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子衿】伍拾玖

文帝诶，好！

文帝程二娘子，这门婚事可是你亲自应承的，一诺千金，日后谁要是再敢反复，朕定责不误！

文帝连连喊好，五公主和王姈咬牙切齿，神情凶煞的要吃人，反观那些倾慕过凌不疑的女娘们，基本都是哀怨神色，裕昌郡主更是当场气得昏了过去。文帝根本不以为然，直接敷衍过去，趁着今日的大喜之日，免不了在宴席上多喝几杯。

等到宫宴结束之后，程家四口返回途中相对无言。等到萧元漪走进九骓堂，立马呵斥卿窈跪下。

萧元漪你瞧瞧，你瞧瞧她这般模样！

萧元漪我原以为，虽然她先前不在府中，但也是最稳重的那个，可如今呢？往日种种，她哪件事做好了？

萧元漪我的话从不放在心上！

见萧元漪生气得很，程始当起老好人，一边稳住萧元漪的情绪，一边暗示卿窈低头给她认个错。

程始夫人，来来来，坐。

程始今天太过惊吓了，别说是她，我尚一时回不过神来。

萧元漪她受惊吓？

萧元漪我看她今日威风得很！当众允婚，连圣威都丝毫不惧。

程少商进宫前，阿母同我与阿姊讲了许多规矩，可这规矩里没有一条是抗旨不遵，阿姊何罪之有？

萧元漪放肆！

萧元漪你们姊妹俩倒还一致，都想帮对方开脱。

久久未曾开口的卿窈看着萧元漪，缓缓说道：

卿窈（程少衿）阿母，今日这门亲事我之所以会答应，那是因为这是我与凌不疑之前便约定好的。

卿窈（程少衿）我知他身世复杂，可在没有家人疼爱的这些年里，他陪伴了我很多时日。

卿窈（程少衿）在骅县遇难之时，若不是她，或许我、嫋嫋甚至是三叔母都会被叛军杀害。

卿窈（程少衿）在我眼中，他就像悬挂在黑夜中的明月一般，在我过去生活中带来了一束光。

卿窈（程少衿）他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

卿窈（程少衿）所以我不悔。

卿窈（程少衿）此次应亲是我一人之事，与阿父阿母无关，以后无论如何，我也绝不会拖累程家。

萧元漪好！

萧元漪你若真想嫁那凌不疑，我成全你。

萧元漪还是在气头上，卿窈却被她方才的种种行为给伤到了。

她慢慢磕头朝程始夫妇行了礼，随后转身离去。程始看气氛不对，连忙示意程少商去看看卿窈的情况，而自己则是劝说萧元漪。

程少商阿姊，你莫要伤心。

程少商先前我与阿垚的亲事，阿母也总是反对的。

卿窈（程少衿）嫋嫋，我没事。

卿窈（程少衿）我知道，阿父阿母的初衷是为了我好，只不过……我不需要这样的好。

程少商阿姊，你不需要管别的，做自己想做的就好。

程少商我永远都会支持你的选择。

卿窈（程少衿）嫋嫋……

听到程少商的这句话，卿窈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如果她能早点遇见程少商就好了。

虽说先前不在程府的人是她，但起码师父有在好好照顾自己，但程少商一人留在程府却是被葛氏亏待着。

她亦是个好女娘，原本有与自己志同道合的好郎婿，却又因为所谓的大义错过了，她吃了这么多苦，该有个好归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