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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套“落落,我原以为你是个识趣聪明的,那些时日是我高估你了。”
说到最后两个字,十七姨硬冷的神色最终软了三分,但心脏上满是刺骨的冰凉,她盯着云落落不同于以往那副单纯的模样的扭曲,甚至是毫无掩盖的将对沈思柔的厌恶写在了脸上,她不知她为何会变成这样,有一瞬间,她觉得是自己之前的直觉有所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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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以往,时不再来,她也已经老去,痛失爱子抹不去岁月的伤痕,她只能靠自己这么多年来的自愈不让自己颓废下去,儿子死了,她也想过跳河自尽,可那日自己的丈夫,作为一个大男子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她好好活着的时候,她心静了。
戏台子是瘾,是十多年来的传承。
她见证了一批又一批的“烈士”与传承者步入长河。
这一批徒弟,年龄和那温室里的娇花儿似的,心智单纯,意志坚定,云落落和沈思柔那小姑娘是今年入生后三个月左右才来的禾西苑,比秀莲那批人要晚很多。
她一直宽容以待,包容心很强。
这俩人性格不一样,思柔那丫头不爱说话,总是埋头干事儿。
而云落落从进院时,她就知道她嘴很甜,常将以前一众老人们哄得心花怒放。
她也不在意,反倒觉得这样的性格要比沈思柔那种冷漠闷声不响的性子要好太多。
现在她总算是知道,嘴甜,光是嘴上那一套功夫是不行的。
这个说法不是她胡来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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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她在她们身上看到了她当初那股尖呦的气质劲儿。
所以才懂得爱屋及乌的是何意思。
只是,有人已经初心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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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十七姨神情恍惚,云落落浅咖色的瞳仁蓦然浮出些许希望,一直在观摩十七姨脸色的变化,奈何,是她想的太多了,十七姨压根不给她试图二次辩解的机会,径直撞开云落落略微有些哆嗦的身躯。
她怎么也没想到十七姨这么强横!她还指望着她心软一些不追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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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姨开始在她手游走过的地方寻找,往里胡乱摸了摸,就摸到了那块怀表。
她拿出来,在她眼前晃了晃,质问她,
龙套“还想说什么?”
云落落打算嘴硬狡辩,破罐子破摔。
#龙套“你怎么就确定这是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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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套“沈丫头和你不一样,她身上从来不会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光顾着针对她,却也忘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这话你说的下去吗?”
云落落冷笑一声,一掌拍在她那床棉被上,指着棉被问十七姨。
#龙套“她清高?她清高会从富家公子车上下来吗?这套被子你知道多少钱吗?不是我说,就她带着个拖油瓶的娘,她能买得起吗?我就算不是什么干净的人,她又能比我强到哪里去,不是一样的吗?”
十七姨唇抿了抿,
龙套“我不知道这被子多少钱,但是,我清楚,从你说出的这番话开始,你和她的差距或许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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