腾地挥着翅膀,好吧,不敢想。
最后地结果以回家的坎德拉夫人看着这“天赋惊人”的创作以一个清理咒为终结,不是他不认可孩子的创作,而是怕晚上小羊们看着会做噩梦。
同样的阿利安娜也收缴了他的“犯案工具”,颜料和画笔都放在了储物室里。
等到真正发挥作用是我看着花房的蔷薇爬满了栅栏边的那面墙。
或许真的有些太单调了。
所以在盛夏降临之际,我特意找了个阳光充足的好日子开始真正的创作。
只是在那之前她还需要一个借口,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
“你需要我做你的模特。”
“是的,在正式创作这么大一面墙之前我总得练练笔,哥哥不会不答应吧?”
“听上去像是那我做提前实验?”
少年轻挑眉梢,嘴上说着调侃但眼底的笑意却是藏都不愿藏。
“怎么会呢哥哥,你可是我的第一个模特,意义非凡。”
“意义非凡……我喜欢这个词。”
他在口中慢念了一声这个词。
“我当然愿意,只想你需要我,我就可以。”
手掌落在我的发顶,一人仰头,一人弯腰垂眸。
原来不知不觉间阿尔已经这么高了吗?
可他每次看向我的高度并不会让人觉得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