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她知道一切都不利于自己，保持沉默是最好的选择。“我要找律师，接下来的事情麻烦你们和我的律师谈吧。”

出口响起嘈杂的争吵声。“可能没那么容易，家属已经找过来了。”法医话音刚落，门就被踹开了。“哪个是梵那托？！”女人喘着粗气，不顾众人的劝阻，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

“我。”历史在重演，不过这里是人间。

“杀人犯！你还有什么脸面活着？像你这种小姑娘，压根就不关心别人的死活，只是觉得好玩儿罢了！”女人对着她破口大骂。

她没有回答，这里是警局，不会有人杀人的，一旦案子定性，她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我有权保持沉默。”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了。

“你就只会说这个吗？那些被你杀掉的无辜生命…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女人已经有些疯癫了，还差点被旁边的警员拉走，但她很执着，一直用仇恨的眼光死盯梵那托，不放过任何一个微表情。

“乌特拉她该有多疼啊…你一句我有权保持沉默，就能把这事过去？”

她不想理会，那又怎样？仁慈是废物的唯一优点，也是致命的。被杀死人不需要道歉，他们只需要血债血偿。

她只是做正确的选择，满足自己的私欲，尽管这不道德。可是她能为整个人类带来的贡献， 必然是远大于那个奇怪的死尸。

倘若有一天，她梵那托成为祭台上的贡品，就像阿伽门农的女儿，那苍白的脖颈上架着雪亮的刀刃，她大概会选择抵抗，直到最后一刻。

失败与成功都是她的命。结果如何她都不会去恨任何一个人，绝对不会。

活着，她定要铲除异己。

濒死，她定会安详的看着鲜血从脖颈处流进，看着那位所谓的父亲撒下虚假的泪水，借此掩盖眼底对于原始暴虐的渴望。

她从来都只是凡人，一个该下地狱的凡人。

失去爱女的母亲流下痛苦泪水：“如果下地狱能换乌特拉回来，这也算值了！”说罢，她不知从哪抽出剪刀，一刀一刀的扎进梵那托的肚子，周围的人都吓傻了，呆愣愣的任由女人把肠子都划拉出来，脸也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