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嗒”
恍惚之中我好像听到了水滴滴落的声音,我不清楚那是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手腕突然变得很疼,像是被什么划了一样,紧接着的就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向我扑来。
……好疼。
我的视线开始渐渐模糊了,在晕迷之际,我似乎听到了愈来愈远的脚步声,他们好像离开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这里的,只是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家了,我甚至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可我胳膊上的刀痕却在提醒着我,这是真的。
他们接二连三的动作已经让我来不及去思考为什么我的伤会在一夜之中都好了,我已经麻木了,每天的生活反反复复都是一个样子。
踏入校园,从四面八方投来的异样的目光,如果不是因为大哥,他们肯定早就开始议论了吧,又怎么可能只是这么安静的看几眼。
不过,那都无所谓了。无论是排挤也好,欺凌也罢,对于我来说,那都无所谓,我不在乎。
虽然会感到疼痛。
可是,我好像忘了什么。
那一年,我12岁。
……
“臭小子,跑什么跑?还敢打我,怎么,学会反抗了?”
一个高个子的男生用力的踩着一个小男孩的背,周围是匆匆路过漠视的人群以及他的那些看笑话手下。他们或是冷嘲热讽,又或者冷眼扫视,对于卡米尔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了。
他趴在地上,紧紧的篡住双手,他一声不吭,他们也觉得无趣,然后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只是,在那个高个子男生收回脚的那一刻,卡米尔突然窜了起来,伸脚用力踢向那个男生,然后向另一边跑了过去。紧随其后的是他们骂骂咧咧的声,但并没有追上来。
但卡米尔却一直警惕的向后张望,在确保他们并没有追上来后,他不禁放慢了步伐,一直紧绷着的身体也微微松。然而下一秒,他又进入了高度警惕状态,并停下了脚步,紧紧的盯着前方。
“谁?”
“啧,警惕性还挺高嘛。”
“放心,我没恶意,只是来给你送个东西。”
“……是你?”我愣了一下,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只是连当时的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眼前的人叫维特路斯,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他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这里,莫名其妙的纠缠着我,又莫名其妙的对我好,还不让我说出去……总之,一个字,烦。
而我之所以放松警惕是因为,经过一年的相处,我发现眼前这个比自己大几岁的人并没有恶意,而且,以这个人的能力,如果想杀我,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什么东西?”
“给。”他伸出了手。
那是一个四叶草手环,很简单,但也很精致,里面的爱心形状的四叶草标志像活着时一样漂亮。
四叶草,是很珍贵的。
“看在她的面子上。”他突然开口。
“她”?是谁?
我紧皱着眉头,想要拒绝,而维特路斯自然也看出来了,于是快速走过来,强行给我带上。
“!!!你……”
我用力的甩开他的手,后退了几步,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把手环取下来,却发现根本取不下来。
于是,我放弃了自己的想法,然后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维特路斯。
“诶,别这么看着我啊,这个,可以保命哦。”他只是笑了笑。
“好了,回去吧。”
话音刚落,我就感到了头晕,随后视线逐渐模糊,然后就没了意识。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已经在家了,映入眼帘的是母亲温柔的笑容和关切的语气。
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
我下意识的向左手腕看了看,可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是很重要的事,可是我根本想不起来。
那一年,我4岁。
……
他们走了,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有其他被欺凌者的,也有我自己的。我勉强的站了起,小步小步的挪到墙角,然后靠着墙坐了下来。
我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都晕倒了,而我却没有,真的是不想让我活下去啊……
“吱——”
门又开了,但不是那帮人,因为脚步声和脚步数量不同,会是谁呢?不过,那无所谓,谁来都与我无关。
除了大哥。
大哥的品行就像一盏明灯,指引我前进的方向。
大哥,是他的目标和方向。
他的大哥是耀眼的太阳。
“卡米尔?”那人叫道。
……原来是班主任啊。
“……老师好。”我抬起头,对他问好。
“…咳…你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吗?”他问。
我突然感到有点可笑,但又笑不出来,我在期待什么呢?我觉得很讽刺,我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
“…老师会不知道吗?”
他沉默了,他的眼神在躲闪,我就知道,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后来警察来了,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流程,丹尼尔老师把我们送到了医院。我讨厌医院,讨厌白色的天花板和被单,讨厌消毒水的气味和医院里特有的味道,我讨厌一个人……
可我不得不接受治疗,因为对于我来说,那些都无所谓,没有人会在意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除了大哥。
……
我被人强行带到了一个地方,那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她看上去很憔悴,我记得她,是那个千岛夜的母亲。当我到那个仓库后,我发现那里还有其他人。都是欺凌过我的人,当然,他们也欺凌过千岛夜和其他人,一瞬间我好像明白她为什么把我也带过来的了。
因为我是唯一的幸存者,所以她很不甘吧。
确实是这样,因为他活下来了,所以她不甘。因为他活下来了,所以她不平。
为什么只有他活下来了?
她想。
这一次,我是真的昏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我就在医院了,受伤的地方已经被缠了绷带,我注意到我的另一只手腕上多了一个四叶草手环。
这是哪儿来的?
我为什么会受伤?
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
他们说我是因为748事件才受伤的,也是唯一的幸存者。那一刻,我觉得命运真的在捉弄我。
后来,有人来催眠我,想要从我这里得知那天的经过,可是,他们失败了。催眠术没用。就这样,我的病房里清静了不少。
可我,到底忘了什么?
那一年,我14岁。
……
这一天,我有了一个同桌,她叫安莉洁。
她有一个四叶草吊坠,款式和我的四叶草手环是一样的,看上去似乎出自同一人之手。而且她也不记得这个吊坠是谁送的。那,送我们吊坠和手环的会是同一个人吗?
她看上去很单纯,她会读心会占卜,喜欢追蝴蝶,她的眼睛很好看,很清澈,她与其他人不太一样。
她似乎并不会因为流言而对着别人带上有色眼镜,可她也因为独特的爱好而被别人针对,但她并不在乎。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同类。
可当调查完她的资料后,我发现,我们还是不一样,她是圣山圣女,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不被家族接受的普通人罢了。
我的母亲,是雷氏家族族长的妹妹,她本来过着如公主一般的生活,可她喜欢上了我的父亲,为了和我的父亲在一起,她抛弃了一切,包括她的身份,后来就有了我。可是,我的父亲却不幸去世,就留下了孤苦伶仃的母亲,她很温柔,她教会了我许多,她还送了我一条白色的围巾,我很喜欢,对于我来说,那是我在遇到大哥之前唯一的温暖与爱。
再后来,我遇到了大哥,他也送了我一条围巾,是红色的,而我的母亲……也去世了,那一天,我没有哭,我知道,母亲并不想看到我哭,她告诉我,要坚强,不要哭。
没关系,我还有大哥。
我闭了闭眼,强行把快流出眼眶的泪水憋了回去。
此后,我只有大哥一个亲人,我也只有一个大哥。
大哥是明灯,是太阳,是方向。
安莉洁……
她很好,很温柔,很干净,很美好,就像一轮皎洁的月亮,而像我这种身处在黑暗沼泽中挣扎的人,应该远离她。
那一年,我15岁。
——
R洛羽烟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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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特路斯中秋快乐
安莉洁中秋节快乐!
卡米尔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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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罗斯……什么玩意?我要写题
R洛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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