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头像

莫关山久违的做了个春梦……虽然在他理解起来更像噩梦。

他梦见贺天光着腚从手机屏幕里钻出来，二话不说就开始亲他，然后手指溜进他的睡裤里，沿着他的屁缝要往里塞。

“啊啊啊啊啊我艹啊傻逼贺天！！！”莫关山吼叫着从梦里挣扎醒来。他从床上坐起来，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着。抬手掀开被子，他长呼出一口气，还好还好，他及时醒来了，要不说不准这狗鸡下一步要干什么。

他翻身下床，光着的脚丫落在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上，吓了一跳“卧槽，啥……”好吧，是昨天忘了收起来的大三明治。他把大三明治抱起来，塞到衣柜和床之间的缝隙里，不大不小。

莫关山上了个厕所回来，拿起手机，七点半。他揉揉因为睡眠不足而干涩泛红的眼睛，打算着没什么事等会再睡个回笼觉。习惯性的点开与贺天的对话框，像一直以来的那样看看有没有他的消息。

莫关山到现在还有点不敢相信贺天重新回到他生活中的事实，看到贺天的早安他恍惚了一阵。正想敷衍的回复一句，他就发现贺天的头像变了。

点开，是一个消息截图：

“我也是。”

是莫关山今天凌晨十二点给贺天发出去又撤回的消息。

莫关山的脸瞬间红了个透彻，有点羞愤，点开语音刚要骂人，又觉得没什么理由。消息确实是自己发的，但是撤回了呀，凌晨十二点贺天不该正睡得香呢吗？怎么那么及时就看到了还截屏了呢？

莫关山选择无视，只要不承认那就不是自己发的。动动手指，单一个“早”字发了过去。

偏偏那人得寸进尺，好像是在屏幕那边等着莫关山起床似的，秒回一个“莫哥起了呀～”

“莫哥～看我的新头像好不好看～”贺天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看个屁！你不是睡觉了吗？怎么截着屏的？”莫关山的羞愤劲又上来了。

“莫哥的消息我当然第一时间接收～”

“你他妈很闲吗？”

“好吧好吧莫哥～咱们时差大概六个小时，你给我发消息时候我刚好起床，收到了莫哥的回复我真的很开心呢～”贺天实话实说。

“莫哥是答应我了吧～”贺天小心确定着。

“你以前头像黑的乎的是啥？”莫关山再次逃避了那个问题。

贺天也不紧逼他，别扭的莫仔总会在一个不注意回答他的。

“莫莫看不出来吗？调亮一点看～”贺天把那张图片发给他。

莫关山保存了图片，点开编辑把亮度调到最大，模糊的图片逐渐亮起来，隐约可以分辨出是一条白胳膊套进一件蓝衣服里的照片。莫关山一时间没想起来，又把图片发给贺天，问他“这是什么狗几把玩意？”

贺天发来一条带着笑的语音：“我的莫仔啊～你怎么还骂自己呢？是谁那天摸我腹肌摸的那么上瘾来？”

莫关山想起来了，这是他们在小旅馆住的那天发生的事。他其实什么也不知道，早上一起来就感觉手上热乎乎的，睁开眼睛就看到贺天的脖颈近在咫尺，自己的头枕在贺天胳膊上，一只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手指上传来腹肌流畅线条的温热触感。他明明记得他抽出手弹起来的时候贺天还没醒呀，是怎么偷拍的！妈的！

贺天像是猜出了他内心的疑惑，慢悠悠解释着“莫仔那天晚上主动得很～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的，我本来睡着了，都被莫仔撩醒了～”

“啊啊啊啊啊别说了！”莫关山在心里咆哮着，他也没想到自己睡着了这么爱乱动，他感觉自己的脸此时一定像个熟透的番茄，甚至还在往上冒烟！

“别放屁！你不是很忙的吗？快该干啥干啥去吧别烦我了”莫关山搪塞着。

出乎意料，贺天乖乖的闭了嘴，发了一条“是该干活了，莫仔等我回来”就不再出声了。

莫关山看看时间，八点了，按贺天说的算，他那里是下午两点，那么昨天呢？他回到家收快递的时候贺天那里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吧？贺天粘着他看他做饭的时候是十二点，和他妈妈聊天时是凌晨一点多。难以想象，一天劳累的工作后还要再陪自己到凌晨，早上六点又早早起床…怪不得他困成那样。明明是同样的年纪，自己在赖床打浑的时候，贺天已经独身在国外学习经营公司了。身份的悬殊若抛去不谈，莫关山觉得，贺天的生活真的太累了，他有点心疼贺天了。

困意消失，莫关山坐在书桌旁，看着桌上摆着的那个他们出演的小品的剧照，贺天搂着自己，笑意直达眼底。而自己扭着头不看镜头，耳尖却红的滴血。

他突然发现，贺天不在的这四个月里，他身边的各种东西都离不开那个人的影子。他嘴上从来不说，但心里从来没少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