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着怀中人,望了一重又一重。
眉如峨山远黛,山重重,眼如秋水盈波,水澄澄。
只是流泪乏了,泪挂瑶鼻,柔和温情,可那唇,便是如雨后月季,花瓣含露,想来,吻着便是极香软的。
眼尾边却是艳如胭脂,哭着便愈发惹人心生怜爱,可小脸却是苍白的,青丝中带着几丝金缕,而眼睛,却早己看不清了。
一日复一日的朦胧,可唯有芫姑娘,却是一日复一日的清晰。
魏熙云极为怕洛云鹤会疏远,会惧怕,他受不了,只有在洛云鹤昏迷时,才能求得一丝安稳。
看着他的睫毛轻轻颤动,泪水却又划下脸庞,峨黛微微蹙起,似乎是心中有什么难解的心结。
小小一只乖乖缩在魏熙云怀中,虽体差本就大的吓人,但此刻只会觉得是一对倦侣,而依靠的那方躲在被依靠的另一方的怀中。
而被依靠的那方,抬起了一双布满老茧的大手,抚摸着心上人的眉心,而他的眼睛中却是藏都藏不出的爱意。
过了小半个时辰,他见天边翻起鱼肚白,便抱着怀中人清理身下的污浊,经过西厢房时,却恰好被出门道谢的慕羡峨撞见。
慕羡峨见好友状态,便立刻明白发生何事,道:“你们?!”
魏熙云笑道。
“嗯。”
慕羡峨只是道了谢,拜了声别,便带着温眠的芫姑娘走了。
走之前,他回头看了看,看着那熟悉的贤王府,良久,便随微雨离去了。
他带走了细雨,也带走了芫姑娘。
可怀中的猫儿却体温渐高了起来,面上浮起红潮,耳旁的银狐耳夹却显得媚,就连病了,都病的无声无息的。
假伪善,真可悲。
连病了也不敢声张,究竟是多孤独的一人,才会想着何事皆他一人独自解决了去。
可怜又可悲。
他待将米粥熬后,端到了东厢房。
只见刚推门,便见鹤儿在床上跪坐着紧靠着床角,手中还拿着把剪子对着他。
而剪子的尖却被他细嫩的手握紧,不用看便也知渗着一滴血珠,他颤抖着道。
“莫要过来。”
魏熙云轻轻的将碗放在书桌上,碗内甜香四溢,但眼前人发了高热,满面潮红的道着脾气,魏熙云本想等他消了气,再喂些吃食。
只是他现下发了高热,不吃些粥只惧是会晕过去,再加上昨夜的打击。
于是,他便喝了一口小米粥,又逼着鹤儿缩成了极小。
“你敢?!”
他直接一掌敲晕了洛云鹤,便将那小米粥一口又一口的渡给了他,渡完便抱着人又喝退烧药,只是每次都看了他许久。
待魏熙云出了厢房,洛云鹤便起榻,他扶了扶头,一个人呆呆的坐着,轻轻的抱着身上的披风,靠着床沿,等着信。
只是信鸽来的太迟了。
他看都未看信,便起草了信。
信上只有一句话。
“多陪着少云,莫让他做尽傻事。”
纵使心再怎么疼,再怎么悲,可他依旧是希望魏熙云醒了莫记他好。
纵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