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想通了?”
二人相对而坐,手中的碗盛满了酒。
周生辰抬手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周生辰“对。”
陆绎并没有问下去,只是悠哉地喝着酒。
周生辰“刘子行,交给你了。”
这话一出,陆绎便懂了他的意思。
陆绎“好,我一定替你招待好他。”
陆绎“记得多准备些能吊命的药材。”
若是岑福在这里,听到陆绎这句话,便会脊背一凉,知道他下一步要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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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绎“你的行事方法太柔和。在这听着,我保证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你就会听到他求饶的声音。”
说罢,陆绎便转身进了刑室。这里的刑具都是他亲手制作,包括环境。他最懂得犯人在怎样的环境下会轻易崩溃了。
刘子行“是谁?!快!快放了我!孤是太子!”
刘子行已经看不见了,听到脚步声以为是送饭的兵士,急忙叫喊着。
陆绎“别喊!”
陆绎“吵死了!”
陆绎特意在说话声音上做了处理,模仿周生辰的语气和语调。
刘子行“是你?!周生辰!你快放了我!你要造反吗?!”
陆绎“造反的是你,不是我。天下人皆知。”
陆绎在一旁状似漫不经心,挑选刑具,随意答着。
刘子行“不!我没有造反!孤本就是太子!那小孩儿只不过是一个赝品!孤才应该是皇帝!”
听到这话,陆绎眉头紧皱,抓了把小刀便狠狠捅在了他的肩膀上。
刘子行“啊啊啊!!”
门外的周生辰听到这嘶声裂肺的痛呼,也有些心惊。
陆绎“再说一遍?”
刘子行“我说,我才应该是皇———啊啊!!!”
话还没说完,陆绎便将手里的小刀狠狠地转了个圈,咬着牙问:
陆绎“再说一遍!”
刘子行“我是——啊啊啊!!好疼!!”
陆绎拿了烙铁直接在他脸上来了一下。
陆绎“我刚刚没听清,你说什么?”
刘子行“别!别!皇叔!我错了,我错了,皇叔,是我造反,是我不甘心,是我使计陷害你!”
刘子行“皇叔,求您念在往日情分,放了我?啊?放了我吧?”
话已至此,陆绎无趣似的将烙铁扔下,语气失望道:
陆绎“这才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我还真是高看你了。”
说罢便转身走了出去。
刘子行“皇叔!皇叔!你放了我啊!周生辰!你放了我!”
陆绎关上门,将刘子行嘶吼的声音隔绝在内,从怀中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上沾染的血迹。
陆绎“怎么刘氏这几个都这么懦弱?”
上一任小皇帝也是如此,真是令人无奈。
周生辰“结束了?”
陆绎笑了笑,将手帕放好。
陆绎“这只是个开始。”
陆绎“找两个疡医来吧。”
陆绎“你应该知道我要怎么做吧?”
陆绎笑得轻松,可周生辰却觉得……
周生辰“你怕不是阎王。”
陆绎“猜对了!我夫人以前背地里就这么叫我。”
这样啊……
周生辰莫名起了八卦之心,忍不住问:
周生辰“既如此,令夫人该是十分怕你才是,怎的还会嫁与你为妻呢?”
想到今夏刚认识他时那胆小的样子,陆绎便忍不住笑了。
陆绎“那自然是,因为我生的俊俏。”
周生辰自是不信他这套说辞,但他也不会问。只是陆绎想起他夫人时笑得倒温柔。
他按照陆绎说的,找了两个靠谱的疡医来。陆绎叫他们对刘子行施剔骨之刑,只不过要分三次进行,一次不能超过一个时辰,还要熬药吊着他的命,任伤口感染腐烂也不必管。
陆绎“落在我手里,想死都是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