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相识何必旧（一）

怡院不大不小位于山庄西侧一角专供一些家生子和外头买来的丫头小厮练武和学规矩。

烈火山庄大小姐要选贴身丫鬟算是件不小的事儿。底下人很难有机会和烈庄主近距离接触。管事儿的巴望能办好差事，给庄主留个好印象。女孩儿们，巴望着能被大小姐选中。别的不说，肯定脱离了麻衣粗食的生活。如歌看着底下站的整整齐齐的两排女孩儿。有些胆大的用眼神跟她表决心。有懊恼的，平常自己为什么不在刻苦一点儿，学的东西多一点。万一一会儿小姐问到自己不会或者不擅长的，不是白白错失了机会。也有一些胆子小的不安的揪着衣角，时不时地壮着胆子，微微起抬头又迅速低下去。如歌清楚地看到女孩儿们眼中的希冀。或强或若正是内心自信的表现。

五十个女孩儿，如歌一眼看到了那双沉静清明的大眼睛。七八岁的小女孩儿，身材在同龄人中算高挑的。比如歌还要高出半个头。静静的站在人群中间，周身自然而然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亮光。‘霹雳能现在的实力还不算强。但也是正经的江湖门派。薰衣在被暗夜绝送出来之前也该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前天，姬师兄还跑来梅院跟她说他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玩伴。儿时的友谊演变成了长大的情愫。原本很好的一对青梅竹马。奈何掺杂了亲缘的纠葛。走到熏衣面前如歌不言不语。右手暗暗凝聚内力一掌挥向薰衣右肩。女孩儿眼中微讶，身体已经本能的做出反应，抬掌相迎。关事的一惊刚骂一句大胆，烈明镜摆手示意无妨。双掌相击不分胜负如歌又顺势抬左腿去踢薰衣右手腕。女孩儿身子急急一退，如歌顺势收掌，想起前世母亲直接领了熏衣进梅院时对他说过。

“这丫头有些胆量眼力，也会些拳脚。平常正可与你过招”父亲走后，他也是直接一言不发，手底下见真章。勋也是这般应对有度。那时只他们俩人剩下当着满院子人还有爹爹在场。熏衣还能不慌不乱他更认同母亲对熏衣的评价了。

回到烈明镜身边对着一众不明所以的女孩儿问。

“你们谁知道我平常喜欢吃什么，玩什么?”谁都想拥有更好的条件，更多的机会。但机会永远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心腹还是得从小培养才好。

“小姐平日喜欢嬉水，喜欢穿红色的衣服。”好吧，熏衣如果不是暗夜觉得女儿，她真想一直把她留在身边。偷眼去看父亲，眼尾上挑，显然很满意。又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来。

“小姐喜欢有人陪着，不喜欢一个人孤单单的。”如果循声望过去，四五岁的小女孩儿明显很紧张。右手缩在袖子里，似乎用力捏着什么。微微一笑，如歌扬声道：“把你右袖筒里的东西给我看看。”说着，朝女孩儿走过去，小手平身伸。气场对比太明显，女孩儿不敢有半点迟疑递给如歌。

手掌大小的晴天娃娃画着一个大大的笑脸，憨态可掬。前世人人都夸熏衣沉稳周到，直到蝶衣每天应付战枫才觉出她也是个伶俐的。可惜少女的生命也就此陨落。好比昙花一现最美的时候，也是死亡的时刻。如歌却知道蝶衣也是个心灵手巧的。等了一炷香没人再敢答话。如歌只好依着前世的记忆又选了四个丫头。起名春芽、云栽、良辰、美景。走到美景面前时犹豫了一刻钟才决定要了她。

父女俩带着新选出来的六个丫头一路回梅院。烈明镜看女儿小眉头越皱越紧，面上造了一层疑云，纳罕女儿刚刚还兴高采烈的活蹦乱跳。这刚一转眼是怎么了？

“玉师兄的生辰快到了，我想给他准备个特别的礼物。”烈明镜心头一暖，他这几个徒弟互相之间感情好，又省心，真是老天厚赐。刚要说话，侧边一道清朗的声音传出。

“什么礼物特别呢？”也许说着就要伸手抱歌儿。如哥灵巧的转个圈：“你帮我想，想到了才给你抱！”烈明镜跟银雪打过招呼，看着两人十分亲昵，心里吃味。为何，她总有一种自家的好东西被人拐走的不安?！公子对歌儿。。。。

这?可能吗?！

——我说歌儿呀，你让未来老公帮着情敌想生日礼物！(滑稽)(你懂的)(捂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