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给他们施了什么迷魂术,他们竟那么听你的话!那些金色的光是什么呀?”南宫凌雲好奇劲又上来了。
“那些是福光,没有什么实际作用,只是一种赐福的形式而已。”
南宫凌雲又戏谑道:“万民敬仰的南宫宫主,以后每天给我讲一个您的英雄事迹呗!”
这九驹华盖大宝舆上面,东西一应俱全,吃的喝的用的全有,甚至还有一个舒适的小榻,可以小憩片刻。
南宫羽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想听可以,看你的表现。”
南宫凌雲不知道突然抽什么疯,又抱着他爹重重地亲了一口。
“这么厉害的爹,居然是我的!我真是幸运啊!”他一脸得意。
“不敢当!再厉害的爹也能被你给气死!”南宫羽并不买账。
南宫凌雲那股矫情劲又发作,搂着南宫羽不断撒娇。
“蹭吧蹭吧,反正弄乱了,还得你重新整理!”
他俩今天穿得太过繁琐,被南宫凌雲多蹭几下,冠也歪了、衣服也皱了,那些环佩流苏、络子、飘带都打结了。
南宫凌雲嘟囔着帮南宫羽收拾半天,又把自己拾掇了一番,总算是恢复了仪态。
“怎么还没有到啊?这么点路走了这么久!”南宫凌雲出言抱怨。
南宫羽戳了他一下:“大家在外面辛辛苦苦也不见有怨言,你在这里安闲地坐着反而诸多抱怨!”
南宫凌雲一听,便作势要走。
“干什么去?”南宫羽忙拉住他。
“那我也到外面辛辛苦苦、无怨无悔地当一回差,怎么样?”南宫凌雲笑嘻嘻地说。
南宫羽不答,突然起身不轻不重地抽了他一下!
南宫凌雲很是不忿:“你下次能不能换个地方打!”
“不能!你就这个地方肉多耐打,其他地方不称手!”南宫羽调笑道。
南宫凌雲一听,想起昨日挨打的情形,脸居然渐渐红了,看上去十分惹人怜爱。
南宫羽刚想伸手揉搓一番,就被他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休想坑害我!待会儿头发、衣饰又乱了,还得我来规整!”
但他的反对显然是无效的,南宫羽还是不由分说地把他拉到怀中,又亲又啃、上下其手,还挠他痒痒,两人闹得不可开交。
诺大一个九驹华盖大宝舆,竟被他俩弄得晃动起来。
郑怀瑜疑惑道:“南宫伯伯和凌儿在里面干什么呢?”
东方颖觑眼瞧了瞧:“看不真切,不会是在打架吧!”
“难道又犯了什么错误,在挨揍?!也没听到他哭啊!”严炜重自言自语。
“反正我听着里边的声音,像是在笑。”祁简玉补充道。
四个徒儿一脸黑线,又不好解释,集体干咳了一声,车内马上就安静下来。
南宫凌雲黑着脸,又把两人从上到下重新倒饬了一遍。
“好宝贝,过一会儿就要下车了,你别拉长个脸。”
“戴着面纱呢,谁看得见我什么脸色!”
“你总是那么多歪理!跟你在一起,我都返老还童了!”
“这叫越活越年轻!再说了,你又不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时间倒也过得挺快,终于到了神庙大场了。
南宫凌雲前阵子刚来这里考试过,对这个地方并不陌生,然而他想着自己待会要依次走过那九个演武台,心里就又开始抱怨老祖宗定的什么破规矩。
因为南宫凌雲待会要绕场一周分别点燃九个演武台上的火把,所以百姓暂时全被挡在了大场外围,一个也不许放进来。
祁简玉、严炜重、郑怀瑜等人都来到宝舆旁护持,南宫羽先下了车,南宫凌雲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也跟着下来了。
身边人多势众,南宫凌雲被严严实实地围在中间,人们虽然看着他下车,却连他的影子都摸不着。
“明明那群人中间的就是南宫少主!可是咱们连一根头发丝都看不见!”
“特意来看南宫少主的,怎么都不让人瞧见?”
“南宫少主宝贝着呢,哪里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待南宫凌雲下了车,站在当地恭听祷词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热,全身都沁出了一层薄汗,他这才发现他的冰晶丢了。
南宫羽离他最近:“你好像很热的样子。”
“我的冰晶不知何时丢了。”南宫凌雲小声说。
南宫羽赶紧吩咐人到附近去寻找,在车上的时候还在,应该就丢在这附近了。
这是暖秋天气,南宫凌雲本身就火旺怕热,今日又穿了九层衣服,手中还捧着个小鼎炉,他感觉连呼吸都是火辣辣的。
南宫羽见他浑身不自在,连忙给他注入一道灵力帮他舒缓。
号角声吹起,南宫凌雲要去绕场点燃神火了,南宫羽需在最后一个演武台上等着他。
此时,跟他的人全部要换成了神庙的庙祝,浩浩荡荡一群人,他一个也不认识。
严炜重看出南宫凌雲有些不对劲,待南宫凌雲经过这边时,他便看出了端倪。
正好南宫凌雲朝他们这边张望,他便打了个手势,意思是问你的冰晶呢?
南宫凌雲一看就懂,皱着眉对他点了点头。
东方颖悄悄问:“你俩眉来眼去的,干什么呢?”
严炜重没有回答,而是快速地离开了自己的席位。
大场上空此刻严令禁止飞行,人们只能集中在陆地上,看不到心心念念的南宫少主,他们就开始议论起那些看得见的人。
“刚才跑开的那个是严少主吧,好高的个子,英武不凡呐!”
“传闻不是说,祁少主将来最有可能成为泰清宫的乘龙快婿吗?”
“这谁说得准!众位少主都在追求南宫少主,就看咱们南宫少主究竟心仪哪个!”
“各位少主都各有所长,若说长得最俊的,那还是当属祁少主,你们看,就是那个穿牙色礼服戴金冠的。”
“哎呀,确实是天人之姿啊!怪不得那些下赌注的都押他。”
这边,严炜重正好遇见也在寻找冰晶的泰清宫众人。
“都找了哪些地方?找到了没有?”严炜重焦急地问。
“找遍了,也没找着。”
严炜重仔细思索了一番:“车上呢,车上有没有找?”
“找过了,并没有。”
南宫凌雲除了在车上,就是刚才在大场下车,并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大场地面光滑干净,掉了东西很容易找,所以只有可能是还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