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刚刚停歇了没几日,前朝又出幺蛾子了,这次被牵涉的人有一个还是当朝宠妃的父亲安比槐。
父亲下狱,安陵容又急又怒,她宁愿不要这个父亲,净给她拖后腿!
要不是皇上开恩彻查此事得知安比槐确实无辜,那么她身为罪臣之女在这后宫又该如何立足?
好不容易有了向上爬的机会,安陵容绝不会允许有人破坏!
“你确定要朕撤了安比槐的职?”
怎么说呢,对于安陵容的提议皇帝虽有些惊讶却也在意料之中。
“是的皇上,当初是嫔妾的母亲日夜靠卖刺绣的钱才给他捐了一个芝麻大小的官位,为此嫔妾母亲都因劳累而瞎了眼。
可谁知他一朝得势竟忘了母亲,转而另纳了几个小妾,把母亲抛在一旁,因此嫔妾与母亲自幼相依为命,而嫔妾没有也不愿承认他这样的父亲!”
安陵容语气中带着痛恨,对于这个以孝治国的世界来说,她的这般言论绝对会被冠上一个不孝的罪名。
可现在听着话的人是当朝皇帝,他幼时本就经历过母不慈的生活,因此并没有觉得有诸多怪罪,反倒有诸多感触。
当然更多的原因还是此刻这具皇帝的身子里占据的是另外一位的灵魂。
“既然如此,那便以你所言。”
身为女儿的安陵容都这样要求了,皇帝也不是非要反对,毕竟安比槐这人实在没有为官的天赋,所以就算她不说皇帝也是要撤了他的职的。
后宫众妃虽然不忿,但也没多说什么,毕竟乞巧节要到啦!
整个皇宫都开始忙碌起来。
这一天皇帝到永寿宫就发现一群小宫女围在一起,时不时发出惊叹的声音,还是小厦子出声才把众人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
甫一下跪,皇帝就看见被围在里圈开心得眼睛都闪闪发亮的方淳意。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皇帝好笑地凑近一瞧,就看见一碗水被放置在桌子上,碗里还有许多小巧的针。
聪慧如他立即就知晓这是什么,“你们这是在投针应巧?”
方淳意频频点头,把皇帝看得一乐,“那淳儿可是成功了?”
方淳意冷哼一声,知道他想看自己出糗,可惜让他失望了。
旋即她便得意洋洋地看着他,皇帝甚至恍惚间可以看见她身后那根摇得欢快的小尾巴。
“那是当然,我可是第一次投针便成功了!”
皇帝有些讶然,惊奇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方淳意被他看得不由一恼,对他怒目而视的样子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皇上,你这是什么眼神?!!”
皇帝讪讪地收回视线,连忙好声好气地开始哄这个小祖宗。
方淳意虽然不在气头上,但还是起了些抓弄的心思,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她捏起一根小针,笑道:“皇上,要不你也试试?”
此话一出,服侍的宫女们脸都吓得发白,这历来只有女子投针应巧的习俗,男人来投针算个什么事?
他们都已经可以想象到皇帝下一秒会如何龙颜震怒了。
唯独小厦子却依旧老神在在地十分淡定。
嗐,多大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