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角-
伴随着一道身影的坠落,一位少年探出了脑袋去察看情况。
发现是一只浑身鲜血淋漓的大鸟后兴奋地向身后的人喊到。
阿不福思·邓布利多“哥!是只死鸟!我们先前遇到过的!”
这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清晨,少年正是包扎着一身伤口的邓布利多两兄弟,除此之外还有零星的几个学生。
无一例外,所有人或多或少都负了伤,这是他们被困在这里的第四天。
伤势最重的要属阿不思,为了救阿布而被一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魔法生物偷袭了。
过了不久他们就遇上了群攻,一群不知为何向他们发起猛烈攻击的生物,就像是发了疯一样咬着他们不放,其中也有这样的鸟。
太奇怪了,这一系列的巧合和意外阿不思根本不认为这会有那么简单。
阿不思拖着受伤的腿走到死鸟旁,在看见它的满身伤痕后眨了眨眸子。
阿不福思·邓布利多“嘶,看来遇上这个家伙的人和它一定有一场恶战,这下手太狠了。”
大大小小的伤口光是让人看了就浑身发毛,还有好几处深到划出了骨头。
阿不思清冷的眸子盯着它的伤口,在细细打量后才向身后的众人开了口。
邓布利多“这是用匕首刺的,看来和我们一样也有人遇到了这群发疯的生物。”
邓布利多“而且,凶多吉少。”
大鸟跌落的雪层很快就被血染上了红意,这血是不是只属于这只鸟还不一定,它既然是从这悬崖上落下来的,那么那个和它决斗的人有没有落下来还不一定。
只能说这次试炼太过诡异,从开始到现在,他们不仅经历这些还一直被困在这个崖底,眼下受了重伤也不敢轻举妄动...
阿不福思·邓布利多“话说回来,你们有联系到教授吗?”
众人死沉着脸摇摇头,就连阿不思也是一样,原本教授给他们用来紧急联络的东西也联系不上。
想起走之前教授和埃非亚斯对他说的话,看来这次试炼还真是不简单,只是他当初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还没有想明白。
有时候强攻不如对攻究,这个对又是指的什么?
邓布利多“算了,我们现在联系不上教授,只有先找到办法自救,况且我们的消息失去这么多天教授们应该也有察觉,找到我们只是时间问题。”
身为这个队伍的带领者的角色,阿不思的话最能稳定大家的担忧的心情,而且也是因为他们才拖累了阿不思。
阿不思看了一眼静下来思考的几人和阿布的视线相撞。
邓布利多“跟我来。”
两人不动声色地绕到一棵树后面,没有了其他人阿不思的神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阿不福思·邓布利多“哥?”
阿不福思试探了叫了他一声,如今的情况显然比他想象中的更严重,尤其是能让他的天才哥哥露出这样的神情。
邓布利多“你有没有想到这个地方不仅是不对劲,甚至就不像我们本该经历的地方?”
把心中的疑虑和思考尽数告诉阿不福思,毕竟在这里他最相信的只能是他的弟弟,尽管他们二人在学校的关系算不上亲近,可他们毕竟是亲兄弟。
阿不福思·邓布利多“你的意思是?”
邓布利多“我们不是跌落到这里,而是那天被逼着躲到这里,可是从那天起就再也没有走出去过,如果真的算上我们走的时间的路长,很显然我们早就该走出这个地方,而且太不对劲了,这里的一切就像是双面的镜子,完全映出来的相同。”
邓布利多“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现在眼前所见的一切都是假的,或者我们本身被投放的就是幻境?”
阿不福思听完这个猜想,浑身一怔,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有太多被他们忽视掉的细节,而这些细节不就是在提醒他们这里的事实。
阿不思知道他把话听进去了也就不再多说,反而说起了另一件事。
邓布利多“还记得我们遇到那群发狂生物时见到的火烬吗?那个地方有人走过的足迹,说明在我们之前就有人到过这里,而在这里这么多天我们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说明那人多半找到了离开这里的办法。”
想起当时探查的火烬眸中的晦暗不明越发地深沉。
邓布利多“其实还有一件事我没有说,当时我探查那堆火烬时,有个至今我无法解释的点,那火烬下面是热的。”
邓布利多“可是我们那天到那根本就不像是才燃烧的火烬,而且在现在的温度影响下,要不了多久就会完全冷却,更不要说是热的,热和余温我还是分的清楚。”
阿不福思从自家哥哥那双湛蓝色的眼睛中读出了凝重,可是真的听完这些他的心情也是降到了谷底,完全超出了原本的认知。
-崖角的另一端-
一身墨绿色毛呢外套的女人看见眼前消失的记号压着心中的疑惑缓缓起身。
文达·罗齐尔“就是这里了。”
“这就是火龙的地方吗,为什么一点痕迹都没有?”
“那我们要怎么才找到它?”
“盖勒特为什么又不在?”
“这次的试炼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一群人各说各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谋划的小心思。
靠着她最近的女孩一听完一脸无趣地凑上来,眼前黑黢黢的标记也不知道写了什么。
安德莉亚·罗齐尔“我亲爱的姐姐,你确定吗?”
文达看着自己活泼的妹妹轻抬眉眼,示意她退回去。
文达·罗齐尔“当然,他留下的线索,火龙就在这附近。”
文达·罗齐尔“各位,火龙就在这里找不找得到就看你们的能力了。”
众人欢呼着涌向四处,而安德莉亚则是找了处高地慵懒地坐下。
文达·罗齐尔“安德莉亚。”
安德莉亚·罗齐尔“我亲爱的姐姐,这种事情我就不参与吧~”
知道自家妹妹对这件事情没有兴趣,也就由着她,不在多说转身而去。
毕竟她有她真正要找的人。
-悬崖之上-
从悬崖壁的地缝里钻出来的花叶枯成了一片,女孩赤裸着伤痕累累的身子躺在冰渣子堆积的雪地里,脚边是枯黄的落叶。
而一朵朵枯萎凋败的雪冰花被干泞的血迹染上了鲜活的颜色,苍白的血色仿佛要吞噬最后一份生机,施施然快要挂上银白的冷色。
肩上的血肉模糊成了一片,一身的伤痕将仅剩不多的衣裙染上了迷离的稠色。
血色蔓延到一处有短距离的停顿,而再往前又是血色摊开的横肆,那是属于少年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