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铭深喘着粗气,看着宋果,眼里的怒意一点点消散殆尽。
宋果紧攥着自己的衣襟,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她看着靳铭深。
“带我回家。”她又说了一次。
靳铭深从地上起来,面上的冷漠依旧,他迅速的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宋果的身上。
宋果想要从床上下来。
却被靳铭深打横抱起,双手紧紧的将宋果护在自己的怀里。
宋果本想拒绝,但是靳铭深身上凉凉的温度正好缓解了她身体的燥热感。
宋果将身体贴着靳铭深贴得更紧。
靳铭深黝黑的眸子了然的看着怀里的女人,脸色越发的铁青,宋果被下药了。
宋珊珊见靳铭深准备离开,正想去看看李宏毅的伤势,就听见靳铭深嗜人的声音,低沉的宛如地狱撒旦一般。
“再有下次,等着给他收尸。”
说完,宋珊珊连连点头,眼里的眼泪汪汪的始终掉不下来。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李宏毅啐了一口唾沫,靳铭深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回到家之后,靳铭深就把宋果放进了浴池里,宋果不悦的看着靳铭深。
“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虽然我也不是君子。”靳铭深冷着脸说完,就听见宋果的电话响了。
宋果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之后就把手机关机了,是蔡美玲的电话,没猜错的话肯定是宋珊珊和她那个妈妈告状了。
靳铭深往浴缸里放满了温度稍凉的水,宋果穿着衣服泡在浴缸里浅眠。
靳铭深又翻出了宋果家里的药箱,然后用酒精和棉签一直在宋果裸露在空气之中的锁骨处消毒。
宋果本来想要拒绝,但是看到靳铭深异常执着的神情之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呆坐了半天,靳铭深的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好了,不用擦了。”宋果感觉自己肩胛位置应该都红了吧。
靳铭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继续认真的擦拭着。
宋果被他的认真弄得有些脸红。
“靳铭深,我说不用了。”
宋果说着伸手握住他的手让他停下。
靳铭深黝黑的黑眸中闪着让人看不清的光芒。
“他还碰你哪里了?”他的声音嘶哑的可怕,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
宋果摇摇头,正想说话,靳铭深就俯身向前,一张妖孽的容颜慢慢靠近。
忽然,宋果只感觉唇上一软,还来不及推开靳铭深,就感觉唇上微微吃痛。
“嘶……”本来氤氲的粉色氛围瞬间消失殆尽。
“靳铭深你干嘛!”宋果猛的推开靳铭深。
“宋果你以后不许和别的男人靠的太近!”靳铭深也不恼,只是伸手抚了抚唇角,眼神邪肆的盯着宋果,带着十分的占有欲。
“靳铭深你管的太宽了!”尴尬的气氛一下子缓和起来。
仿佛刚才的吻只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一般。
“就是不许!”某人执着,宋果败下阵来。
“好了,我没事了,你出去吧。”
靳铭深点点头,伸手揉了揉宋果的头发,深邃的眸子像是卷入星辰一般。随后,便起身走出浴室。
浴室里,宋果换好了浴袍站在镜子前盯着自己的锁骨处,微微的红印在雪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就像是那天在婚房里,两具赤裸的身体滚在鲜红的大床上一般。
三年的感情,宋果说不恨是不可能的,和李宏毅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充斥在这三年除了在研究室以外的生活里。
但是这种平淡的平衡被李宏毅亲手打破了。
今天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宋果觉得也没有必要生气了。
“这样也好。”宋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浅声喃喃道。
这样可以完全对一个人死心,比不经意想起来的时候觉得痛心来的更好一些。
再者今天靳铭深对自己的保护和陪伴也让自己的心情缓解了许多。
工作上的,心理上的。
宋果对着镜子笑了笑。
“宋果,你不要躲在浴室里哭哦,赶紧出来陪我打游戏!”靳铭深不知道从哪翻出了一套游戏机装备,且正一脸认真的玩着超级玛丽。
宋果闻言翻了翻白眼,决定还是不搭理这幼稚的男人比较好。
次日一早,靳铭深醒来的时候发现宋果真在做早餐。
靳铭深睡眼朦胧的走到宋果旁边,顺势揽住正在焦培根的女人的腰。
然后把脑袋埋在她的肩窝,一切显得十分自如,丝毫没有觉得不妥。
宋果被他揽住时愣了愣。随后用手肘顶了顶某人的肚子。
“起开。”宋果冷淡道。
某人闷声:“我不!”
“那收拾衣服滚出去?”宋果面无表情。
靳铭深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手。
“果果你这么无情的,翻脸比翻书还快。我还是喜欢那天晚上……”靳铭深还没说完,面包机就叮了一声,宋果飞快的将弹起的面包塞进靳铭深的嘴里。
然后拿起餐柜里的刀叉。
“我想你是忘了我是什么专业的了,要是你在这样毛手毛脚,我就把你绑了活着把你给解剖了,看看你的脑子是不是黄色的。”宋果一番话说完。
靳铭深笑着把嘴里的面包拿下来,嘴角含笑,眼神宠溺的看着明显害羞了的宋果。
“真残忍。”
宋果得意哼哼两声,继续转身做三明治。
吃早餐的时候,宋果看到昨天靳铭深抱回来的箱子,眼神就顿住了。
靳铭深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
“你现在也失业了,是不是养不起我了,在思考着怎么丢下我?”靳铭深咬了一口三明治。
宋果闻言冷笑。
“怎么会,虽然我是法医专业,但是对死者的死因还是要有的,第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对死者的外部特征进行了解。”宋果话说的极慢。
靳铭深挑眉,宋果再笑。
“所以我从你的衣服特征来看,你是一个有钱人,家世背景应该不差,要是我找你碰瓷,应该下辈子也就不愁吃穿用度了。”
知道宋果将自己比作死人靳铭深也不生气,只是淡定的吃完三明治之后抬头看着宋果。
“我都说了我会负责的,怎么要不趁着都有空去把证给领了,连碰瓷都省了你就直接赖着我吧。”靳铭深一脸无赖模样。
“喝你的豆浆吧!”宋果把豆浆推到他的面前。
其实她昨晚就已经想好了,自己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实验室里。
迟早她都是要出来的或者进医院,或者检察厅,再或者是警局刑事办案中心。
她哪个都不想去,这种拿钱办苦差还是必须要办的这种事情不适合她。
她之所以在实验室待了两年无非是因为自己能有权利去拒绝一些非义务上的事情。
现在既然办不了了,那她自己出来干也是可以的。
“我租了一个办公室,不是很大,但是最近我可能不经常在家,你吃饭的话上外边去解决。”宋果吃完早餐,看了一眼靳铭深。
后者愣了愣。
“办公室?”
“嗯,之前打算兼职用,现在看来得全职了。”宋果说道。
“我本来处理的就是一些疑难杂症,上不了台面,在哪处理其实没什么区别。”宋果说完,靳铭深就笑了。
“第一次见把赚钱这事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
“对了,我朋友回国可能要住家里,明天之后三天,你,去住酒店!”宋果想起来昨晚给苏酥打电话的时候这丫头知道自己被辞职了非要飞回来陪自己。
宋果拗不过她,只好答应。
“你还说不是变相的赶我出去。”靳铭深皱眉,放下手上的豆浆,严肃的脸上写满了委屈。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